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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的乡下男妻(78)

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人死了,国公府怎会善罢甘休,闹起来不是给皇上递刀,岂不是真可能一府性命丧在母亲手里。

他理亏此刻挨打纯属应该,张金宇拱手道:“公主府愧对国公府,今日代母与弟弟道歉。”

张金宇深深一礼,迟迟无脸起身抬头,“今日回去之后,必然禀告父亲,再次劝说母亲,不再上国公府。”

他能做的就是这些,父亲也无法说服母亲,皇权至少,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们也是无法。

“哼。”许长峰冷哼,他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心中气愤想借张金宇把此事宣于众人。

张金宇他也不会与自己计较,必定与自己配合,这是他们曾经有的默契。

同时也让其他人知道,国公府并不是现在不敢出头,不敢对一些事情反抗,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

既然目的达到,他就想转身离开,却见云长生上前一步,看着刑部这些官员说道:“不要以为国公府胸怀宽广,任何人都想踩上一脚。”

“几代出生入死,敌国千军万马都没怕过,难道还能怕本朝的这些人与是是非非。”

云长生眼睛转了一圈儿,观察这些官员脸色,继续道:“国公府舍生忘死,为了是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上道:“保家卫国,几代忠臣苦守边关,没有让敌国进入一步,任何人不能否认他们是忠臣良将。”

“可是保家呢?”

云长生挨个面孔看过去,一脸天真的问道:“国公府保家了吗?你们说说他们保家了吗?”

“没有。”他痛心疾首,悲愤的眼里迅速聚集一汪水雾,“常年在外,家人不能团聚,何谈之守护?”

“为了朝堂国库空虚,国公府多年倾尽钱财投入军中,连奢华一点的生活也没留给家人。”

“现在更是,所有家产荡然无存,生活艰难如同平常百姓,你们谁见过这样的世家大族,见过这样的一品公爵?”

云长生心口像是有一团火焰,让他情绪激动无法抑制,气愤之极的说道:“现在竟有人公然上门欺

辱不怀好心,试问谁能忍?你们可能忍?”

“你们何时见过如此恶劣之人,卑鄙的仗着家世身份,不顾礼仪廉耻枉顾忠良,恣意践踏为之效力的忠臣良将,是想卸磨杀驴吗?”

“咳咳。”云长生最后一句话,让许长峰忍不住咳嗽,安抚的拍拍云长生肩膀,情绪太激动竟然把自家人比作驴了!

云长生一无所觉,以为许长峰见他气愤给予安抚,依然看着那些默不作声沉思状的官员,“都摸摸自己良心,何忍?可觉得对忠臣良将愧疚?”

“真是我们的错。”张金宇愧疚难当,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黑来回变换,“是公主府对不起国公府,我们有愧。”

他连连做躬赔礼,母亲心思自然一眼被人看穿,张金宇自觉抬不起头,只能无奈诚恳赔罪。

许长峰是何用意,他自然明白,只是有这样的母亲和弟弟,张金宇觉得自己配合之外,也要诚心道歉。

可是云长生并不理他,只是看着周围那些官员,问:“你们与国公府何仇何怨,要这么迫害这么践踏?你们到底亦欲为何?”

“咦?”那些官员一脸懵逼,四处张望看云长生所言指的是谁?可是周围这些同僚同样都是一脸茫然。

“人在做天在看,良心何在?”云长生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借这个机会把话说在明处。

他要把皇家丑恶嘴脸,还有深藏的险恶用心摆在明面上,就是谁想装糊涂不往这上想,也架不住有他这些话时时响在他们耳边。

至于他的态度,云长生没觉得错,他没指向任何一个人,没对哪一个恶语相向,此刻他仿佛自言自语,这些官员不过是个看客而已。

“我们走吧。”云长生说完自己想说的,把意思表达清楚,没必要再留下,拉着许长峰转身离开。

“世风日下呀!”云长生叹息:“怎么没人看到国公府辛劳,不知道暗中受到多少委屈,表面的风光无限,暗里都是人命与血泪。”

他们身后那些人,听到云长生最后这些话,纷纷转头不再驻足,感觉这些话像是拍在他们脸上巴掌。

而云长生他是真的心里感叹:古代功高震主卸磨杀驴,动辄抄家流放,或是直接灭你满门,这些事看来

都是真的。

现在他可能就有机会亲眼所见,但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定。

云长生预感,皇家已经等不及,对于许国公这一连串的动作,他们不可能不谋划应对。

“怎么了?”许长峰故作轻松的一笑,“看你心情不好,还为刚才的事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