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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17)+番外

岸上有听到新娘子话的,扭头偷笑,有没听清的,忙着打探。

齐云庭顾不上这些,接过系好大红花的红绸带,来到船边,把一头递到昕悦手上,引她上岸。不过,昕悦对着那晃晃悠悠的踏板愁眉不展。

“快上来呀。”齐云庭小声道。

“我不敢。”

无奈,下船,抱起,上岸。

岸上观礼的人群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叫好声,纵使齐大少再厉害,这种日子你能把人们怎样?

昕悦偷眼看向齐府宏伟的大门,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传说中古代的大户人家——我来了,接招吧。

牵着红绸子,迈着小碎步,迈进门槛,前方就是一个火盆,跨火盆么?这个有听说过。

昕悦灵巧的跳过去,才想起齐云庭并没有跨,而是从旁边绕过。

不禁咬牙切齿:古代这些烂规矩,都是男人风光,女人忙。

喜婆高唱:新娘跨火盆,红红火火有精神。

前面一道马鞍,又跨了过去。

喜婆高唱:新娘跨马鞍,平平安安常相伴。

过五关斩六将之后,终于到了拜天地的时候。

换了一个浑厚的男音:一拜天地,祝愿天长和地久,喜庆地久并天长。

我拜。

二拜高堂,父母身体长康健,儿女孝敬百岁长。

我再拜。

夫妻对拜,夫妻拜堂连红稠,千载万载缠不休。

我拜拜拜。

送入洞房……

我的妈呀,昕悦暗想,总算可以歇会儿了。

大宅院的好处就是多走路,锻炼身体,从前厅走回卧房,至少穿过了六个月亮门,走到脚软。

看着旁边小丫头们健步如飞,昕悦暗叹:莫非自己老了?想想也是,最近这些天,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被人抱着,明显的腿脚不利索了。

进了婚房,铺天盖地的红色,喜婆高唱撒帐词:

金枝挂彩玉叶春,一对鸳鸯象天生。

昔日里守闺房干思万想,到如今入洞房共坐牙床。

明灯桌案放,烛照二鸳鸯。

天赐麒麟子,早生状元郎。

一撒金童玉女,二撒金玉满堂。

三撒三元及第早,四撒龙风配成双,

五撒五子拜宰相,六撒六合同春长。

七撒夫妻同偕老,八撒八马转回乡。

九撒九九多长寿,十撒十全大吉祥。

大家齐贺喜,贺喜新郎和新娘。

众丫鬟、婆子齐声道:“贺喜大少爷、大少奶奶。”

撒帐东,一轮明月挂苍穹。

光皓洁,影朦胧,嫦娥飞出广寒宫。

撒帐南,千里姻缘一线牵。

红罗帐内喜事多,夜尽深处不知寒。

撒帐西,新郎房内拥娇妻。

说不尽,恩爱意,只嫌夜短怨鸡啼。

撒帐北,新郎新姐两情切。

脸莫红,都晓得,有话只管今宵说。

诸位不须笑呵呵,各行方便归金窝。

新郎新娘在跳脚,一对新人要过河。

撒帐完,富贵双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撒帐毕,百事如意,千秋富贵,万事如意。

昕悦暗叹古人的口才,被扶着坐到床边,上面一洒满枣、栗子、花生等。

齐云庭含笑给她揭了盖头,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出去敬酒之后,她会不会坐不住自己揭开,那还不如早点给她揭了。

洞房花烛

待到他敬完酒回来,屋里只剩了喜婆和一个叫小红的丫鬟。

小红捧上一对硕大的红烛,喜婆分别交到两人手上,同时点燃,立于桌上。

小红端过一盘精致的瓷器,从一个小茶壶里倒出一杯绿色的茶,“请少奶奶先用进门茶。”

正好口渴了,昕悦一饮而尽。

又从另一个小茶壶里,倒出一杯红色的茶,“请少奶奶再用新妇茶。”

再饮而尽。

昕悦想第三杯会是什么颜色呢?

黑色。

“请少奶奶用长久茶。”

喝吧。

心头不爽,莫非我将来的日子是黑色的?

小红退下,喜婆给二人满上合卺酒,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喝。

喜婆剪下二人各一绺发丝系在一起,这就是结发了。

齐云庭掏出一个红包,轻声道:“下去吧。”

喜婆唱着赞歌出去。

大少爷的洞房是无人敢闹的。

齐云庭回到桌旁,笑道:“从今日起,悦悦就是我结发的妻了。”

终于没外人了,昕悦拿起一只鸡腿啃起来,“饿死我了。”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着一群丫鬟婆子的面,在新郎未回来之前,大吃大喝吧。

齐云庭皱起眉头,“大喜的日子,不可以说忌讳的字眼。”

昕悦满不在乎的一挥手:“你别给我立规矩啊,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他嘴角噙上一抹玩味的笑:“你以为我若不放手,你能走得掉?”

昕悦不示弱的扬眉:“走着瞧。”

酒足饭饱,自然还有洞房里的大事未作。

齐云庭难得耐着性子一件件剥开她身上的衣裳,只留一件透明的丝衣在身上,更添妩媚。

“娘子今晚给为夫宽衣如何?”

“好吧。”看在你刚才帮我洗手的份上。

慢腾腾的给他宽衣解带,惹火的小手不时乱抓几下,揩点油么,呵呵。

“好香,你有没有闻到?”

“好像有点吧,继续啊,还剩一件呢。”齐云庭不满的看她溜掉,自己把最后一件脱掉,露出精壮的身子。

昕悦像小狗一样用鼻子狂嗅着,最终定格在一对燃着的红烛前。

“啧啧,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连蜡烛都是添了香料的。”

齐云庭也跟了过来,他以前倒没有注意过,不过仔细一看确实和那天自己买的那一对不一样。颜色不是水红透明,而是暗红掺有几许血红色粉末,估计是加了香料的。

无心研究这些,咬着她的耳朵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早点安歇吧。”

“可是今天好累呀,又是火盆,又是马鞍的,我脚都软了,走不动。”

齐云庭暧昧一笑,就知道你又要耍赖,这次没有拦腰抱起,而是托住翘臀往怀里一带,让她跨在自己腰际。

火热的欲望隔着一层薄薄纱衣摩擦着她的花心,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昕悦腾地红了脸,娇喘着把热烈的红唇送入他口中。

被翻红浪,翻云覆雨。

想着明日一早还要去敬媳妇茶,齐云庭只在她深耕细作的土壤深处现场直播了一次,就不打算重播了。

抱紧处在巅峰上微微颤抖的人儿,“睡吧。”

渐入梦乡的欲望被怀中蠕动的火热躯体激发,睁开眼,却见她酡红的脸颊,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鲜红的小嘴娇喘微微:“云庭,我还要。”

火热的欲望瞬间挺立,齐云庭对她今晚的热情欣喜不已。

“难得悦悦想要,为夫怎能不给。”

昕悦攀着他的肩膀忘情迎合,水蛇般摇摆的身子让他如坐云端,飞龙在天一般尽享鱼水之欢。

两人火热的融在一起,香汗淌到一处。

“昕,你真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无法表达内心的喜悦,只得不停地狂吻她的身子,娇躯愈发火热……

又一次共登高峰之后,齐云庭宠溺的帮她擦净脸颊的汗水,“已是后半夜了,快睡吧。”

累极的昕悦胡乱点了点头,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昏昏睡去。

齐云庭刚刚合上眼,还未进入梦乡。却惊觉昕悦的身子又热了起来,最要命的是她灼热的小手直接抓到那里,原本沉寂的欲望,哪里敌得过她的揉捏,不一会儿便肿胀如初。

“庭,我好热,要你,来给我降温。”

齐云庭欣喜异常,原来我的悦悦是这样热情的人儿,却不得不担心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已经累了一天,又折腾了大半夜。

“你的身子真的还能受得住么?”

“庭,我要,你不肯给么?”她的眼里布满血丝。

“哪有不肯的,悦悦想要,为夫高兴死了。”情动之际,他似乎忘记了不该说那个忌讳的字眼。

把硕大的肿胀深埋进她体内,她满足的“恩”了一声,却突然捂住胸口,“庭,我……我喘不过气来,啊……啊……”

齐云庭顷刻警醒,早该发现她的异常了,以她的性子主动索爱是有可能的,不过今天————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别人春宵苦短,自己的这一天确是要人命的。

再看她,不只面色潮红,连身上也是通红的颜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艰难的喘息。

翻身下床,三两下套好衣服,给她捡过一件衣服穿上,用被单一裹,打横抱起,踹开门,飞奔而出。

大少爷这么大的动静,下人们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人们都警觉这呢。

贴身小厮齐兴就一直到后半夜才和衣躺下,听到大少爷踹门声,一个鲤鱼打挺就窜起来,慌忙跑到院子里。

“去叫大夫来书房。”齐云庭似一阵风刮过。

穿堂过院,内心已焦急的如烈火燎原。

昕悦伏在他胸口,喘息声越来越微弱,微睁双目,他惶急的神色入眼。昕悦想抬手帮他擦掉豆大的汗珠,却没有一丝力气。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声音微弱,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字字清晰的进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