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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的乡下男妻(15)

“都是老夫人,武勋之家哪有不让嫡子习武,若是你祖父去了以后,许家军不是落到庶子手里。”

“母亲,慎言。”许长峰再听不下去,“许家军与爵位为一体,不可能分开执掌。”

“这事有祖父定夺,我们只要守好本分即可。”

“本分?”钱氏大怒,指着许长峰大发雷霆,“你十三入军营,整整十年陪在你祖父身边,都没哄得他把爵位传下来,你在那里究竟做什么?”

“让你去军营为了什么,是征战立军功嘛,是让你争爵位去了,你一天到底想什么?”

“你父亲已经四、十多岁,其他功勋之家,这个岁数连爵位都已经继承,可你父亲连世子之位都捞不到,你这儿子怎么做的?”

“够了。”许崇文进来,听到钱氏这些话怒上心头。

“我继承不继承爵位是我的事,用不到你一天到晚谋划,现在还怪到儿子头上,你还有没有理智,知不知羞耻?”

“我。”钱氏正要反驳,触及许崇文暴怒的眼神,像是被一下子掐住脖子,所有的话再说不出来一句。

对儿子她可以为所欲为,对上许崇文她底气没有那么足,气焰不敢再嚣张。

“父亲。”许长峰起身见礼。

“坐吧。”许崇文瞪了钱氏一眼,强压下心中怒气,想要问儿子一些情况。

“你一直在军营,去岁才回返,为父不知道你祖父什么时候给你定下亲事,你可否知晓?”

“儿子知道。”许长峰答道,他不想再让母亲唠叨这件事,直接告诉父母,“这门亲事无解,必须履行。”

“绝不可能。”钱氏再次发火,坚决反对道:“要家世没家世,要人脉没人脉,权势、地位和富贵这些丝毫不沾边,怎么能联姻?”

“一个粗痞的乡下穷小子,别说不能生育子嗣,就是能也不许入我们国公府。”

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冷不防许崇文一拍桌子,“你给我住嘴,这些事由不得你做主,一切有父亲和长峰呢。”

许崇文看着钱氏,神色有些不善,就因为她一天到晚盯着爵位,让他家里家外难做,早已起了厌烦之心。

“若是再胡言乱语,你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吧,或是去寺庙祈福也可,只是不能再让人听到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钱氏心肝俱颤,没想到许崇文竟然要这样对她。

“父亲。”许长峰不想参合其中,同样也不想看着母亲被赶出家门,只能把话岔开。

“父亲可记得五年前边关瘟疫之事?”

许长峰借此机会,把云大夫和亲事解释一遍,同时也让他们知道祖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五年前边关瘟疫,军营之中也是瘟疫横生,朝廷派去的太医无法研制出良药。

北黎国又趁机攻城,在诸人束手无策时,云大夫不顾年迈之躯赶往军营,解了此次瘟疫之祸。

双方交战几月,南面边关又发生动荡,南蛮国派兵几十万驻扎边关之外,声言想要与朝廷结盟。

但要许家嫡长孙,现任北关先锋许长峰联姻,以缔结两国之好,才会撤兵签下和平盟约。

任何人都知道南蛮狼子野心,若是联姻也是要与皇室之人,怎么能挑选镇边元帅之孙。

可偏偏朝廷一些贪生怕死的小人鼓动,非要以联姻平定南关之祸,还说是权宜之计。

许国公怎么会答应,这分明是南蛮挑拨离间,无论同不同意联姻许家都将被放在烈火上烤。

答应能解南关之祸,却给许家留下后患,一边面临皇上猜忌,一边给政敌递上把柄。

不答应就是抗旨,不把朝廷和百姓安危放在心上,落下不忠不义罪名。

哪一点许家都不会落到好,轻则削爵贬为庶人发配苦寒之地,重则就是满门抄斩。

众人一筹莫展,一边打起精神迎战北黎,一边沉默等待朝廷消息。

这时候云大夫挺身而出,提议要与许国公结亲,抗下一切罪责,以瘟疫之功挡下皇帝问责。

云大夫又拿出剧毒之药,迎着风向撒到空中,趁此机会聚集一切力量,大败北黎结束边关之祸。

南蛮看到北关干净利落解决北黎,不等许国公发兵支援南关,自行退兵再不提联姻之事。

“本以为云大夫只是帮忙,做不得数。”许长峰沉吟片刻,猜测道“可能是年老体衰,放心不下唯一孙子,一直没提解除婚约。”

定亲信物一直戴在他身上,云大夫不提解除婚约,他们无法退还信物。

要说先开口解除婚约,许家爷孙两个是万万做不出,只能一切以云大夫意愿为主。

“确实不能解除。”许崇文就知道这里有事,“云大夫恩情当以生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