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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祸(34)+番外

钟瑜真是又爱又气,直接把衣服抛在他头上,“擦擦,这么湿淋淋,会感冒的。”说着把车子里的暖风打开。

杨路钊顿住了片刻,没客气就拿着那件天蓝色的制服把自己上上下下的擦了个干净。

钟承荣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还好大哥是个细心的人,带了两条毯子,没让那两个人就这么赤条条的回去。

“我车子怎么办?”杨路钊走在路上还忍不住问。

“让小瑜送你一辆,谁让她惹事。”钟承荣似乎心情也不错,脸上一直是笑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杨路钊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这个,天气不好,车停在路中间,晚上有人撞上去怎么办,我要承担法律责任的。白天就担心这个,怕哪个不长眼的把我们撞了,我都没敢闭眼。”说着探过身去,“大哥,把手机给我,我给公路方面报个备,还有交通广播。”他自顾自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却没见钟瑜惊诧而充满感激的眼神。

淋雨的后遗症

两个人回家以后就各自洗了一个热水澡。杨路钊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听见电话不停的在响,他看了一眼是丛维娜的,他犹豫了一下,电话就停了。上面还有两条未读的短信息,也是丛维娜发来的,大概就是说来了一个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的大案子,因为联系不到他就直接给他接下来了。他没有回复,直接就关掉了手机,他现在就想好好的休息,美美的睡一觉。

走出卧室就看见客厅的浴室已经开了门,他探了一下头,看见钟瑜正在吹头发。杨路钊不声不响的走进去,夺过她的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杨路钊,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没吹干呢。”

“那我帮钟小姐吹吹。”他笑着,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跟钟瑜的一样。他比钟瑜要高出半个头,两个人这么站在镜子前面,很和谐。

钟瑜看着里面干净清爽的男人,那么认真的给自己吹着头发,心忽然觉得踏实了,她望着镜子,“杨路钊,你为什么会抓不住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在钟瑜看来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帅,有才干,挣钱也不少,又温柔又体贴,技术也好得不得了。她几乎从他身上找不到缺点,而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声,她没看见,宁可不相信。

杨路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笑开来,“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你这么好,怎么会?”钟瑜脸上刚洗过澡的绯红更加浓了,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杨路钊笑意更浓了,他没有犹豫什么,“之前的一个没有给我机会对她好,最开始的那个是因为急着拿到绿卡到美帝国主义去享受资本主义的阳光雨露,于是跟着一个浑身长毛,跟大马猴一样的美国鬼子跑了。”

“你不是也是哈佛法学院的吗?你也有机会拿到绿卡啊,等不了了吗?”钟瑜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女人因为选择生活方式而随便嫁一个男人。

时间真的是治伤的好药,杨路钊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这么轻易的谈起这件事情,为了那段纯纯的青春年华,他甚至放弃过自己的生命,放纵自己的生活,现在回头看却已是浮云散。

“我那会儿在大学里学商科,一心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呢,就等着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根本没有去跟帝国主义同流合污的念头,所以……”他无奈的撇撇嘴,关掉吹风机。手在她肩头摩挲着,拉开她的衣领,在她肩头长长的亲吻着。

钟瑜脸上有些娇羞却也有些难色,她真的累得不行了,她更佩服杨路钊,这人真是铁打的,还是□激素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杨路钊……”她拖着调子,里面都是为难之声。

杨路钊抬起头,“放心,都已经被你榨干了,想也没有了。”说着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煮了面条,今晚将就一下吧,吃完赶紧休息。”

“我帮你把头发吹吹!”

“不用,去吃你的面条吧。”

钟瑜沉下脸,斜眼儿看着他,“杨路钊——,我就要吹。”

“呃!”杨路钊无奈的把吹风机给她,“吹,你说吹就吹。”

钟瑜又露出笑脸,“这才听话,蹲下点儿,我要么得抬着胳膊。”

杨路钊很配合的屈着膝盖,扎个马步,配合着钟瑜的动作。

“本小姐可没有这么伺候过谁,舒服吧?心里美了吧?特虚荣吧?特满足吧?不小心眼儿了吧?”她的声音带着点娇嗔,手轻轻的搔着他的头皮,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杨路钊在她每一个问句都拼命的点头表示赞同,都不想打击她那点儿小矫情,真想让她也来扎着马步吹头发,自己试试舒不舒服,美不美,满不满足。

钟瑜她就是在外面装得再朴素她也是娇贵小姐,吃东西她挑得很,可是这会儿杨路钊煮得这锅烂面条,还得倒点儿酱油才能下咽的东西她吃着也不错。

杨路钊洗碗出来就看见钟瑜趴在厨房的门框上,一脸哀怨的样子。

“又怎么了?”

“没怎么!”钟瑜嘟着嘴,转身坐进沙发里,握着遥控器就打开电视机,抱着她的大抱熊,百无聊赖的换着频道。

杨路钊不知道她这又是在演哪出,“你不休息?我可要睡了,我明天还要开庭呢,李长脸的,我可不敢怠慢。”

钟瑜翻了一个大白眼儿,“你就是欺负我,我的庭你说不开了就不开了。”

杨路钊的心里叹了一口气,居然让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做了人民法官,真是作孽啊。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好了,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干嘛,咱早点儿休息吧,真真的是扛不住了。”

钟瑜无辜的看着他,“我不知道睡哪?怎么睡。”

杨路钊愣住了,敢情她在自己家睡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睡在哪,怎么睡,“我睡哪你就得睡哪,脱了衣服,闭上眼睛睡。”

“我一向都是裸睡的。”钟瑜的脸一下子绯红,低头撞着杨路钊的胸口,“不然我睡不着。”

杨路钊呵呵的笑出声,“就为这件事纠结呢?”他把她抱进怀里,“裸睡多好啊,连睡衣都省了,多环保低碳啊,我喜欢。”

钟瑜是很认真的,她觉得这个习惯有些过于具有暗示性,他们既然要一起就得互相了解,可是他却跟自己打哈哈,没正经。她不乐意了,果断的推开他的人,起身就往客房的方向,却被杨路钊拦腰给捞了回去,然后扛上肩膀就给扔到卧室的床上。

“钟瑜,我告诉你,安安稳稳的睡觉,不准矫情,别让我收拾你。”说着脱下身上的浴袍,浑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就捞起夏凉被躺下来了。钟瑜嘴巴半张着,老长时间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看着他。

“就准你过低碳生活就不许我节能减排?”杨路钊很鄙视的瞄了她一眼,钟瑜瞥了一下嘴,也赶紧的躺了下来。

凌晨的时候,钟瑜被热醒的,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个大火炉一样的,她朦朦胧胧的推了推杨路钊,“怎么这么热啊,开大空调吧。”可是那人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钟瑜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急看见杨路钊眉头紧蹙,脸上通红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把手往他额头上一放,又赶紧缩了回来,滚烫滚烫的。

“杨路钊,你发烧了。”她轻轻的推他,可是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依旧没有应答。

钟瑜有些慌,她立刻跳下床,赶紧找了块冷毛巾给他敷上,穿好衣服拨了急救电话。她把他拉起来,勉强给他批了浴袍,“我们去医院,杨路钊,你别吓唬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一向身体好,还没有得过什么重病,也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她有些懵。她把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的扶着他起来。

杨路钊浑身无力,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钟瑜的身上,这样同样疲惫的钟瑜也有些吃力。站在电梯里,杨路钊的精神似乎好了一点儿,他吃力的撑着电梯墙,希望能够减轻一些给钟瑜的负担,他越是想用力,越觉得力不从心。那个时候他朦胧的觉得那种漂浮在海面上的无助,有时候你觉得简单的事情也可能做不到,也包括照顾一个人。

“小瑜,我自己能站住。”他身体往后靠在电梯墙上,可是又被钟瑜拉了回来。

“太凉了,别靠着。你忘记了,我还对你公主抱过呢,我没事儿,有力气。”她仰脸冲着杨路钊笑。

杨路钊勉强的笑,他几乎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她有些憨的样子,他心里被塞得满满的,人的生命有时候不在乎长短,哪怕有一刻感动也可以永恒,而钟瑜给了他很多。

他们去医院挂了水,因为钟瑜白天安排了开庭,早上的时候给高级病房的护士交代了几句还是上班去了。可是她抱着一摞案卷到第二审判庭开庭的时候却看见杨路钊拎着包站在第一审判庭的大门外面,后面还跟着丛维娜,那个女人还在不停的跟他说着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撞了一下,杨路钊微微的笑,回应着钟瑜的惊诧。等钟瑜从审判庭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大家都在办公室津津乐道什么八卦消息,她放下手里的卷,“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热闹。”

“嗨,杨路钊那个牛人,今天在审判庭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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