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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天子以令皇后(5)

作者: 宴歌行 阅读记录

主父晴在皇宫里还算自由,也不能说尉迟霜软禁她。可这事情怎么想怎么怪异,侍画对主父晴道:“主子,明日皇上还要上朝,莫不是长公主怕朝臣对她不满,所以连夜让人教皇上明日该说什么?”

主父晴回神,她温婉一笑,仿佛那个执意要走回凤仪宫的人不是自己。“侍画,你很聪明,可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主父晴那句聪明是真心夸赞,如果不是侍画这番言论,她现在还在纠结那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可是,主父晴还未能安睡,内侍省的管事太监便求见。侍画走出寝殿,斥责道:“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不知道娘娘要歇息吗!”

那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娘娘恕罪,长公主下令处置今夜当值的抬撵,说是要重大三十大板。虽说那些奴才们命贱,可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主父晴闻声穿好鞋袜走了出来,那太监连忙磕头,“娘娘,奴才深夜叨扰实在是罪该万死,可请您饶过那几个抬撵公公吧。”

侍画有几分同情,她看着主父晴,似是在等主父晴说话。

夜里风有些凉,主父晴揉了揉太阳穴,“他们既然惹得长公主动怒,那便乖乖受罚,退下吧。”

侍画有些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主父晴,直到那几人退下。“娘娘,那几人并无过错啊!”

“尉迟霜要处置谁,会在乎他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吗?”主父晴转身,慢悠悠地往床榻走去,“若那几人今日免了责罚,明日将会有更多人因此受罚。”

侍画有些不服气,“可这是皇宫,主子您是大魏的皇后,您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您怎么能受制于她!”

主父晴觉得有些累了,她不想过多地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你还没看清楚眼下的形势吗?”

第二日,天蒙蒙亮,主父晴起身,侍画服侍她更衣。主父晴命侍画派人去长清殿,提醒他们仔细为小皇帝换好朝服。

主父晴换上明黄色的宫装,衣袖上的凤凰栩栩如生,头上的凤冠更是熠熠生辉。

主父晴坐在镜前,镜中的自己红唇艳丽,她本不喜欢这样打扮,可十九岁的自己不这样,似乎也没办法震慑住那些老谋深算的朝臣。

说起来,她更佩服尉迟霜。尉迟霜比自己还要小半岁,可她十五岁便笼络了礼部和工部的两位尚书,如今在朝堂举足轻重。

“娘娘,画好了。”侍画放下眉黛,退到一边。

主父晴深吸一口气,“摆驾太和殿。”

今日是小皇帝头一天上朝,亦是主父晴第一天临朝称制,说不紧张是假的。

小皇帝紧紧地扯着主父晴的衣袖,主父晴表面上则比较平静。可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可下一刻,主父晴对父亲的心疼便转换成了头疼。

主父城似是有恃无恐,他举起玉笏,高升道:“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主父晴轻咳一声,可小皇帝好像太紧张了,他并没有说出什么话。主父晴只得开口道:“丞相但说无妨。”

主父城看了尉迟霜一眼,后者下巴微扬,更是目中无人。

主父晴早就注意到了尉迟霜,尉迟霜一身黑紫色朝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是亲王才能穿的朝服,尉迟霜不单单是长公主,亦是摄政长公主,是有权上朝的。

朝堂之上,不止她与主父晴两位女子,礼部尚书与工部尚书皆是女儿家。尚书大臣手中权势虽不大,可依附于长公主,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丞相一开口,尉迟霜本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微微挑眉,却不想他只是提了一下南方的灾情。

尉迟霜不信这老狐狸会不弹劾自己,果真,末了的时候,主父城道:“皇上,娘娘,既然开仓放粮,自是有损国库,臣以为,当借此机会革职冗官。”

工部尚书连辛与礼部尚书严词面露难色,主父城一开口,首当其冲的定然是她们。

尉迟霜没等主父晴开口,便对主父城说:“那丞相以为,这朝堂之上,有谁是多余的?”

主父城毫无畏惧,“长公主,臣以为,礼部无需太多官员。”

严词握着玉笏的手有些无力,她向尉迟霜投去求救的目光。

“礼部?”尉迟霜冷笑一声,“丞相莫不是希望我大魏礼崩乐坏?”

礼崩乐坏这个词太严重了,主父城被将了一军,他放下玉笏,低头道:“臣不敢。”

看着尉迟霜与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主父晴握着小皇帝的手,她感觉手心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自己紧张得出汗了,还是小皇帝出汗了。

骠骑军副帅杨业开口道:“皇后娘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长公主不开口,您就由着主父丞相把我们都革职了。这朝廷莫不是要由着你们主父家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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