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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68)+番外

“不行,大嫂你偏心,凭什么准备了她们的,就不准备我的。”云海不依不饶。

“那怎么办呢,要不等你有了儿子我多给点压岁钱。”

“哇,大嫂你真会算账,等我有了儿子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你家儿子明年就出生了,这不是说让我明年多给他点么。”

众人哈哈大笑,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夫人都笑了。二姨娘道:“老爷好福气呢,明年就有孙儿绕膝了,还不止一个。”

齐老爷心满意足的笑着:“呵呵,云庭和云树都有后了,我也就放心了。明年给云海把亲定了,咱们家越来越热闹了。”

昕悦本着言多语失的原则,能不开口就干脆闭着嘴。因为昨天问了吴妈,这过年规矩甚多,自己还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云海带着人出去放鞭炮了,新年里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大门两侧贴着“耕读传家好运连,捷报频奏国事兴”的对联;横批“普天同庆”,是齐老爷亲笔手书。进门迎壁墙上贴着“抬头见喜”;前厅门上贴着“国泰民安,人寿年丰”;主屋中堂贴“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齐云庭写了一副“朗月庆长圆光照庭前连理树;卿云何灿烂瑞符心上并蒂莲”,横批“举案齐眉”的对联贴在暖玉汀门口。云树看后赞叹不已,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嫂是姓梅的,并不知本性胡。

祭祖时,昕悦对“齐梅氏”这个称呼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噢!原来这个代号是自己的。

初一虽是人人带笑,却也个个小心,生怕说错了话。

昕悦打听过了,在这一天,不能说“破”、“死”、“病”、“输”、“败”等不吉利的字眼;不能吃稀饭,否则这一年外出被雨淋,稀饭还代表着贫穷,吃了稀饭你就等着一辈子受穷吧!严禁洒、扫、倒垃圾、洗衣,会把家里的福气财运扫光光,这个时候女人一定不能太勤快!还需尽量不动刀剪和针线,一旦有差错,可能把财路剪断或不吉利。

于是她见人就说:“新年好。”

府里有家可回的下人们都放了假,无家可归的就留下一起过年。

既然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我干坐在椅子上总不会有错吧。 偏偏就出了点错,端茶的小丫头原是负责做浆洗的粗活,没伺候过主子,心里紧张打碎了茶杯。

齐夫人的脸唰地变白了,昕悦见那小丫头吓得抖做一团,就解围道:“都说岁岁平安,如此新年之际,想必老天庇佑齐家,是好兆头呢。”

齐云庭也帮着打圆场,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只不过找点借口圆一圆,人心里会踏实点。

初二,云树陪着秋霜回娘家了,昕悦自然不可能跑去幽州,就倚在齐云庭身上畅想了一下宝宝出生后的美好生活。

对于昕悦来说这个年过的挺累的,各种仪式和活动,不参加不行,参加又怕出错。

唉!这就是融入古代大家庭的痛苦,一个字: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悦悦这次真心想融入那个家了,忍让,真诚,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又见谋杀

对于商家来说,初五是个大日子。齐云庭早早起来,准备祭拜财神。

下人们忙着洒扫庭院,把这几天的垃圾运走,这叫做扫穷。

昕悦没打算这么早让悦菱记开张,大过年的让大家多歇歇吧,正月初八不也是好日子么。

外面震天的鞭炮声响,是齐家的铺子开门营业了。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一般,等齐家的铺子放完鞭炮,道完贺之后,其他各家的铺子才陆续开业。

初八这天,昕悦来到悦菱记门前,命人张灯结彩,挂起红缎带,摆上两束绢花,墙上串上各式中国结。ok,喜气洋洋。

谁说开业一定要放鞭炮的。

正月里没有多少顾客上门,昕悦劝大家不要着急,只加紧做一些便是。郭叶跟哥哥学得一些武功,眼角眉梢多少带着些英气,脾气却不像菱儿那般泼辣,反而细致周全,如此一来,二人互为补充,事情发展的更加顺利。

元宵节本来是全家出动,不止因为观花灯,这里还有晚上走百病的习俗。秋霜大着肚子不想出门,就留在家里没有去凑热闹。齐云庭的意思也想让昕悦留在家中,街上拥挤怕伤到她。

“这可是人家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元宵节呢。”昕悦委屈的一撇嘴,他就无条件投降了。

护着娇妻走在人烟稀少的灯火阑珊处,桥的那边就是热闹的灯会,各色花灯和卖小玩意、小吃的占满了一条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昕悦踮起脚看看自家的摊子,那一大片耀眼的红色已经少了许多,相反的人们手里却星星落落的点缀了一片片红云。

“云庭你看,我们的生意很好呢。”扬起的小脸满是骄傲。

低头看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在他看来那种小生意根本就是闹着玩的。“你开心就行了。”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做点事这么难。”

“你不是做的很好么。”表扬她一下,应该会更高兴吧。

果然,某人双眸晶亮,忘乎所以:“真的?你也觉得我做的好?嘿嘿!你不知道,刚开始那会儿好多杂七拉巴的事愁得我要命。有一次竟然肚子疼见红了,我吓死了赶紧去看大夫,好在他说没事给我开了几副安胎药,后来就好……”

妈呀,救我。

人真的不能张狂,一狂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脸色由绿转蓝、由蓝转黑,剑眉蹙起,眼迸寒光,指节咔咔作响,明显是在强忍着拍飞她的冲动。

自作孽不可活呀,昕悦偷偷瞄他一眼,心里暗自叫苦。

“回家。”他弯腰把她抱起,怒气冲冲的往回走,踏碎了地上的青砖。

“那个……大夫说,不能受惊吓。”

“……”

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那种不说话冷冷看人的眼色能把人冻死,昕悦往他怀里钻了钻,躲开那千刀万剐的目光。

进门的时候,一脚踹过去,那扇可怜的门板就摇摇欲坠了。

大夫来了,号完脉只说很好,没事。

齐云庭把眼一瞪:“你确定?”

大夫一哆嗦:“应该是没事,不过少奶奶这脉却是与常人略微不同。”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同。”一声爆喝吓得大夫差点背过气去。

“小人无能,听说京城的刘神医善号喜脉,大少爷可请他来看看。”

菱儿和郭叶高高兴兴的来汇报成果:“姐姐,你算得真准,咱们的货物被抢购一空呢。明天又要去进材料了,一起去吧,你的眼光最好了。”

昕悦歪在榻上,搭着暖融融的兔毛毡子,翻了个白眼,苦笑:“我被关禁闭了。”

齐云庭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送到她榻前。

“我不想……”

“喝。”语气毋庸质疑。

嗯哪,端起碗憋住一口气猛灌了下去。呛得咔咔直咳,齐云庭拿手绢给她擦擦嘴角的药渍,眼里都是无奈。

两个小女孩掩着嘴偷笑,齐云庭威严的目光扫过来:“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说,不要再惊动悦悦。”

昕悦拽拽他的袖子:知情权也要剥夺?

他回身瞪眼:你还敢提条件?

小爪子默默缩了回去,等过两天他气消了在讨价还价吧。

菱儿不解:“你手下那么多铺子,不会连我们这小店都要吞吧。”

齐云庭强咽下一口气,抚了抚胸口:“你以为我还真看得上?我稍微动点脑子就有上万两的收入,你们蹦跶一个月才能挣多点。问她。”

人家气的甩过脸去,昕悦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最后又加了一句:“其实现在已经没事了。”

“大嫂你还是好好养养吧,这样多危险啊。”郭叶很担心。

菱儿满脸纠结,恨自己没本事,遇到问题都要靠姐姐解决,害她思虑过重影响了身体。还好,那个大麻烦有齐云庭帮着解决了,要不然……

“姐姐,咱们现在一切顺利,你就好好在家歇歇吧,有什么事我们找……找大少爷帮忙好了。”

“菱儿,咱们可是患难姐妹,你既跟我叫姐姐,怎么还能和他叫大少爷呢?这样就不是一家人了么,干脆叫姐夫吧,嗯?”她摇摇齐云庭的手臂,有看看菱儿。

“随便。”

“你什么态度?”

“好,悦悦说好就好。”

这还差不多。

菱儿看着昕悦晶亮的眼,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能有个这样的姐夫还是蛮自豪的。

夜深人静,昕悦靠在他身上巴结讨好:“其实我身体挺好的,当然,主要是夫君的功劳,每日三餐你都精心安排。你看,我这六个月的肚子都和秋霜那八个月的差不多了,尤其最近这一个月长的最快了。在扬州的时候都不怎么见长的,不过吴妈说就是要等到五个月以后才长得快。”

齐云庭把手轻轻滑进她的亵衣内,刚好被踢了一脚,心情激动的很:“悦悦,他踢我的手呢,最近好像动的更多了。诶?怎么左边动,右边也动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我也没经验啊,有时我觉得头在上面,脚在下面,可是过一会儿功夫又变了,唉,管他呢,反正生出来就知道了。”

齐云庭的孩子心性也上来了,趴到隆起的肚子上仔细听:“你说他会不会喊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