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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崽都是帝国继承人(68)

“噗叽!噗叽!”小人用手比划,慢吞吞地酝酿要说的话。

“快,”小人认真地拍拍屁股下的滑板,又拍拍自己,“不会丢。”

小人说完眼里带上满足的笑。

那个伞不知道怎的破了一个洞,明亮地阳光从洞里照进来,小人躲着那束阳光,一只胳膊快要躲出伞面。

郁清重新摘了一片圆圆厚厚的荷叶,伸出两根手指去拿小人的伞。

他明显地注意到,小人紧张了起来,槐花大小的两个小手紧紧地握着伞柄,眼神也难以掩饰地慌了一下。

注意到这一点后,郁清立即要收回手,却见小人把伞放到他的手上,小手恋恋不舍地从伞柄上移开。

小手还没离开,就被郁清挡住了,他把手里那片带着叶柄的荷叶放到小人的手里。

“伞破了,用荷叶遮阳吧。”

荷叶对小人来说足够大,不管太阳移到那个方向,都能把小人裹在一片绿荫之下,遮得严严实实。

相比于伞,荷叶从观感上有种绿意的清凉,以及淡淡的荷叶香。

在绿植珍稀的星际,用星际人从未见过的荷叶当伞,不单单是遮阳,还是一种享受和奢侈的浪漫。

小人愣了,过了一分钟后开心的“噗叽噗叽”个不停。

“这个小伞破了,以后可以像这样用叶子当伞。”郁清觉得青绿的叶子和白嫩的小人在一起更养眼,“这里这么多叶子,你喜欢哪种就用哪种,可以每天换一种。”

“噗叽噗叽!”

再看看小人身下的小滑板,郁清拿着小人放在宿熔的头上。

两小只同时僵硬。

“在熔熔身上就不怕丢了。”郁清说:“你们两个朋友昨晚是不是闹矛盾了?这样就算和好了。”

看到小人还是很僵硬,郁清对他说:“不要怕掉下来,抓住熔熔的犄角就好了。”

话落,小人更僵硬了。

蜗牛直播间里的小蜗牛们也僵硬了,担忧又害怕。

虫族直播间的虫族们睁大眼睛,拒绝地摇摇头,不可以。

幼崽生气地别开头,喉咙里发出低低吼声。

郁清纳闷,这是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幼崽身上的小人怎么也不敢抓虫族幼崽的犄角。

其实,他是有一点点怕虫族幼崽的。

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用房子砸房子的事,他就害怕,也不知道昨晚怎么有勇气。

小人很乖地抓住宿熔的绒毛,“噗叽。”

绒毛对于郁清来说是细软略短的,但对于小人来说,是正好可以握在手里的,他的小手摸摸宿熔,“噗叽”了两声,好像在让宿熔放心,他不会抓他珍贵的犄角。

他知道的,虫族的犄角和蜗牛的房子一样,是最珍贵的存在,不给别人碰。

他听大人们开玩笑说,蜗牛的本命房就是他们第二个老婆,谁碰跟谁拼命。虫族的犄角也是这样吧,甚至更为重要。

小人摇摇头,他不能碰别人的老婆。

在郁清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幼崽已经带着小人向前走了。

郁清能感受他的生气和委屈。

这是在对他生气吗?实在是稀奇。

幼崽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感觉,他几乎时时刻刻看着郁清,把所有的在意都放在了郁清身上。

但他对郁清也可以说有种另类的“不在意”,就是郁清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都能接受,这是深入骨髓的喜欢和信任才能有的状态。

现在宿熔生气了。

一直气到下午。

一开始是生气和委屈不相上下,慢慢的委屈超过了生气,委屈也和别人不同,是那种空洞茫然的委屈。

郁清看得心软了。

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小人贴着他的手,小声地“噗叽”了一声。

“熔熔,”小人指着宿熔,像郁清那样称呼虫族幼崽,“熔熔,熔熔的角角,角角……”

“别着急,慢慢说。”郁清用手指摸着他的头,温和地对他说,刻意放缓说话的速度,来引导他不要着急和紧张。

他想,小人经常“噗叽噗叽”,可能是因为他想说的话,要反应酝酿一下,不能立即就用话语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又怕不及时回应,对方会生气或不开心,所以用“噗叽”来代替。

小人点点头,对郁清笑了一下,想了想,慢吞吞但很清楚地对郁清出了他想说的话。

小人自闭胆小,但是他敏感,他能感受出为什么虫族幼崽这么不开心。

“熔熔是虫虫,角角是虫虫的宝贝,是命,只给,只有最喜欢的人能摸,我不能摸熔熔的角角。”

郁清愣了一下。

幼崽还趴在自己的小窝里,尾巴垂在地上,一对小翅膀贴在别上,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