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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女尊(10)

刚才出现在门口的美少年,是妻主的表弟么?在大周表姐弟通婚亲上加亲司空见惯。那少年正是花样年华,生的美貌,白皙的肌肤,大大的眼睛,不高不胖,纤细腰肢,穿着丝绸质地的褥衣,光着脚,手腕上没有戴锁链。那少年询问是否要准备更多的餐饭,应该就是妻主家的男眷吧?

冰焰自卑的不敢抬头,妻主平时有这样的美人服侍,再见他这等丑陋容颜,难免会厌恶嫌弃吧?

“冰焰,你怎么了?别不说话,有事情就说出来。”付芷兰询问了一句,想借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冰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趁着妻主的心情看起来还算好的时候,问清妻主家里的情况,免得他无知冒犯了旁人,受到责罚。普通责罚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因此被赶出去被丢弃。

付芷兰猜测着冰焰一定是有问题闷在心里,她希望他能够主动问,她不喜欢磨叽的人。当然对于一个女尊世界来的男人,这个要求会否太高了呢?她不放心又补充道:“别怕,不明白的随便问,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这一句,付芷兰打开步入式更衣间的拉门,强迫自己忘了刚才的混乱,专心翻找能给冰焰穿的衣物。

冰焰得到了安慰和鼓励,信心一点点凝聚,终于大着胆子恭敬问道:“请问,刚才那位是您的夫侍么?”

付芷兰身形明显一颤,险些头朝下栽入更衣间里。

夫侍?冰焰居然以为她那个雌雄莫辩半男不女的妖孽表弟,会是她的老公?天啊,神啊,谁来救救他?这文化观念的差异也恁大了吧?

09萌生妄念

“他只是我的表弟,未满十八岁,在我们这里还是孩子不能结婚的。他偶尔来住,不常在的。我还没结婚……就是还没成亲的意思。”付芷兰很肯定地回答,很努力与她的那个妖孽表弟撇清关系,并且动作迅速地挑出几件宽大的衣服,回到冰焰面前。

当听到她说还没有成亲之后,冰焰的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欢喜。她这么优秀的女人,还不曾娶夫?不过细想之下,冰焰的欢喜立刻消散。

在大周,女人只要没有娶正夫,都属于尚未成亲的范围,家中依然可以养着一群小侍和没名分的奴仆排遣寂寞。她的表弟那样美丽的人儿,对她殷勤周到温柔体贴,照顾她生活起居,都不曾入她的眼,那么他这种丑陋样貌留在她身边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吧?

“这些衣服你试一试能否穿上。”付芷兰将衣服摊开放在冰焰旁边的床上,然后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乖,抬腿,把裤子套上。”付芷兰在床边坐下,弯腰,将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摆好到他抬脚伸腿能套进去的最佳位置。

付芷兰心想,既然冰焰醒了,还是先让他将衣服穿整齐才好。其实家里若是没有旁人,她可能不会多此一举,毕竟养伤休息穿着衣服反而麻烦。不过目前有个性格难测的妖孽表弟在,她为了自家声誉,亦是不好意思与基本什么都不穿的奇怪男人共处一室。

冰焰听话地站起身,小心地将腿抬起来,却发现自己脚上还绑扎着妻主的衣服改成的“鞋子”,他现在所处的房间地板都是木头铺成的,完全没必要穿着“鞋子”,他赶紧将“鞋子”解下来放好在身边,才意识到不应该让妻主弯腰等着伺候他穿衣服,于是急忙接过裤子,惶恐道:“妻主大人,下奴自己会穿衣物。请您休息吧。”

付芷兰也是一夜未睡,宿醉头痛,困的想立刻躺倒。冰焰主动表态自己会穿衣服,她松了一口气不再操心,站起身再次进入更衣间。

付芷兰身上的衣物还散发着被雨水淋透的潮气,粘糊糊很不舒服。她从更衣间里挑了一套居家穿的衣物更换,一边换衣服一边还不忘叮嘱:“你自己先穿好衣服,我换下衣服,你千万不要过来不要看。”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嗯,下奴明白。”冰焰心中翻涌莫名的委屈,她定然是嫌弃他粗手大脚,才不要他服侍她更衣吧?她甚至不允许他看她。

她给他衣物,她依然温和对他说话,他看不出她的好恶,他却更加不安,他该怎么办?

他如果不做一些能让她满意开心的事情,会否马上就被赶走呢?

“对了,不要见人就跪,不要叫我妻主。”付芷兰不忘见缝插针地教导冰焰一些常识性问题。她怀疑即使给冰焰穿上正常的衣服,也无法遮掩他被女尊世界驯化的那种卑微举止言谈,她带这样的冰焰出门麻烦铁定少不了。她开始谋划应该在冰焰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对他进行一下特训,教他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常识,考试合格他的身体也恢复之后再带他出门不迟。

“嗯。”冰焰虽然不太明白,却还是顺从地应答。他怕他如果说不懂,会被厌恶地更加彻底。可他真的不太明白妻主拿给他的衣物该按照怎样的顺序穿,也想不出什么情况下他可以不必下跪。他最清楚的只有一点,她不愿意他称呼她为妻主。

她还是无法接纳他吧?

他的心瞬间被恐惧占据。在这陌生的神仙圣土,他一个男人,倘若无人收留,下场会怎样呢?即使他会武功他识字,可是这些能换来立足之地能够生存下去么?如果他不能恳求他的妻主回去大周,他活着又有何意义?

不,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妻主尽快接纳他才好。

付芷兰换好了居家穿的吊带短裙,散着头发走出更衣间,发现冰焰只是将长裤穿在身上,拉链没有拉,双手紧张地拎着裤腰,似乎是遇到了问题的样子。

付芷兰拿给冰焰的是自己最长的一条裤子,中性的款式很有型,不过穿在冰焰身上似乎短了一些,遮不住他伤痕累累的脚踝。

他的脚腕是否以前经常被捆绑或者被锁链束缚,皮肉反复磨破,才会留下那么多奇怪的蜿蜒疤痕呢?他在女尊的世界里过的都是怎样痛苦的日子啊。

思及这些,付芷兰天生的母性更加泛滥,语气也变得异常温柔地说道:“这种裤子要这样穿,我帮你。”

在妖孽表弟还小的时候,她也帮表弟穿过裤子。冰焰也就是十八九岁,比她小了将近十岁,当侄子辈看待也未尝不可。

于是她很自在然地靠近了他,将手伸到他的拉链位置,这才发现原来是他的遮羞布阻挡了裤子的正常穿着。可惜她这里没有预备男式内裤,莫非要哄着冰焰将遮羞布脱掉,光板穿牛仔裤?要真是那样,似乎就有点邪恶了——她这么正派自律的人,一定不能那么做,对克制住,要在冰焰面前保持光辉形象,要教导他正确的穿衣逻辑,免得将来留下不良习惯,为祸世间。

她满脑子邪念与理智纠结,手不知不觉就停在他两腿间那个敏感的部位。

冰焰意识到这个问题,紧张地心跳加快,面目羞红,虽然妻主并没有真的碰到他,可是她手掌的温度,她灼热的目光他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越是强迫自己不要乱想,身体那里竟越是不安分,周身血液仿佛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涌向那个羞人的端点不断汇聚。遮羞的布片已经藏不住,那里在慢慢抬头。

不要啊,让妻主看到他这等羞耻的反应,该如何是好?他急忙腾出一只手试图调整布片去遮掩那个部位。

付芷兰却会错意,以为他与她一样也想用暴力硬塞的方法,她的手跟着冰焰的手摸上那块遮羞布,打算帮忙,实在塞不进去就用剪刀处理一下,将多余的布片剪掉。她觉得反正隔着那层粗糙厚实的布片,不该看的应该看不到吧?

事实证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也需要定力。付芷兰显然还没有修炼到那种高深程度,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他那里突然支起了小帐篷?

难道他的那个部位有反应了?

天啊?!

付芷兰慌忙停手,退开一步,尴尬道:“对不起,你,啊,嗯,这裤子可能太紧了不合适,脱了吧,要不你先裹上那件浴袍。”

付芷兰将头扭到一旁,尽量不去看冰焰那散发着致命魅力的成熟身体,和害羞的无辜表情,抓起她平素洗澡后穿的浴袍丢给他。

浴袍的构造与古时的袍服很接近,冰焰娴熟地将这件衣服裹好,系紧衣带,确认下摆能够遮到膝盖,他才将长裤脱下,复又跪回地上,小心地将衣物折叠整齐。

“我不是说过,不要总是跪下么?”付芷兰大声说教再次强调,掩饰着刚才的尴尬紧张。

冰焰以往习惯是跪在地上做事,此刻感觉到妻主明显的不满,他赶紧站起身,惶恐不安地请罪道:“下奴不懂规矩,请您原谅,请您责罚。”

若是随便路人甲乙丙,付芷兰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气恼感觉,说了一次对方不肯听她亦懒得再多说。但是冰焰不同,他很特别。他是她喜欢的类型,是她打算先暂时收留的人。穿越时空,他遇到了她,她是不是有责任至少应该教会他在现代社会生活的基本常识呢?

她不应该暴躁,刚才明明是她动了色心,是她不对。

可他长得那么诱人,她又不是瞎子,怎么能视而不见?

唉,老天爷对她太好了,她刚被甩,就补偿给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问题是,就算补偿也应该补偿一个观念差异稍微小一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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