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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94)+番外

因为太守大人和公主千岁与民同乐,还要参加比赛呢。

齐家的人在街上出现,引发一片哗然。

风儿身穿一套水粉色衣裙,下摆处绣有翩然欲飞的蝴蝶。小女孩身资灵动,步态轻盈,环绕于母亲身边。

昕悦是一身深粉略带藕荷色的衣衫,俏丽又不失庄重,裙摆处绣有大朵的牡丹花,和风儿在一起刚好是蝶舞花丛的美景。

云庭穿一身湖蓝色长衫,腰系玉带。意儿是天蓝色长衫,腰中系着小几号的玉带。

一家人俱是同样布料和绣工,衣领袖口处都是祥云图案,皆佩戴柔润的和田玉佩。走在一处,既让人眼花缭乱,又暗叹美景如梦。

云树一家都是紫色衣衫,也是相同的材质和做工,只样式上略有差别,走在一处,也是温馨和谐。

云海和郭叶、江菱都穿黄色,俊男靓女把一身衣服都衬得高贵了。两个女孩紧紧拉着手,兴奋的东看西看。江菱在众人苦劝下终于留下,最后定于同时成亲,不分大小,以平妻论。

三姨娘懒得出门,彩霞、彩蝶留在家里陪着母亲。

众人都在打听这种家庭套装在哪能买到,后来恍然大悟:齐家的铺子里呗。于是当天成衣铺就被人踢破了门槛子。

郭冲抢得彩球送给新婚妻子,安宁美的合不拢嘴。

回家的路上,却见有一行人立于路边阑珊处。

昕悦脸上微僵,抬头对云庭道:“我过去说句话。”

他点点头,看着妻子走过去。

“姽婳,你都好了?”

“是啊,都好了,多谢夫人惦记。”姽婳未着黑衣,而是一身良家妇女的打扮。

“夫人,我想你了呢。”婵娟看一眼楚一诺的脸色,壮着胆子跑到前面来。

“呵呵,婵娟,我也想你了。”昕悦拉住她的手。

楚一诺静静的看着她,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庄主和姽婳姐姐成亲了。”婵娟小声道。

“是么,那很好啊。”她抬眼看向他,“时间久了会越来越好的。”

她转身告辞,回到丈夫身边。

云庭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起回家。

云树看那边祝四少扶妻子上马车,小心翼翼的情状处处表露着关爱之情。前太守罢官充军,他还能如此对二小姐,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云庭扫了一眼:“云树,珍惜你所拥有的吧。”

云树微笑:“大哥放心吧,我明白。”

晚上回房,昕悦对云庭笑道:“其实二女侍一夫也不错。”

“悦悦羡慕么,那为夫再娶一个如何?”

“你敢。”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诶,我有个问题,你说新婚之夜该入谁的洞房呢。”

他嘿嘿的笑:“这你就放心吧,云海摆平她俩不成问题,也不看是谁弟弟。”

“呸,臭美吧你。”

“不服么,来,大干一场。”他扑了过来。

“走开,人家今天累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悦悦,我们在生个孩子吧,你看意儿和风儿多可爱,可是他们长大就不好玩了。我们再生个小的出来玩。”

咩吾!你这生玩具呢?

“不想。”

“悦悦总爱说反话,不想其实就是非常想。”脱掉自己的衣服。

“我想。”

“哦,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来扒她的。

“我到底该想还是不想?”她郁闷了。

“你想不想都没意义了,我已经进来了。”他疯狂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完结,接下来会有二姨娘、彩云、云海、齐御风几人的番外。

二姨娘番外

那年我十六岁,在齐家的绣房做工。

暮色四合,其他人都回家了,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寄居在一个远房亲戚家里。绣房副主管便是我的表舅,于是他悄悄把钥匙给我,让我多做些工,自己攒些嫁妆。

一个瘦肖的少年走进来,问我:“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抬眼看向他,直觉上他应该是个可靠的人。“我想多做些活,多挣点钱。”

“你很缺钱么?”他好奇的看着我。

“我不缺,不过我住在表舅家,挣钱多了舅母会很高兴。”我低头绣花。

“天这样黑了,你看得见么?”

“勉强可以。”

他走到管事的桌案后面拿出一根蜡烛点上,屋里顿时明亮了很多。

我却急忙制止:“不行,这样管事会发现的。”

他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只点一会儿看不出来的。”

他坐到地上,把头埋在膝上,闷闷的说:“我挣钱多了,我爹也会很高兴,可是我不明白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觉得他很好笑,钱自然是越多越好了。“我家乡闹水灾,很多人都饿死了,包括我父母。所以,我觉得钱越多越好。”想起爹娘,鼻子酸酸的。

他抿着嘴看我良久:“你哭了么?”

“没有,我的泪已经哭干了,以后我要坚强,再也不哭了。对了,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他吃了一惊,然后笑道:“你是新来的吧,我没见过你。”

“是啊,我也没见过你呢。”

“我是……晚上负责在这里看房子的人。”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做活。

他就在一边坐着静静的看我飞针走线。

从此后,他便每天帮我点一会儿蜡烛,简单的聊几句天。

许是见我面黄肌瘦吧,有时他会拿些吃的来,我先是一点儿也不肯吃,后来禁不住他劝就和他一起吃些。

看的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天冷了,我便做了一双棉手套给他,看他欢喜的样子我也很高兴。

有一天他蔫蔫的自言自语:齐家的绣房为什么比不上祝家呢?

我笑了:“齐家老爷太古板,绣来绣去都是那些老样子,听说祝家总有新花样呢。”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听绣房姐姐们说的。

“对呀,”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上次我有听顾客提过这一点,怎的就忘了呢。”

“那你说该怎样出新花样呢?”他双眸晶亮,我暗笑:竟是拿我当诸葛亮了不成?

“要我说,不如搞个竞赛,让绣房所有的女工拿出自己最得意之作,另外还可以分成几个类别,要求都做新样子,专门找人做评判,绣的好的给些彩头,保管能有好绣品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我,良久,抚掌赞叹:“真是好主意,想不到我身边竟藏着一个女神仙呢?”

看他的傻样,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真傻,你又不是齐老爷,一个看房子的,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他低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抬头时却只说了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没想到,第二天大总管就宣布了一个消息:举办绣品大赛,设新秀奖、温馨奖、怀念奖、精品奖。四组胜出作品都奖励白银五十两。

大家沸腾了,都拿出看家本事来,期望展露头角。

我本来想把小时候的快乐时光绣成作品,冲刺怀念奖,后来还是决定不要常想小时候的事了。

最终我绣了一副双鹤图,一只起舞,另一只观赏。比赛那天,姑娘们都精心打扮,因为听说老爷、少爷都会来。

我没有装扮,因为一来我没有钱买脂粉,二来我的衣服都是穿的两个表姐剩下的。

没想到我的绣品得了温馨奖,当我把五十两银子交到舅母手里时,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他就是齐家的少爷齐衍。

我恨自己傻,他穿着那么名贵的衣料,拿来那么多上等的吃食,我竟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当天晚上,他带来一套新衣服,红着脸说:“别的姑娘都穿新衣服,你怎么总穿旧衣服呢?我帮你买来一套,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不理他,也不抬头。

“你生我的气了么?”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你是主子,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我继续埋头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他默默的把头埋在膝上,不再说话。

等我抬头看他时,才幽幽开口:“爹爹把绣房交给我打理,可是无论生意上的伙伴,绣房女工,甚至家里的下人都对我有所企图。我不告诉你身份,是因为不想失了我们之间这份真挚的情谊。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么?”

我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呢?谁让我不忍心看他那副样子。

他的性格略有些优柔寡断,后来出门谈生意就带我在身边,贴身伺候起居,有时帮他拿主意。

在那个山洪爆发的雨夜,谁都认为自己会没命。

他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我们活过今晚,就相伴终生。

我点点头,依偎到他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我,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最终,是他进了我的身体。

一路浓情蜜意,两个月后回到宛州。

他信守诺言,回家便禀明父母。却遭到他们的激烈反对,说是早就给他寻了一门好亲事,还说我这种野丫头能和官家小姐比么?

他长跪不起,最后老太爷扔下一句话,作妾可以,正妻万万不能。

可是,我娘说过,宁做穷□,不做富人妾。

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不得不遵从父母之命,让我暂且委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