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乖点(62)

晚上凉风嗖嗖地吹着，空气里弥漫着冷意，姜晚晚双手揣在衣兜里，同唐晏对视，不过这一次姜晚晚心情很不错。

她这一次赢了。

唐晏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

可是姜晚晚还是明白。

她赢了。

赢得彻底。

尽管她等了这么多年，可是让一个对感情没有什么需求的唐晏来说，她已经是彻底赢了。

姜晚晚依旧站在对面，她眼睁睁地看着唐晏躲过车流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而这一次，姜晚晚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而不是朝他走过去。

等唐晏走近后姜晚晚眨了眨眼，仰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悠悠地开口：“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唐晏淡淡地开腔，垂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姜晚晚。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小姑娘好像已经长大了，长到让他惊艳了。

唐晏想到这低声笑了出来，下一秒张开双手朝姜晚晚开口：“归归，要不要抱抱？”

姜晚晚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扑进了唐晏的怀里。

一鼻子的香水味，是唐晏经常喷的那一款。

姜晚晚窝在唐晏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笑了起来。

回家路上，姜晚晚喝醉了酒，酒意上了头，在出租车里抱着唐晏一个劲地追问：“唐晏，你当初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明明已经够漂亮了够成熟了。”

哪知老男人愉悦地笑了一声，满脸宠溺地搂住扑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嗓音低沉沙哑道：“归归要是再不开口，哥哥就打算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了，还好，等到了。”

这句“还好，等到了”饱含心酸却又有如愿以偿后的轻松。

小姑娘听了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表白？”

“那归归为什么不先表白？”

“我没有输。”

“好，我输了。”

唐晏叹了口气。

输了。

不光输了，还输得彻彻底底，他当初答应打那个赌就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夜色深沉，唐晏看着靠在他怀里睡着的姜晚晚突然回想起有次在伦敦他陪小姑娘看完电影后小姑娘不依不饶地跟她讨论那个电影的结局。

她不喜欢那个悲剧的结局，所以一直跟他闹。

唐晏被小姑娘弄得没脾气了，停在了马路边决定跟她认真讨论一下那个电影。

聊到最后小姑娘突然说起公平的事，跟他说人人生而平等，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的，都应该平等。

唐晏咬着烟头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斜觑着旁边半低着脑袋满脸通红的小姑娘，“你想跟我谈公平？嗯？”

最后一声嗯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笑。

小姑娘咬了咬唇，怯怯地抬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不可以么？”

唐晏轻吐了一口烟雾，下一秒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小孩，从你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公平了。懂？”

“可是我我想……”

“公平向来是强者才有资格说的。而你现在还不能够提公平。”

小姑娘不服气又争不过他，只能蹲在路边哭，唐晏哭笑不得，最后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

到最后小姑娘突然抬起头跟他说：“你说得对，只有处在强者的那一方才有资格说公平，不过我总有一天能成为强者的。”

他当时只是笑笑并没有当回事，直到现在唐晏才明白姜晚晚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无论是他还是其他，她都得到了。

姜晚晚其实也不算太醉，她只是借着酒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而已。

所以唐晏要送她回家的那一刻被她拒绝了。

她想跟他在一起。

就是今晚。

唐晏哭笑不得。

最后被姜晚晚的一句“老男人不行么？”给刺激到，直接让司机开到了他公寓楼下。

刚进屋唐晏还没换鞋就被小姑娘给抱住了脖子，紧接着小姑娘整个身子都凑了上来贴在他身上。

屋内气温越来越高，唐晏吻到最后弯身将姜晚晚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卧室。

小心翼翼地将小姑娘放在了床上，唐晏跪坐在姜晚晚旁边，看着姜晚晚通红一片的小脸，嗓音沙哑地问了句：“小朋友，你确定么？”

姜晚晚没有回答，反而坐了起来开始胡乱地扯唐晏的衣服，唐晏见状哭笑不得，被小姑娘撩拨得不行，主动脱了衣服。

夜色撩人，屋内的两个人也渐渐沉入夜色里。

第二天早上姜晚晚浑身酸痛地醒了过来，想起昨晚的疯狂，姜晚晚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她再也不说……老男人不行了。

昨天晚上唐晏压着姜晚晚，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问：“我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