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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穿书](85)

换言之,这里很适合洗澡。

白稚走到水潭边蹲下,将手伸进水里探了探,然后开心地看向季月:“这水很干净哎,你快来看看!”

季月闻言也蹲下来,学着白稚的样子将水伸进水里:“好凉。”

“哎呀把血洗掉就行,凑合一下吧。”白稚站起来拍了拍手,正要转身,余光忽然瞥到季月正在脱衣服。

“等等等等!你怎么现在就脱,我还没走远呢!”白稚立即慌乱地捂住眼睛。

季月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等你走远?”

白稚:“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不可以在异性的面前洗!澡!”

季月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可是阿稚还是在我面前洗澡了啊。”

白稚:“………”

好气。那是她的一生之耻,这家伙居然还敢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白稚愤怒地哼了一声,捂着脸飞快跑走了。

季月一脸懵逼。

季月下水后,白稚躲在一棵很粗的大树后面换衣服。好在这次衣服带得多,不然就以现在这种消耗量,他们以后还得撑着根晾衣杆上路了。

她换好衣服,季月还在水潭里清洗血迹。白稚不敢向后看,只能听到潺潺的水声。

这个过程……稍微有点煎熬。

就在白稚无聊地蹲在地上数蚂蚁时,身后突然传来季月的声音。

“阿稚,我没有拿衣服。”

他说完就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从水里出来了。

白稚:“你你你别出来!我把衣服给你送过去,你快回到水里!”

身后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白稚又听到一阵水声。

“我在水里了。”季月乖巧地说,“阿稚,你过来吧。”

呼……好险。

白稚松了一口气,从小包包里找出季月的衣服抱在怀里,然后背对着季月的方向,一步一步谨慎地退过去。

“阿稚,你这样好像一只螃蟹。”

白稚:“你闭嘴!”

季月果然乖乖闭嘴了。

白稚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安全无误地抵达了水潭边。她背对着季月坐下来,将干净的衣服平平整整地放在旁边,然后抱住膝盖,低声唤道。

“季月。”

“嗯?”季月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夹杂着淅沥的水流声。

白稚觉得自己的心都平静了下来。虽然不久之前,他们还经历了一场恶战……姑且算是恶战吧,对司枢而言。

“你看到司枢的那只哨子了吗?”白稚问道,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司枢吹响银哨,成群的罗刹扑涌过来的一幕。

季月:“看到了,他就是用那只哨子操控罗刹的。”

白稚微微沉吟:“这么说,之前埋伏我们的那七只罗刹也是被哨子控制的?”

季月:“应该是。”

这的确远远超出白稚的想象。她原本以为罗刹虽然不聪明,但起码还是和人类一样,是独立思考的个体。但现在突然冒出一只可以操控罗刹的哨子……如果这只哨子落入有心人的手中,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白稚兀自想了一会儿,季月也没有出声打扰她。半晌,白稚突然又问,“不对啊,既然那只哨子可以操控罗刹,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受到影响呢?”

不仅他们没有,连司枢也没有。按理说司枢自己也是罗刹,他也应该受到哨音的影响才对。

季月声音笃定:“因为哨子只能控制一部分的罗刹吧。”

白稚疑惑:“一部分?哪一部分?”

季月:“受过训练的。”

白稚顿时明白了季月的意思。如果情况真如季月所说,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这些埋伏在山上的罗刹并不是野生的,他们是被人训练过的,所以才会对哨子的声音有反应。而白稚和季月,他们从未听过哨音,也就不会被哨音控制。

也就是说,这些罗刹是对特定的哨音产生了某种条件反射。

白稚若有所思道:“这是巴甫洛夫的狗啊……”

季月:“谁的狗?”

“哦,这是一个虐狗狂人的名字,不用管他。”白稚胡乱掰扯了几句,继续扯回话题,“可是那个司枢看起来不太聪明,一点也不像是能训练罗刹的人啊。难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那个骑大鸟的仙女姐姐?”

季月很嫌弃地说:“她算什么仙女,她就是一坨臭肉。”

白稚:“………”怎么评价越来越低了?

白稚叹了一口气,懒得再想下去了。无论幕后主使是谁,从司枢说得那些话都可以得知,他想要抓走季月。只是不知道究竟只有司枢想抓季月,还是另有其人。

这样想来,她待在季月的身边,不但要承担随时会被季月杀掉的风险,还要面临季月的敌人所带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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