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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83)+番外

小男孩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最终没有说话,取下包子,端起粥喝了一口:“嗯,真好喝。”难为从小锦衣玉食的孩子如今能吃上一顿普通的饭菜都喜上眉梢。

于是某人不禁夸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是杨婶准备的米不全,我熬得八宝粥云庭最喜……”在两道冰冷目光的强大气压下,她乖乖的闭嘴了。

“婶婶,你好美。”这小家伙嘴还挺甜。

“我不是你……”

楚一诺打断她:“你婶婶不好意思了,不觉得你叔叔很帅么,和婶婶刚好般配。”

小孩甜甜一笑:“是啊。”

于是楚一诺得意的笑了,昕悦无奈摇头。

后来昕悦明白了,楚一诺十几年没来,不代表他没有眼线,其实这里发生的事他都了如执掌。当今皇上也就是长公主的哥哥懦弱无能,朝中大权都由王大将军掌握。

两年前,太子欲铲除奸佞,不料事败。大将军逼皇帝下旨将太子府上上下下几百口斩尽杀绝,不知皇帝如何求的这个孙儿的性命。也许是大将军想拿他当个活靶子,让世人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这位皇长孙裴坚两年来吃尽苦头,能活到现在昕悦都觉得自己很佩服他。于是对他多加照顾,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要多做些好吃的给他。

害的楚一诺总是揪着她的袖子不依不饶:“昕儿孽待我。”

裴坚就看着他们笑,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他的家曾经也这样幸福。

三个人过了一个貌似团圆的年,有人放炮,有人煮饺子。

只是饺子太热了,烫的昕悦掉了泪,不知意儿和风儿有没有想娘呢?

转眼已是春天,这一日天闷的很,阴云密布的样子像是有雨难下。

趁两个男人不在家,昕悦烧了一大桶热水,泡了个澡。

起身时竟发现胸前的平安扣不见了,她惊慌失措,在水里摸了一会儿才发现是那红绳断了。于是想起离家已经半年了,默默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把平安扣放进包袱里,想着明天去买根新的红绳穿它。

心里忽然烦躁得很,空落落的难受。

昕悦放下切了一半的菜,上街买了一根红绳来把平安扣穿好带回胸前才感觉平静好多。

是这东西真的有魔力,还是自己潜意识里把它当做一种依赖,一种替代,似乎有它在胸前就像云庭在身边一样。

屋里潮湿,她就把晚饭摆到了庭院里,楚一诺带着一坛酒回来。

昕悦问:“裴坚呢?”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保护你一人尚可,加上他便没有把握。今天我找了一位得道高僧教他武艺,明日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给他送去。”

“哦。”昕悦才想起两天前他说过这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裴坚走了,心中更添失落。

“要不要陪我喝两杯,这是米酒不醉人的。”楚一诺酷酷的看着她。

“好。”昕悦豪爽的一拍桌子,一醉解千愁,却忘了自己半杯就醉。

楚一诺拿来两个大海碗满上,江湖人习惯大碗喝酒。

昕悦瞅了瞅:“不公平,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喝一碗,你应该喝三碗……不,五碗。”她谋划着如何才能占到便宜。

楚一诺爽朗的一笑,把自己跟前那碗倒回坛中:“昕悦喝一碗,我便喝这一坛如何?”

“好啊。”她觉得自己赢了。

“干!”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楚一诺提起酒坛咕咚咕咚的猛灌。

昕悦也很气派的端起大碗,拿出武松过景阳冈的精神大口喝酒。

楚一诺喝完一坛,也有几分醉了,笑看着她。

昕悦喝了一口头眼就花了,斜眼见楚一诺喝完一坛了,就不示弱的咬牙想把剩的喝完。

猛灌了一大口,就呛的一阵头晕。

大碗从手里滑落,人从椅子上滑落,她才想起:“我不会喝……酒。”

楚一诺揽臂接助她,人就顺势滑入了他的怀里。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水里下沉,却突然遇到一块枯木,于是毫不犹豫的抱紧。

木头僵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任她的三千青丝散落在自己身上,任她双臂圈紧颈项。

天空想起一个闷雷,一滴雨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粉红的小舌尖探出头来把它舔掉。

他的心狂热的跳了起来,眯起视线,倏然吻上她的唇,轻轻浅浅的触碰,仿佛她是易碎的水晶娃娃。

“好热……”她呢喃,被酒气烧灼的晕眩难醒。

有一股潮湿的热气正透过衣服向他侵袭过来,将他身上属于骨头的部分渐渐销蚀。

趁她的檀口微张,倏然钻进他湿滑的舌,蓄意搅动她舌间的芬芳。他开始舔舐、轻咬,把自己埋藏已久的热情释放。

握住她的纤腰,在狂风大作时,在尘土飞扬却未至身前时,抱起她以比风更快的速度旋进屋里。

把火热的娇躯轻轻放到床上,惊觉自己的身子比她更滚烫。

埋首在她的肩窝,沐浴后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再去吻她。

“昕儿,你爱我的,对吗?”轻轻的吻着她颈上细嫩的肌肤。

衣衫几分散乱,他还在等待她的回答。

“云庭……”

他暴怒,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不要做别人的替代品:“你看清楚我是谁?”

昕悦被摇醒,眯起双眸,眼神迷蒙而缠绵:“一诺,你怎么了。”

她昏涨的头脑分辨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委屈,或是别的。

眼神落在他右肩的圆形伤疤上:“这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呢。”眼神满是疼惜,抬手抚上精壮的身子。

楚一诺不打算再忍耐了,喜欢她这么久,压抑自己这么久,在今天,这个醉人的春夜,弥漫着花香酒韵的夜晚,滚滚春雷都在催促。

“撕拉”,扯开胸口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

昕儿,明天,我就带你去凤凰山,注血为石,一诺终生。

“咔”天空响起一个炸雷,伴着胸前微凉,惊醒了昕悦。“云庭……”

她本想偎到他怀里,却在连珠炮一般的强烈闪电照耀下,被眼前之人惊得再无醉意。

“楚一诺,怎么会是你?”

“你刚刚不就知道是我么?”俯视着她,脸上带着难以释放的热情。

“你……”昕悦抬手摸摸尚有余温的颈子,忽见胸前一片春光乍现,颤抖着抓住领口。明明是云庭啊,她转目四望,哪里有云庭的影子。

“其实,昕儿是爱我的,只是你自己都不曾发现罢了。”他执拗的握住她的手,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放弃。

昕悦挣扎着甩开,酒气上涌倒在床上。

楚一诺大喜,以为她同意了,猛扑了上去。

“不……”

他猛然起身,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凤血石?怎么会?怎么会?”

昕悦已经起身跑开,坐到桌边灌了一杯凉茶。

他还在喃喃,突然转头盯着她:“你怎么会有凤血石?”

“云庭给我的,怎么了。”

楚一诺突然仰天狂笑,混合着滚滚春雷,那般凄惶。

原来我一直想做的事,他已经做了。

难怪,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靠近,他肯放心的让她被别的男人带走。

原来,自己一直想做的那件事他早就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就是朋友,一生一世只一双人。

忘情丹

那一晚,浑浑噩噩的过去。

电闪雷鸣,哗哗大雨,在这个春雨贵如油的季节,竟然下得满街流。

楚一诺不知何时消失的,昕悦也不知自己何时醒来的,看看窗前满地残花,第一次觉得“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是这样伤感,不知暖玉汀窗前的玫瑰是否又东倒西歪了呢?

云庭会不会扶起它们,会不会黯然神伤?

换好一件素净的衣服出门,买回一床被褥,那间屋子冷,即便已是春天也不能只盖一床被子。

进门的时候,差点撞到楚一诺身上,他焦急的抓住她的双臂:“你去哪了?”

“我去买点东西,怎么了?”

他脸上神色稍缓:“我以为……”

他进门后没找到她,心里慌作一团,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昕悦甩开他的手,进屋默默的吃东西,楚一诺跟进屋,专注的看着她。

“你还不动手么,还有什么好等的。”刚刚上街她已经听说,昨天鞑国同时向日升、日照两国发动战争,吞并天下之心十分明朗。

日升国还在拼死抵抗,而日照这边一夜之间失陷十几座城,人们暗中议论是有人内应。

楚一诺脸色严肃了:“你赞成我管?”

“你娘让你每隔五年回来看一眼,不就是让你给他们帮忙么。你来了这么久,一直在犹豫,其实你不必恨他们,你娘都不恨,你又何必呢。游历江湖是你父母的选择,与旁人无关。”

他静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晚上,楚一诺回来却见昕悦已经把被褥搬到另一间屋里,眸中闪过几分凄楚,咬了咬牙:“你睡那间暖和的屋子,我睡这间。晚上你别出屋,我已布了暗哨保护你。”

昕悦还是忍不住送他出去:“无关的人就不要杀了吧。”

他回头看看她,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