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去死(10)
她伸手戳戳陈凝雁的额头,“喂,你怎么了?”
陈凝雁把头移到胳膊上,继续趴着,用极其细小的声音说:“没事,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提央在心里给她的演技鼓掌,那硬木头桌子说撞就撞,都不带眨眼的,这话说得也是叫人心疼,牛逼牛逼。
片刻陈凝雁才抬起头来,虚弱地道:“你的嘴巴怎么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提她的伤心事是吧,提央还真就不避讳了,“沈南星亲的。”
“那么狠。”陈凝雁刚刚疼得脸上扭曲,这会儿却带了一抹诡谲的笑,“疼吗?”
提央一下子就识破了,心说你好歹装装担心的样子啊,怎么演技说掉线就掉线,她嘴上搬来陈凝雁的原话:“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陈凝雁一听这话,以为他俩经常亲亲,也不装了,露出了八颗牙大笑,“看起来你们感情不错啊,那我就放心了。”
“……”提央一脸问号,这位爷,你人设崩了啊。
陈凝雁再怎么说也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今天怎么那么豪放,原著里她就算黑化了也没有这样过啊。
陈凝雁呲了一下牙,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她似乎又头痛了,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
提央不解,“你有病就治啊,别憋着。”
陈凝雁颦着眉,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没用的,这里的大夫根本治不了我这怪病,他们只会把脉,说不出病的名字来,止痛药、针灸统统无用。”
提央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原书里绝对没提陈凝雁又什么怪病,她有些心软,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陈凝雁告诉她这些干什么,是卖惨让她放松警惕,还是有什么新的坏主意?
想到这,提央收回了恻隐之心,客套了两句,“时候也不早了,凝雁要不要留下来用午膳?”
“嗯,多谢款待。”陈凝雁竟然一点也不客气,爽快地就答应了。
提央不知道该说她情商低,还是说她是在维持吃货人设,只好吩咐冬葵去准备。
“凝雁,你可算想起来看我了,我一个人在宫里都快闷死了。”提央也假惺惺地说起话来。
陈凝雁苦笑了两声,她也不想来啊,嘴上却道:“是我不好,前些日子家里有事,就耽误了一直没来。”
提央朝外面看了两眼,有几个跟着陈凝雁来的随从候在门外。
沈南星竟然同意陈凝雁来看她,真是难得。
闻到香味,橘座不请自来,在桌子腿旁转了一圈又一圈,提央给它丢了块鱼肉,它饿狼一样地扑了上去。它虽然是个奶猫,但是毕竟是个橘,胃好不娇贵,吃嘛嘛香。
陈凝雁歪着头看着脚下的猫,“它叫什么名字?”
提央脱口而出,“橘座。”
陈凝雁心里一突,“哪两个字?”
“橘子的橘,座位的座。”
陈凝雁突然眼睛一亮,欲言又止,头又痛了起来,“嗷。”
这他妈是什么怪病,也太折磨人了吧,提央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陈凝雁摇摇头,眼里竟流下两行清泪,她放下了筷子,委屈道:“我还是先回去吧。”
提央扶着她走到京墨宫门口,马车已经在那等着了。她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借着送她的机会去皇宫大门打探打探呢。
目送马车离开,提央越来越觉得她可疑,性格神态有点跳跃,有点像——精神分裂!
恶毒女配如此恶毒,果然是有心理疾病。
提央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深信不疑,一不小心咬了一下嘴唇,疼得她嗷嗷直叫。
一个个都有病,又是病娇,又是精神分裂,作者是要开个精神病院吗?
☆、第六章
婚服制出来了,大红色的十分喜庆,一大早就送到了京墨宫。
提央端庄地招招手让冬葵收下,跟司衣局的女官客套了几句,等人一走,就把自己关在房内。
她提着衣服的领口看了看,做工是不错,袖口、肩上、裙摆都用金丝绣了花纹,还夸张地缀了许多细小的珠宝。
提央突发奇想,如果把这件衣服剪碎了,是不是婚期就得后延?
她摇了摇头,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或者找个替罪羊,嫁祸?
提央又摇了摇头,按照沈南星的尿性,估计那个人必死无疑。就算在书里,在古代,她也实在无法做到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从镜子看得到自己的脸被映得泛了红光,提央心血来潮地想要试一试,反正她也不会嫁给沈南星,以后就没机会穿了。
她勉勉强强地从头套进去,挣扎了几下终于把手伸出袖子。
这衣服还挺修身,腰带一系,简直楚腰纤细掌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