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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92)

作者: 春山居士 阅读记录

傅晚凝往下看,它正摇着它那蓬松小尾巴起劲的很,一点也不怕魏濂,她掰一下魏濂的手,让他放开自己,“它嗅到菜香了。”

魏濂不让动,“再不准放它进屋,瞅着人缠,扫兴的很。”

傅晚凝蹬一下腿,恼他了,“它陪着我玩儿,你陪我吗?”

“怪我陪你少了,”魏濂去捏她的腮,“惯的。”

傅晚凝气馁,她拽他的手,朝拂林猧儿努嘴,“它没地儿呆,不呆屋里,我放哪儿去?”

魏濂凝眉,认真思考了起来,“狗得看家,它虽身形小了点儿,但也得给你看苑,赶明儿我让人给它做个狗屋,就放苑门口,别什么人都能进苑,我瞧它中不中用,给你管管事儿。”

傅晚凝不高兴,“它能管个什么,那点大。”

魏濂是铁了心要让它出去,“放屋里合适吗?哪家夫人还在屋里放狗?”

傅晚凝打他,“狗窝谁做?你叫人进来。”

魏濂又不大乐意,兰苑丫头多,没男人进来过,倒真不好叫人进去,他一时接不住话。

傅晚凝就卯着这话招呼他,“又说不出,就动动嘴,总不至于要香阁她们做吧,姑娘家谁会做那东西?”

魏濂挑起双眉,回她,“不就一个狗窝,我做。”

傅晚凝用袖子遮着嘴笑,“你说的,不准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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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们睡得迟,起来早膳连着午膳一起用了,将好天不热,魏濂挑了件程子衣穿身上,轻便又舒适。

他早先跟吴管家说了,让他叫人搬了不少木头砖瓦来,只放到苑门边就不让进去了。

他拎着榔头,坐在马扎上敲敲打打,乍看真像个手艺人。

傅晚凝坐他旁边做针线,笑道,“这种事你也会。”

魏濂乜她笑,“先儿在银作局当差,那边的监丞养了只狐狸,我跟着小太监们一齐给那只狐狸造了个窝,后边儿就记下了。”

傅晚凝摁着鞋垫纳边,弯唇道,“为了巴结那个监丞?”

魏濂在那两块木头上钉好钉,瞧没对齐,就用小锯子给锯了一截,“巴结不到,轮不到我,排长队都有几十号人,我就是个排末尾蹭热闹的。”

傅晚凝甩一下酸掉的手,“怎么到的太后娘娘手底下?”

魏濂手停了停,痞笑着看她,“过不去了是不?拐着弯儿想打听清楚。”

傅晚凝跺一下脚,抱着针线篮子转过身,极小声道,“你当我没问。”

魏濂将钉好的木头插土里,“苍澜殿离银作局远得很,小太监们给主子们送首饰都会有意避开,实在避不开了才跑一趟,我去的那天下了暴雨,本不该是我去的,原先去送的小太监突然拉肚子,刚我闲,就推我身上了,我跑进苍澜殿里已是浑身湿透,那殿内的小宫女瞧我冻得发抖,就领我去烤了会儿火,再出来时,恰好见太后娘娘站窗边赏雨,她看见了我,就把我留下了。”

“她定是看你可怜,”傅晚凝中规中矩道。

魏濂好笑,“你倒为她说话了。”

傅晚凝不答声,低着头穿针线。

木头都插好了,魏濂开始搭小木梁,慢声道,“她留下我不是同情我,她看见院子里的一株蔷薇花被暴雨淋的倒在地上,她极爱蔷薇,正好我路过,她让我过去将那株花扶正,我就在雨里淋了有一个时辰,后面扛不住昏过去了,再醒来就被调进了苍澜殿。”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一个才六七岁的孩子被暴雨淋那么长时间,身体如何受得了?

傅晚凝放下手中的线,音色变冷,“她图的什么?孩子都不放过。”

“她想要一条听话的好狗,”魏濂拿着绳索将那些小木梁绑好,随后开始盖砖,吴管家叫底下人买的是青砖,往那小屋上一盖,正和苑里的花草相融,他铺完最后一块砖,跟傅晚凝道,“去把狗抱过来吧。”

傅晚凝才要放下篮子,香阁从屋里抱出来拂林猧儿,跟他们道,“老爷夫人,它好像褪毛了。”

傅晚凝慌忙从她手里接过拂林猧儿,往它身上扒了扒,小肚皮上真秃了一块,她着急道,“不会是得病了吧?”

魏濂走过去往它身上瞧了瞧,嫌弃道,“狗褪毛正常,换季了它也得换毛。”

傅晚凝和香阁懵懂的互看着,然后道,“那,不请大夫了吗?”

魏濂瞪着她笑,“谁给狗看病?”

傅晚凝噎住。

魏濂踢了踢那小屋,扎实的很,他朝她瞟,“把它放了,抱一身毛。”

傅晚凝忙将拂林猧儿放进去,里头凉快,它钻里边儿绕两圈适应了后,就朝地上一躺,赖着不出来了。

傅晚凝瞧着它快活,跟魏濂笑,“这新窝很称它心。”

“狗玩意儿都快当人待了,”魏濂捋下袖子,拎一只篮子里的鞋垫看,“这鞋放一放吧,纳个边半天,我看手都被线勒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