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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媳妇(123)

“夫人不便抛头露面,今天我把儿子和女儿带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天职是什么?是保家卫国。一个连家人都不负责,不管不顾的人,会为了国家去抛头颅洒热血吗?家若不存,国之焉在?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配穿上铠甲。从今日起,谁再敢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施宫刑,撤销军籍。本帅制定了新的将领选拔制度,旗牌官,念。”

旗牌官早就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哆哆嗦嗦的念完了,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

徐永寒扫了一眼这个猥琐的男人,许是过于饮酒贪欢,可能还服食了一些药物,年岁不算大的男人后背却有点驼了。

“你去耍一下石锁,示范一次。”徐永寒冷冷的命令道。

“啊?”旗牌官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违抗元帅的命令,因为新制度上有一条就是以后所有的将领都要耍的动二百斤的石锁。他小碎步跑过去,双手抱住一个石锁使劲搬。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吱响,才把一个石锁抱得离开地面一点点,手上一滑,石锁正砸在脚趾上,疼的他嗷的一嗓子,差点晕过去,脚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徐老七放下徐柔,嘱咐徐战鹏看好妹妹,大步走过去,一手一个,拎起两个上百斤重的石锁舞地虎虎生风,台下的士兵有的看呆了,有的满眼放亮光,跃跃欲试。

自此之后,军纪得到了彻底的扭转,每个月都有一次考兵书战册的文试和一场考武功械斗的武试。能者上,庸者下,军中无人不服。

徐战鹏和徐柔从这一次起就迷上了军营,隔三差五就要跟着爹爹来。徐老七也乐意带着他们,将士们对这两个孩子十分喜欢,只不过元帅不在的时候,就喜欢悄悄的问小丫头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娘是不是很美呀?”

“是。”每个小孩子眼中的娘亲都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你们家你爹说了算,还是你娘说了算?”

“什么叫说了算?”

“嘿嘿!就是说……你娘说吃这个,你爹说吃别的,那最后吃什么呢?”

“娘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小丫头天真无邪。

得到情报的军官们赶紧跑,大元帅果然惧内呀!

后来,徐永寒也听说军中小道消息在流传自己惧内,对此他毫不在乎,暗笑那些人眼瘸。

幸福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老七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去看花灯。徐老七肩上驮着徐柔,一手拉着儿子徐战鹏,一手拉着心爱的媳妇。紫兮手上紧紧的拉着徐晚。徐家的十几个护院围成半圆形,守护着他们。

上元良宵节,花灯悬闹市,齐唱太平歌。半空明月初升,六街彩灯齐亮,如同仙女织成的盖天锦。灯映月,增一倍光辉;月照灯,添十分灿烂。观不尽铁锁星桥,看不了灯花火树。雪花灯、梅花灯,春冰剪碎;绣屏灯、画屏灯,五彩攒成。核桃灯、荷花灯,灯楼高挂;青狮灯、白象灯,灯架高檠。

鳌山上,亮如白昼,走马灯,如神仙聚会;似武将交锋。万千家灯火楼台,十数里云烟世界。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

“柔柔快看,那个划旱船的是老爷爷还是老奶奶?”徐老七指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丑角逗女儿。

“嗯……是老奶奶,带着大红花呢。”徐柔奶声奶气的指着那个穿着大红裤子、绿棉袄,抖着旱烟袋的人。

徐晚在一旁抿着小嘴儿摇头:“肯定是老爷爷假扮的。”

“晚晚真聪明。”紫兮夸奖道。

“娘,柔柔也聪明。”徐柔不依不饶的嘟起了小嘴儿。

“好,柔柔也聪明,来,咱们来猜个灯谜吧。”紫兮抬手捏捏女儿的小胖手,转身拉着徐晚来到一盏兔子灯前。

“耳朵长,尾巴短,爱吃菜,不吃饭。柔柔猜猜这是什么?”紫兮温柔的笑着看向女儿。

“嗯……狗狗。”

“不对,狗狗爱吃肉,不爱吃菜,再猜。猜对了就可以拿走这一盏兔子花灯了。”徐老七故意给女儿放水。

徐晚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瞧着妹妹,在瞧瞧那一盏漂亮的小白兔花灯,两只眼睛的地方是两盏红色的小蜡烛,就像小白兔的红眼珠一样,活灵活现的。

徐柔朝着天上眨眼的星星望一眼,低头肯定得说道:“是大马。”

“小傻瓜,是兔子,大马的尾巴那么长,这盏花灯是我的了。”穿着紫色锦袍的小少年如风一般掠过,摘了花灯在手,笑嘻嘻的瞧着徐柔。

“哥哥……”徐柔见了莫灏琛比见了自己亲大哥还激动,挣扎着下地。

徐晚愣在那里,满脸的惊诧和委屈,那盏兔子灯应该是自己的,本是让妹妹先猜一下,然后自己才要说出谜底的,怎么就被人家抢了?

“是我先知道谜底的,你怎么能抢人家的东西。”徐晚撅着小嘴儿瞪着大眼睛瞧着莫灏琛。

“你想要?”莫灏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随手就把兔子灯塞给了自己身后的杨琼:“送给你吧。”

徐晚气的把穿着红绒鞋的小脚一跺,怒瞪着莫灏琛。

徐柔似乎看明白了,就迈着小短腿儿跑了过去,要从杨琼手里夺过兔子灯给姐姐。却被杨琼用力一推,推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旁边见面闲聊的几个大人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徐老七一见宝贝女儿趴在地上哭,脸色马上就变黑了。

“谁欺负你了?”男人大步过来抱起女儿,帮她拂掉身上的土。吃惊的发现女儿的鼻子磕在了一块砖头上,竟然出血了。

“他……”徐柔小手一指,准确无误的对准了罪魁祸首杨琼。

紫兮见了女儿脸上的血迹,也吓了一跳,紧走几步过来,用帕子帮孩子擦净。

“柔柔没事吧?都怪你表哥惹是生非,回去姨母狠狠揍他给你出气啊。”冉紫倩过来哄外甥女。

九公主在一旁抱着肩,斜睨着父女俩。敢动她儿子分毫试试?

自从九月二十白塔寺庙会,九公主跟小和尚的奸.情败露,臭名远扬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出门。

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人生一世早晚是个死。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么?

心心念念了几年的男人,高中状元却不要她。捡了个便宜男人嫁了,丈夫却死的不明不白,唯一的儿子也不爱说话,总是很沉闷。世人都觉着皇家血脉高贵无比,可是这几年身边的亲人们争权夺利,互相残杀。九公主看够了,对任何事也无所谓了,唯一的底线就是儿子决不能受欺负。

徐老七再怎么心疼女儿也不可能下手去打一个孩子,便训斥徐战鹏道:“徐战鹏,你是徐家的男人,要保护妹妹,知不知道?”

徐战鹏的心思全在不远处的西域商人身上,并没有关注一盏兔子灯引发的恩怨情仇。

“说你呢,要保护妹妹,记住了吗?”徐老七厉声喝道。

徐战鹏双脚一并,两手一拍大腿,笔直的站好了军姿:“记住了,元帅。”

康王笑呵呵揉揉徐战鹏脑袋:“军营没白去啊,这都像模像样的了。”

徐永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九公主,抱着孩子,拉着媳妇朝前走了。

鳌山上灯光璀璨,亮如白昼。皇上微服亲临会宾楼,在几名老臣的陪同下入座,欣赏这太平盛世的景观。

徐战鹏随着父亲往前走,眼神却巴巴的瞧着西域商人面前摆着的牛角弯刀,小脖子都快拗断了,但是在父亲盛怒之下却不敢提出来。

徐千实在瞧不下去了,跑过去买了一把悄悄塞给小少爷。徐战鹏手里拿了弯刀,立马喜得眉开眼笑,连连跟徐千叫叔叔。徐老七扫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儿子,嘴角微弯,没有说话。

“前面就是鳌山么?好亮啊。”懂事的徐晚不再纠结于兔子灯,牵着婶母的手指向了前面。

“晚晚想不想上去瞧瞧?”徐老七逗侄女。

“想啊……可是,有那么多兵士守着呢。”老实巴交的徐晚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徐战鹏一下子来了精神:“晚晚,我爹是全国大元帅,所有的兵都归爹爹管,还能不让你上去?”

徐晚扭头瞧一眼七叔,瞬间觉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了。徐战鹏的自豪感也让她想起来自己的爹爹,听奶娘说爹也是大将军,战死沙场了,如果他还活着多好,还有娘亲,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起看花灯了,她想要什么,爹爹肯定会给她买。徐晚知道七叔和七婶待自己很好,有求必应,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也少不了自己一份,可是那怎么能跟亲生爹娘比呢?

一家人刚走到楼梯处,就见康王已经拾阶而上,莫灏琛欢快的跑上去叫了一声“皇伯爹”,众人哈哈大笑。

徐永寒瞧见凭栏远眺的康王比了一个手势,就拉着妻儿转身离去:“他们上去了,咱们就不去了,省的咱们柔柔又被人欺负。”

徐战鹏把玩着小弯刀,信誓旦旦的说道:“爹,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妹妹的。谁敢欺负她,我就宰了谁。”

紫兮吸了一口凉气:“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杀人放火?快把刀收起来,一会儿划伤了行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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