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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蜜宠(17)

一个手刀劈下去,妇人马上晕了。顾青山扯乱她的头发挡了脸,又去掐骆麻子的人中,看他眼皮动了动,迅速闪身躲进了树林里。

骆麻子晕乎乎地爬起来,就见村口那边影影绰绰地人影在动。“坏了,人叫来了,得赶紧,哎呀,怎么打了别人,自个儿也晕了。”他一边自顾自地叨咕着,一边动手解女人的腰带。天色暗,又着急,他哪有时间去看被乱发遮着的脸。只飞快的扒了她下身的衣裳,连带的上身也弄的酥.胸半敞,便解了自己的裤带,抬起她两腿,飞快地戳了进去。

顾青山高大地身子挡着宁馨,不让她看见那龌龊地一幕。

可是这骆麻子偏偏是个碎嘴子,一边做还一边叨叨:“哎呀,女人,爷今儿享福了。这大肉腿,哎呦,爷这物件立马硬了,快快,快进去。诶,这丫头居然不是个雏儿?靠,董老二早把人家睡了,还要爷来干这差事……”

眼见着人群越来越近,骆麻子舍不得离开,又不敢恋战。狠狠地顶了一下,提起裤子就跑。

顾青山低声叮嘱宁馨:“你绕到水田边上去,我去抓他回来。”

“嗯。”宁馨脸上早就红的火烧火燎的,虽有他宽厚的胸膛挡着,却挡不住那烦人的声音。一个大姑娘要面对这种事,还是和一个青年男子一起面对……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见他。

宁家庄的人们举着火把来到了近前,有人问道:“不是说小树林着火了吗?哪有火呀。”

“哎,地上躺着个人呢,快去看看。”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地上的女人。

人们举着火把凑了过来,看清是个半裸的女人的之后,倒吸一口凉气,有的甚至惊呼了起来。憨厚的汉子转过身去,不好意思瞧了。也有好事的,拿眼上上下下死盯了几眼。人们不知是死的活的,正互相推搡着,就见那女人醒了过来。

她抬起眼皮瞧瞧周围的人们,揉揉后脑想起刚才好像是被宁馨身边的男人打晕了。撩起脸上的乱发,她坐了起来,却突然惨叫一声:“啊……”

她发现自己竟然赤着下身,在一群人面前坐着,就像被老鹰叼走了魂,她俩眼直了。

大力娘胆子大,凑上去捡起旁边的裙子扔给她:“你是谁家的媳妇?快把衣裳穿上吧,是不是遇上了歹人?”

宁三婶歪着头瞧瞧,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不是……不是那个”她实在说不出亲家大嫂这几个字,可是支支吾吾的样子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正尴尬间,就听水田那边的灌木丛旁传来一声断喝:“是谁在那偷偷摸摸的,给我滚出来。”

人们回头一瞧,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像拎野鸡一般拎了一个蜷缩成一团、提着裤子的男人过来。

顾青山大步走到近前,把骆麻子朝地上一扔,朗声说道:“这人鬼鬼祟祟的,我瞧着像是个小贼,咱们村里今天有没有人家丢东西,若丢了,恐怕就是他偷得。”

大力娘吃惊的瞧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旁边一人手上夺过火把,凑近了细看:“青山,真的是青山哪,我家大力呢,他咋没回来呀?啊?他是不是……”

大力娘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大家也都认出了顾青山,纷纷凑了过来,尤其是家里也有孩子入伍的,更是紧紧揪着他问情况。

“大力没事,挺好的,还当了百夫长了,让我带话给你们,让你们放心。其他人……前年在黄河边那一场大仗打完之后,就没见过了。”顾青山简短回答了问题,马上就有人放声大哭。

话题转移,骆麻子就想提着裤子偷偷溜走,那边的女人也穿好了裙子,拔腿就跑。两个人咣当一下撞在了一起,纷纷倒在地上。

人们这才想起刚才这一桩丑事,迅速围了过来,有人已经认出了妇人:“这不是镇上开首饰铺子的董记老板娘么?”

“诶,对呀,是宁馨的婆家大嫂啊。”

“这个无赖我见过,瞧他那满脸麻子,就是骆各庄的骆麻子。瞧他提着裤子那怂样,这好事分明就是他干的,有胆子干还没胆子承认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骆氏见被人认出来了,就急着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巴掌扇在了骆麻子脸上:“你个混蛋,竟然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骆麻子刚被顾青山摁在灌木丛里打了一顿,现在又被骆氏打,一下子就恼了:“骆春花,你个臭娘们,是你找我来的,现在还倒打一耙?”

大力娘在一旁冷笑:“说了半天,敢情是一个村里出来的野鸳鸯,你们要偷腥就到自个儿村里去,别来俺们村干这腌臜事。”

宁馨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嘴里喊着:“宁馨哪,宁馨……”

宁馨的大堂哥宁江迎了上去:“二婶,宁馨怎么了?”

“宁馨到河边洗衣服,一直没回家,我听说村东出事了,就赶紧跑了来,你们看见宁馨没?”宁馨娘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18.退亲事

“娘,我在这呢,我没事。”宁馨端着一盆衣裳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到母亲身边面色平静的说道:“我在河边正碰上青山哥,说了几句话。”

顾青山赶忙接话:“是,大娘,我到河边饮马,看见宁馨妹子了,就问问最近村里的情况。这时候,瞧见这个无赖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个小贼偷了咱们村里的东西,就把他抓住了。”

“青山回来啦!”宁馨娘惊喜地走近一步,却忽然发现了坐在地上的骆氏,惊愣道:“这不是亲家嫂子吗?你怎么在地上坐着呢?快起来呀。”

宁馨娘没看到前边发生的事,好心好意地想去扶骆氏起来。宁三婶悄悄扯住她的袖子,低声道:“二嫂,别理她,咱回家吧。”

这桩婚事,董家请的宁三婶当媒人,谢媒金没少给。自从宁斌出了事,董家的态度就变了。前几天到镇上赶集,宁三婶碰上骆氏,后者含沙射影的说,自古姻缘就要门当户对,就算女方稍微低点也行,但是差距不能太大,如果有一方败落了,就该主动退还彩礼,亲事作罢,别舔着脸赖着人家不放。

宁三婶一听,自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也没给她好听的,当初是你们家求着要娶,现在又想无情无义地甩开烫手山芋,还想要回彩礼,这么厚脸皮的事,谁能干得出来?

双方不欢而散,再次见面就是今天。

虽然骆氏呜呜哭着装可怜,可是明眼人都猜到了一些什么。她一个镇上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河边?就算回娘家也走不着这条路,如果是到宁馨家串门,也没必要绕到河边来。来这里分明是有目的,那骆麻子又说是被她叫来的,而宁馨正在河边洗衣服……如果不是凑巧碰上顾青山回村,恐怕就不知是什么结果了。

宁江看了一眼压着怒气的顾青山,又看看绷着脸的宁馨,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二十五岁的农家汉子,身强力壮,盛怒之下把拳头攥的嘎嘎响:“骆麻子你个王八蛋,你们奸夫□□干这伤风败俗的事,却跑到我们村来,是欺负到我们宁家庄门口了。”

说着就冲了过去,一双铁拳落在骆麻子脸上、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几个宁家院里跟宁江交好的青年也都冲上去拳打脚踢,女人们胆子小,怕出人命,就上前拉架,却又不知是谁趁机在骆氏脸上抓了几把,挠出几道血口子。

附近打麦场上的一个麦秸垛动了动,传出一点压抑的声音。一片混乱之下,别人发现不了,但顾青山做了几年斥候,观察力十分敏锐,心里猜到,那就是在村里喊村东着火的人了。不过,没有必要再把他揪出来,他不想从这些肮脏人嘴里听到宁馨的名字。

抛下半死不活的骆麻子和披头散发、尖声痛哭的骆氏,宁家庄的人回了村。

宁馨端着木盆走在娘身边,宁三婶跟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宁江气还没消,紧紧攥着拳头。一家人闷头朝着家里走,宁馨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顾青山:“青山哥,你吃饭了吗?要是没吃,就到我家吃吧。”

顾青山想念宁馨亲手做的饭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了,差一点脱口而出就答应了,可是看看宁家人的神情,他知道今晚自己不适合去她家。“我吃过了,我要去大力家有点事,明天我再去看宁斌哥。”

宁家人心事重重,自然没有多留,回到家,就关上了大门。进到里屋,宁馨娘急急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馨咬了咬牙,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娘,如果不是遇到青山哥,只怕……”

宁江气的大骂董家,宁三婶缩在旮旯里忽然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二哥、二嫂,我对不起宁家。”宁三婶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宁馨娘赶忙过来拉她:“你别这样,这事不怨你。当初相亲的时候,我们对董少成也是满意的,宁娟也在镇上打听了,那孩子品行不错。谁能想到他大嫂竟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宁三婶摇摇头,低声道:“二嫂你不知道,前些天我在镇上碰上骆氏了,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顿话,意思是咱们家垮了,就该主动退还彩礼,退亲。我没给她好脸色,咱们宁馨又没什么错处,凭什么退彩礼?早知道她会想出这损招来,还不如咱们去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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