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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69)

作者: 春山居士 阅读记录

魏濂眉眼舒松,手捧着她的面道,“也就是那一晚,你娘被先帝送入了安乐侯府。”

傅晚凝凝住泪,“我娘以前是宫里人?”

魏濂勾掉她的泪,低喃道,“你娘被人害了。”

傅晚凝发愣。

“那天夜里,一个道士摸进了你娘住的殿中,想对你娘图谋不轨,结果被赶到的先帝看个正着,先帝误会你娘和那个道士有私情,原本一直违抗先太后的心也没了,连夜将你娘遣进了侯府,”魏濂叙述着他从东厂案库中查到的讯息,他伸长胳膊圈住她,在她头顶吻了吻,“那个道士在记载里是由当时都知监里的太监引进宫的,净身房直属都知监,连坐跑不了,那一夜死的人有五百。”

傅晚凝淌尽了泪水,她不确定道,“我娘是被先太后害的?”

魏濂垂目看她,少顷点下头。

傅晚凝回望着他,潸然泪下,她报不了仇,仇人已经死了。

魏濂用袖子给她擦泪,哄着道,“先太后死不瞑目,言家也没了。”

傅晚凝颓着声道,“我父亲不喜欢我娘,我晓得原因了。”

“他若不喜欢你娘,又怎会让你出生?”魏濂轻轻的笑,“都是有苦的人,丘壑太大,所以误会很多。”

傅晚凝撅着嘴,仰头与他交颈,“你会不会……”

“不会,”魏濂揽紧她的腰,珍重的将她拥在怀里,“我不是先帝,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是藏匿于他心尖上的一点白,他耗费心力浇灌才得以开花结果,绝不容许有旁人觊觎。

傅晚凝回抱住他,抿出一点笑,“我想一直呆在你身边。”

魏濂听着这话心口舒坦,嘴里却道,“谁当初三番五次说要走的?”

傅晚凝拿手揪一下他,悄话儿道,“你还骗我。”

魏濂撑开身,在她嘴边亲了亲,“骗身骗心了,我是个大坏蛋。”

傅晚凝仰望着他,脸上的红晕迭开,煞是动人。

魏濂覆身而下,吮住她的唇,缓慢的啃舔着,他有足够的耐心让她放松,令她沉入他所编织的美梦中,只在他的手心里欢快的开放着,不再受欺压,不再承诋毁。

“……怕疼,”傅晚凝拦住他的手,阻止他往下。

魏濂捧住她的脸拥吻,那吻细密布下来,令她的气息越发深,他才道,“我轻些。”

傅晚凝疲软着身,只在那点清明里继续抗争着,“明天,明天还要去香山寺。”

魏濂边吻边笑,身体顺着下沉,听的她呜出来,他更开怀了,“咱们迟点去,斋菜跑不掉。”

夏夜挡不过春,情人低语才是紧要,谁也不能辜负好时光。

隔天到底没去成,傅晚凝睡到下午才醒,她身上疼的厉害,别说起来,动一动都像要被拆分了一般。

香阁扶她起床时,她倒吸着气,直说道,“我想躺躺,不起了吧。”

香阁漏不住笑,“那您躺着,老爷出门去了,估计晚一些才回来。”

傅晚凝乏着眼侧躺在枕头边,瞧她捧水来给自己擦拭,道,“榻上收拾了?”

“您睡着就好,老爷早起给收掉了,”香阁随口道,给她擦完脸又端了杯浓茶来给她漱口。

傅晚凝吐掉茶水,羞涩着脸抓住她的手道,“我还是起来吧。”

“您身子不爽,别起了,”香阁撒开她的手捧来一锅汤,盛了一碗喂给她喝,“这乌鸡汤是老爷临走时特意让小灶房熬的,说您什么时候醒再端来给您喝。”

傅晚凝心里生了甜蜜,“他什么时候走的?”

“晌午出的藩司,叮嘱了奴婢不要进来打搅您,”香阁冲着她挤一下眉毛,“老爷宠您毫不避讳,奴婢们瞧着都羡慕了。”

“羡慕什么?”魏濂提着一包油纸进来,面上露着笑,喜意上了眉梢,往那儿一站就是玉树临风。

香阁朝傅晚凝鼓一下腮,站起身朝外退去。

傅晚凝拉着被褥遮一半脸,眸子瞥一下他快速的闭上。

魏濂将油纸放到桌上,在水盆里洗了手,褪掉蟒袍后坐在床头,伸手去摸她的眼睑,“刚刚跟香阁有说有笑,我一来就不吭声了。”

傅晚凝眯出一条缝,嗫喏着道,“你昨晚……”

魏濂歪下来,斜躺在她身旁,望着她颈边的红印道,“心急了些,彻底吃到嘴里又吃不够。”

傅晚凝水泠泠的瞪着他,细声细气道,“你跟人不学好了。”

魏濂挪一下身,就手搂着她的腰,与她脸对着脸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好人。”

傅晚凝用手撑着他的肩,脸移一点到床里,“我没说。”

魏濂抱她入怀,扶着她的头放到胳膊上,让她完全被自己笼罩,“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