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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势而上(2)+番外

汪宁希伸手接过钱,若无其事的装进口袋里。方文正神色一凛,回头往外面看。

“别看了,那是邵聿臣的助理。”包装打好了,她拿起来最后整理了一下包装纸,“蓝色的风信子象征着忠贞和爱情,方警官恋爱了?不过女孩子还是喜欢玫瑰的多一些。”

汪宁希把花举到他的面前,方文正只是默默地看着,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送给宁希好吗?”

汪宁希愣在那里,他称自己宁希,还要送风信子给自己,她有些懵,虽然小玫一直在她旁边打趣她说方警官是借买花故意接近讨好她,可是她没当回事,她知道他们之间有秘密。

她尴尬的笑,“方警官真是会开玩笑。”

方文正也有些尴尬,他接过花,“我要是送给你,你还不拆开再卖一回?”他掏出钱包,“多少钱?”

“一共是106块,你是老主顾了,收你100好了。”

方文正点点头,也没客气就给了100块,然后就转身走了。

汪宁希敛住了脸上的笑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在蒋少阳没有落网之前,她一个人应该是对自己对别人最负责的做法。

邵聿臣做完手术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桌子上的大花篮,他咧嘴笑,走进里面的更衣室换下了手术服,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衬衣,黑色的西装裤,再披上白色的医生袍子格外的有精神。他走出来,拿起花篮上的卡片看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拉门出去,“LILY,卡片为什么不是汪小姐写的?”

“汪小姐在忙,我等了好久,也怕这里有事情……”助理有些害怕,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邵聿臣还没有发作就听见身后哈哈的大笑,不对,应该是哈哈的嘲笑,他回头,看见许晋逸抱着膀子倚在自己办公室的门框上笑得停不下来。他瞪了一眼办事不牢的小助理回身进了办公室。

许晋逸看了看桌上的花篮,又夺下邵聿臣手里的卡片,“啧啧,祝早日康复!”他大声地念着,然后凑到他跟前,“原来那个店里的小伙计都知道你有相思病。哈哈!”他又笑起来。

邵聿臣不理他,自己搓着下巴,若有所思,“这都一年多了,我这软磨硬泡的,你说我就这么没有魅力?”

“谁说你没有魅力啊,咱们医院里的那些女医生还有那些小护士,恨不得见了你就脱光了,你偏偏看上那个卖花姑娘,那女人一看就是个苦相,眼睛底下还长个痣,泪痣啊,等着哭死你!”

“你怎么跟我二姐一个调调啊?泪痣怎么了,我就喜欢。”他抬头眯着眼睛看他。

许晋逸不管,继续游说,“你就别扛着了,家里给你找的都是挺不错的对象。你要是喜欢小户人家的,婉清也不错。”

“婉清是小户人家?”邵聿臣笑出来,“我们家就婉清这个干女儿最受宠,再说,她是我妹妹,你脑子进水了,乱点鸳鸯谱。”

“再说学历也不行啊,本科肄业,肄业啊,老兄,这也太没文化了吧。”他自顾自的说着,坐在桌子上翻着他桌子上的病例,挺无聊得样子,完全没看邵聿臣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

许晋逸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准备逃跑,邵聿臣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就他的手反剪在身后,膝盖一顶,许晋逸向前踉跄了两步就趴在了桌子上。邵聿臣上身倾下来,压在他的身上,几秒钟的功夫就把他制得死死的。

“啊啊,哦!”许晋逸哀号,“好汉饶命,是你二姐让我来当说客的,是你家人查了她,真不关我事,你轻点儿,我知道你武功高强,饶了我吧。”

邵聿臣松开手,掸了掸自己的医生袍子,看着许晋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冲他抱怨,“我是靠这只手吃饭的,你是看你爸的手术做完了是吧,过河拆桥。有本事你把那个女人绑来直接摁桌子上强了她,我听说她还是武术运动员,不知道你能不能行啊。”他歪着脑袋看着他,促狭的笑。

邵聿臣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挑了挑眉,走到门口打开门,他下逐客令了。许晋逸哼哼了两声,两手插在医生袍里面,刚走到门口,门砰就关上了,邵聿臣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他压在墙上,动作一气呵成,“我二姐最近没收拾你,你就皮痒了是不是,你要是再敢来看热闹作说客,我就把你被老女人强吻的事情汇报给邵聿雯,你猜猜会怎么样?”他眯着眼,翘着嘴角笑,一张漂亮的脸有些魅了。许晋逸整个脸被憋红了,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喘不过气,他双手抓着邵聿臣的手腕,想反抗一下,但是还是被掐得紧紧的。

“先……先……奸后……杀!”

这个答案邵聿臣似乎很满意,他慢慢的松开手,插着口袋看着那人在那里不停的咳嗽。

“真暴力!”缓过气来,许晋逸报怨了一声,打开门就感觉整个楼都跟着震一样,一声巨响让两个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耳边同时响着的还有人们尖叫的声音,惊魂未定,又是一声巨响,合着稀里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

强大的气流袭来,汪宁希伸手揽过身边买花的小男孩,顺势扑倒,把孩子紧紧地护在自己身下,只觉得后背上有东西砸下来的疼痛,耳朵嗡嗡的完全听不到别的声音。花架上的花倒落下来,塑料的花筒和鲜花盖在她的身上。

汪宁希脑子飞快地闪过刚才的画面,这个小男孩从停在马路对面的一辆宾利车上下来,说要给住院的爷爷买一束鲜花,自己正在打包装,那辆车就爆炸了。

汪宁希觉得浑身刺痛,动都动不了的感觉,后背很沉,像是被什么重压着,身下的孩子不停的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孩子没事。汪宁希用尽全力松了松自己的胳膊,她怕把孩子压坏了,憋坏了。缓了好一阵才用力翻开身,身上的东西哗啦的滚到另一边,怀里的小男孩翻身坐起来,望着对面,没有一点儿声音。

汪宁希脖子痛的利害,她勉强转过去,那辆车已经炸得面目全非正烧着熊熊大火,她用力抬起胳膊,伸手捂住孩子的眼睛,那里面应该是他的亲人吧,宁希忍不住眼底湿润。孩子没有反抗,却伸出两只胳膊紧紧地挽住她。

“小玫,小玫!救命啊!”汪宁希大声地喊着,店员就躺在门口的地方,身下已经流出了血,宁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自己却怎么都动不了,浑身痛的利害。

这对面就是医院,救护车的警报呼啸在耳边,第一个冲进来的就是邵聿臣。听见巨大的爆炸声,他从窗口望出去,是青青花店的方向就撒开了奔过来。

他几脚就踹开了她身边的一些杂物,搬开压在她腿上的半个车门,“宁希,你有没有事?”他蹲下身要给宁希检查,发现了旁边的孩子,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他,嘴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名字,“锦然?”他慢慢的转身回头看着那辆爆炸的汽车,眼圈一刹那通红了。邵聿臣站起来,脸色肃杀的有些吓人,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正东,我大哥大嫂呢?”

听着电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胳膊颓然的垂下来,握着手机的手却越收越紧,汪宁希似乎感觉的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痛和愤怒,她有些困惑。转念想起方文正跟他说的事情,只觉浑身一震。

邵聿臣蹲下身,拉开汪宁希挡着孩子眼睛的手,看着孩子清澈透亮的眼睛,他的心突然被抽了一鞭子一样的疼,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发,声音很轻柔,“锦然,跟三叔走好不好。”他声音哽咽了。

可是那孩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这么望着邵聿臣,手却死死的抱着汪宁希的胳膊。

邵聿臣看了一眼旁边痛苦的汪宁希,她的眼睛里闪着眼泪,脸色黯然,她把脸贴在那孩子的脸庞上,“乖了,阿姨要治伤,阿姨好了就去看你。”

孩子依旧不放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汪宁希觉得很头疼,小玫已经被医生抬走了,现在几个白大褂正等在门口,她真的需要赶紧看看医生,她的腿好像不能动了。她摸着他的脸,然后拉开他的一只小手,“我们来拉钩,阿姨说话算话。”

孩子松开手,眼睛却没有离开她的脸。邵聿臣把孩子抱起来刚要走,汪宁希伸手抓住了他白大褂的一角,邵聿臣低头看她,皱了皱眉头,她样子有些虚弱,头顶有血从头发里流出来。

“对不起,你别乱动,可能会有骨折,会有其它医生来帮你。”他声音很低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已经无心照顾她了。

汪宁希没撒手,也没有说话,她不能说。

“三少!”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邵家的人,耳边随即有警车呼啸的声音。汪宁希松开手,无力的倒在地上。她知道很多暗杀的行动,都会有人在暗中跟进,一旦行动效果不好会有备用补充方案,谁也不知道外面会不会还有狙击手或者别的什么。

“正东,保护好孩子,外面不安全。”邵聿臣把孩子交给那人,严正的嘱咐了一句。

汪宁希放下心,原来他知道防范。她躺在地上仰望着他,这个视角让邵聿臣显得格外的高,她就这么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医生袍子,丢在自己的旁边,一身黑衣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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