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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一梦之王后(2)+番外

长丰和红衣女在纠缠中谁也不让步,双双落马。李长丰哪受过这种待遇,气得一把抓住对方头发,“啪”就是一个耳光。红衣女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这是公主,嘴里屋里哇啦的骂着,也揪住长丰的头发拳打脚踢起来。

双方宫女们一拥而上,很快把两人拉开。新罗王子冲下看台,骂了自己小妾几句,终究没舍得打,直接拎走了。

李长丰就算不肯罢休,也只能日后算账,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丢不起人了。

阿黛带着三员女将回到阵营,朝着表哥撒娇般地晃晃头:“怎么样,表哥,没给你丢脸吧?”

郭凯是李惟的好兄弟,兵部尚书郭毅之子,几个人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说话口没遮拦惯了。打趣道:“你要丢也是丢司马家的脸,怎么能丢李惟的脸呢?李惟跟你什么关系呀?怎么他的脸归你管啊?哈哈……”

追风社的小青年们都忍俊不禁的看过来,若不是看台上坐着皇上王爷们,恐怕众人早就起哄了。曾经在郊外练球的时候,有一次阿黛追打郭凯,被他攥住马鞭把人抛向了空中,就是李惟应声而起,抱住她安然落在地上。当时喧哗打趣声一片,阿黛既甜蜜又羞涩。

想起这些往事,阿黛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低下头娇羞的笑笑,表哥俊美的身影犹在眼前。

“呦!本宫还当是哪个小宫女在这发春呢?原来是司马大小姐呀,怎么,想我堂兄了不成?”一个凌厉的声音响起,正是长丰公主。

阿黛蓦地回头,气鼓鼓道:“你……你怎么说话这样难听,我不过是想起去年马球赛的事而已。”

刁蛮公主李长丰冷笑道:“你那点丑事谁不知道?一心想嫁给我堂兄,可惜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惟哥哥根本就看不上你,人家娶了南诏公主了。听说你母亲还找九皇婶说情,想让你以平妻之理进九王府,被皇婶拒绝了。但凡是要点脸面的人啊,就该赶紧找个蠢物嫁了,还做着癞□□想吃天鹅肉的美梦呢。”

“你……”一句话正点到阿黛的伤心处,瞬间水雾涌上双眼,倔强的姑娘紧紧咬了咬唇,不要金珠儿掉下来。

李长丰得意的仰起头,变本加厉道:“说起去年的马球赛,本宫就一肚子气,你以为你们抢了风头很厉害是不是?哼!那是因为你们有追风社做老师,若是他们也天天陪着本宫打球,本宫自是要比你们强百倍的。堂兄就是偏心,活该他去了南诏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表哥生死不明?”司马黛大吃一惊。

长丰抬手捂了捂嘴,自知失言了,其实她也是凑巧听到父皇和九王叔议论的。她也不希望堂哥死在南诏,只是在气头上说错了话。

“你说的是真的?”阿黛上前一把抓住长丰。

“不是啦……我只是……只是随口一说。”

阿黛急眼了:“随口一说?表哥为了家国大计出使南诏,还莫名其妙的娶了那什么公主。我听说原来是不用他去的,南诏想求娶一位公主和亲,就像若雪郡主和亲突厥一样。是因为没有像若雪姐姐那样既勇敢又聪慧的皇室女,才不得不让表哥去南诏娶一位公主回来。”

李长丰身子一僵,李惟出使之前的确有南诏使者来求亲,想求娶一位公主或郡主,可是适龄的人只有自己和李长靖。长婧过于憨厚老实,人长得也不漂亮,六王夫妻不肯让女儿远嫁,朝中重臣也觉得长婧郡主难当此任。皇上有意让长丰公主和亲,长丰死活不愿嫁到那南蛮之地去。南诏仅为六诏之一,弹丸之地,又不像突厥狼野大可汗那样威武,她才不想被若雪郡主比下去。

皇上儿女不多,如今身边只剩这一个未出嫁的小女儿,百般疼爱,她哭着喊着不肯嫁,皇上也舍不得为难她。就想了个法子,让九王世子出使南诏,打探情况,若确有和亲的必要,就选个南诏宗室女带回来娶了。

“你胡说,你们眼里只有李若雪,那狼野大可汗恨不能把她宠到天上去,她和亲吃什么亏了?凭什么说她勇敢聪慧,本宫哪里比她差了?”李长丰气呼呼的喊道。

“人家受丈夫宠爱就是有本事,大漠战神处处都听若雪姐姐的话,两国安享太平,你不知感激,还嫉妒若雪姐姐,你若不服,咱们就去太后那里,让她老人机评评理。”阿黛才不怕她。

李长丰知道,别说是太后,哪怕就是自己亲生母后,也是对若雪赞不绝口的。自己的怨气根本就没人理解,气的她一甩袖子走了:“你等着,司马黛,将来咱们就比比,看谁更有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520开坑的,今天是5.4青年节,想起当年在学校时,就在这一天,偶然的一句话,成就了我的初恋。刚才在同学群里,看到他感慨时光流逝,忽然就湿了眼角……每个人都有一段单纯、真挚却又迷茫的初恋,今日任性开坑,纪念我们的初恋···

若雪郡主和突厥战神的故事:

☆、九王府

丞相夫人梅蓉和九王妃柳嫣然是表姐妹,感情甚好。阿黛随母亲从宫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九王府。

“今日你姨母没有进宫请安,听说是身体欠佳,我们去瞧瞧她吧。她呀,就是忧心李惟,这一年才时常生病的。你去了以后,只管安静的坐着,切莫多打听李惟的事情。”梅蓉柔声嘱咐女儿。

阿黛心中有疑惑,其实她想问问长丰公主说的生死不明是怎么回事?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问出来。

今日天气晴暖,九王妃正在后花园的抱厦里坐着,斜倚着贵妃榻,双目失神的瞧着荷塘边的水曲柳。

走在荷塘边的小径上,阿黛随手拂过低垂的柳枝。据说当年九王与王妃在柳安州偶遇,一见钟情,患难情深。后来失散了,九王便在后花园种下很多水曲柳,一心一意的要找到心上人,娶她回家。他们的传奇故事在帝都广为流传,羡煞了不少闺中女子。而且九王爱妻如命,娇宠无度,堂堂亲王,竟连个小妾都没有,多年来一直把妻子捧在手心里疼爱。

见礼落座之后,九王妃便让丫鬟给阿黛端茶点过来吃。阿黛觉得姨母并不讨厌自己,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是另有原因。刚说了几句话,就见九王大步进来,于是重又见礼,再次落座。

九王冷硬,不爱笑,不像表哥爽朗温柔,也不像爹爹儒雅谦和,阿黛有点怕他。

“怎么又没吃东西?”九王扫了一眼桌上的茶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不饿,吃不下。”九王妃淡淡答道。

“这个雪梨糕是南疆的贡品,清火的,吃一口吧。”九王拿起桌上一个小碟子,用小银叉插上一块糕点喂到九王妃嘴边。

阿黛有点吃惊,在家里从没见过爹爹喂娘吃过东西,这样也行啊?

九王妃偏头躲开,低声道:“干什么呀,有客人呢。”

“那就自己吃。”九王把盘子往前一递,见她不接,就拉起她莹白的手,把精致的白玉盘放在她手中。

梅蓉在一旁柔声道:“你就吃点吧,免得王爷担心。”

阿黛晶亮的眸子瞧着九王夫妻,总觉得和自己的爹娘不一样,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以前她岁数小,不注意这些,如今是大姑娘了,开始留意夫妻间的事情。

小丫鬟端了一个冒着热气的药碗进来,九王伸手拿了过去。他舀起一勺细细的吹凉,放在嘴边尝了尝,似是觉得不烫了,便柔声哄妻子:“来,喝药。”

九王妃却不买账,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

“昨晚一夜都没睡好,这是安神的药,喝了睡一会儿,养养精神,连着几天都不吃不睡的,身子如何熬得住?”九王有些生气了,硬是把药匙送到她嘴边,不依不饶的要她喝。

九王妃没有法子,只得勉强喝了下去,嘴上却不饶人:“是药三分毒,你莫非要毒死我,再找个小的不成?”

这话虽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九王还是恼了,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我毒死你,那还不如毒死我自己算了,省的天天看着你累心。”

心里生气,手上却没停,又舀起一勺药,耐心的吹凉,喂给九王妃喝。

“蓉姐姐,姐夫这几天回家,有没有提起南诏的事啊?”九王妃问道。

“朝堂上的事,他从来不跟我说的,依依呀,你也不必太担心李惟,他聪明又有本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司马夫人安慰道。

“儿行千里母担忧,以前九王只要一出远门,马上就会有快马送信,说太后病重,让九王火速回京。那时我还不太理解,现在是真真的体会到了,这颗心哪,根本就放不下。”九王妃三十多岁的年纪,因为保养的好,人依旧显得很年轻。阿黛瞧瞧姨母,又看看母亲,她们表姐妹长得有些像,都是柳眉杏眼,却总觉得母亲身上少点什么。似乎是一种慵懒的风情,又或者是丈夫的娇宠。

“我自己喝吧。”九王妃把手里的白玉盘放在一边,伸出纤纤玉手去拿九王手里的碗,却被他握在了手心。

“还烫呢,我拿着吧,你是病人,照顾你喝药是应该的。”九王气消了,温柔了许多,继续喂药。

九王妃笑道:“还好蓉姐姐和阿黛不是外人,不然还不被人笑话我不懂事,竟敢让王爷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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