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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84)

作者: 春山居士 阅读记录

傅晚凝神思飞的很远,她的身体贴着魏濂,那种被火炙热烈包裹的安全感灼烧着她,令她昏了头的想被他珍藏,被他占据,她放弃了挣动,彻底跌进他赋予的极乐中。

大雨倒了下来,湿气泌进了花舍里,魏濂终于放过了她,他摸起桌边的聚骨扇给她打风,她的发经扇风就悉数落在他的膝盖上,她闭着目感受着两人之间流动的暖情。

“邺都要转凉了,”魏濂抱着人倚进窗边的躺椅上,那窗户上覆了层素纱,薄如蝉翼,从里面看外面能看个大概。

傅晚凝望着那窗外垂下的紫藤花,微声道,“我想给你做件大襟衣。”

魏濂冲她微笑,“大襟衣厚重,会伤手。”

傅晚凝抬望着他,拿手去摸他的嘴角,“我慢慢做,疼了就歇会儿。”

她在内宅里长大,她学女红针绣时她的女先生告诉她,将来嫁人了,丈夫的衣服靴子她要亲手做,这是做妻子该尽的义务。

魏濂随她碰着,“你给我做双云头鞋吧,大襟衣做下来手就不能要了,云头鞋轻便,我爱穿。”

傅晚凝答句好,环抱住他的胳膊道,“魏濂。”

“嗯?”魏濂贴近她脸侧,注视着她。

傅晚凝叫一声就没音了,她闭上眼眸,心口的欢腾让她惶恐。

魏濂摸摸她的脸,和她并排躺倒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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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上,魏濂入了宫。

下了一夜雨,行道上还积水,他还未到凤璋殿门前,那先头的小火者瞄见他的身影就拔步冲里边儿禀报了,等他过来了,就有个眼生的宫女候在那儿。

魏濂由她迎进去,直走到东暖阁前,那宫女叫一声,“厂督大人稍候。”

她蹑手蹑脚的进到门里。

俄而那门开了,魏濂踏步往里走,直到被纱幔阻住。

他屈膝下跪,“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那里头人沙哑着声道,“淮安府的差事办的如何?”

魏濂挑唇,“回娘娘话,淮安府确有金矿,不过不多。”

孙太后不甚太在意,懒着声道,“你这一趟辛苦了,哀家这两天身体不适,不便见你,不过你的心哀家瞧得见,你有什么想要的直跟哀家提了,哀家都赏。”

魏濂悠扬着声道,“臣听说娘娘近前提了个御马监监督太监。”

“你说徐阎秋啊,那奴才听话又懂事,你不在身边,他倒帮了哀家不少忙,”孙太后翻了个身,忍着喉间的恶心和他道。

魏濂望着地面道,“臣听说您想让他管西峰山马场?”

孙太后直视着他的身形,那层纱幔让她看不见他面上的情绪,她故作随意道,“御马监本就是伺候马匹的,让他去不正合适,况且你当时下江南,那马场也无人监管,哀家好心,才想调他过去给你帮帮忙。”

魏濂奥一声,“娘娘自来疼臣,臣当然是知晓的,不过您也说了,御马监伺候着马匹,臣昨儿晚瞧临东的皇家马场正缺个拣马粪的,您要不然就把他调到那边吧,这不刚好填了缺口。”

孙太后那胸口的恶心一下子就止不住吐了出来,直吐得撕心裂肺。

魏濂静听着她呕,等她缓和了些,他做疑惑状,“娘娘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臣给您去请御医来瞧瞧?”

一边的宫女端来清水给孙太后漱口,她凶恶的瞪着纱幔外的人道,“魏濂,哀家的身子不劳你操心。”

魏濂面容上盈满忧伤,“臣才离了邺都一个月,娘娘就对臣疏远了,向前您梳妆都要经臣手,现儿臣想看看您都不行了。”

孙太后便和他绕着话道,“哀家这两天夜里贪凉,不慎着寒,早看过御医了,你有心,哀家当然省得,可现在哀家不能见风,等哀家好起来了,你我再见也不迟。”

魏濂笑出,“娘娘这病中情形,倒让臣有点思念以前了,那年您怀皇上时,吐得什么都吃不下,还是臣去找御膳房的大师傅给您夜夜开小灶,那段时光现在臣都觉得温馨。”

孙太后就手将杯子砸在地上,四周宫女皆跪地,她挥手让宫女们退走,阁门紧闭,她恨声道,“你什么意思!”

魏濂耸耸肩,无辜道,“娘娘这话臣迷的很,是臣哪里说的惹您不高兴了?”

孙太后从榻上坐起来,收敛了暴戾,“哀家是生病,不是怀孕,你自己说说你这话妥帖吗?得亏是你,若是旁人,哀家早让人拖出去斩了。”

“那是臣的不是了?娘娘这情形难道不像怀孕?”魏濂嘲弄地回她。

“魏濂!”孙太后登时喝止他。

魏濂闲淡道,“臣在。”

孙太后那恶毒地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屠戮着,“哀家不想再听到这样地话,你若不想被哀家轰出去,就给哀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