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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一梦之王后(68)+番外

酒过三巡,九王对皮逻阁的言谈举止很是满意,聊到南疆局势,下一步如何安抚民心,稳固统一六诏的局面,皮逻阁亦说的头头是道。

九王妃坐在一旁听着,却发现皮逻阁高谈阔论之余,眼神总忍不住往阿黛那边溜。虽是他掩饰得极好,只在低头夹菜或端杯的时候才偷看一眼,却又如何能瞒得过冰雪聪明的九王妃。

酒至半酣,九王兴致愈发高涨,因皮逻阁对小唐女子的一句夸赞而抚掌大笑:“不错,贤侄有眼光,不瞒你说,皇兄亦有结亲之意。本王的侄女们还正有合适的……哎……”他腿上吃痛,便在桌子下面捉住九王妃行凶的手,低声道:“你掐我做什么?”

九王妃朝他快速地眨了一下眼:“有蚊子。”转身便对皮逻阁道:“多吃点啊,你觉得哪道菜好吃,下回让厨子多做些。”

皮逻阁忍俊不禁的一笑:“好,多谢王妃。西湖醉虾和清蒸鲈鱼最好吃了,和我的胃口。”

九王妃扫了一眼几个人面前的几案,果然看到阿黛面前的这两样菜少了一大半,看来是爱吃。长丰公主无辣不欢,却不喜鱼虾,这两样菜几乎没动。皮逻阁忙于说话喝酒,没有时间摘鱼刺,鲈鱼没吃几口,虾倒是用了几只。

皮逻阁温和地笑着朝九王妃点了点头,后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用罢午膳,长辈们回去歇晌,长丰公主也不好赖着不走。小茶故意留下阿黛给哥哥创造机会,可是终究人多眼杂,也就只有那么一刻钟的功夫,皮逻阁抱着心爱的姑娘狠狠地亲了几口。

李长丰回到皇宫,就被皇后娘娘请到了未央宫,屏退宫人,皇后和蔼问道:“乖女儿,那南诏王如何?若是入不了我儿的眼,就赶紧跟你父皇去说,晚了,就怕他下旨赐婚呢。”

“父皇对他就那么满意么?都不问我一句,就会赐婚?”从小父皇就宠她,上次南诏求和亲,不就因为自己不乐意就拉倒了么,如今怎么可能硬逼着她嫁。

皇后拉着女儿的小手,轻拍道:“可不是么,昨晚你父皇对他赞不绝口,说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一定要和亲呢。”

“可是……他容貌谈吐都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绣花枕头,有没有真本事啊?”李长丰骄纵的歪着头。

“那还不容易,明日便去西苑狩猎,看看他的真本事。”一道明黄的身影遮住了阳光,爱女心切的陛下也想看看这个男人的真本事。

☆、酸:下药

南苑狩猎场上快马如飞, 弓弦铮铮作响,皇上特意命人放出了一只雪玉狐狸, 除了比拼猎物之外, 这便成了一个彩头。

因皇上存了相看姑爷的意思,所以今日随行的是六王府和九王府还有几位近臣的家眷。

丞相府的暗卫张源追上了南诏王的快马,转达阿黛的意思, 让他不要猎太多, 意思意思就行了。

皮逻阁勾唇一笑,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若是自己太出色, 就怕被皇上和公主看上了。可是,若自己真的不出色,岂不是没脸向司马家提亲。

“你让她放心, 我自有安排。”英姿勃发的男人拍马而去,不多时就猎到了几只猛兽。

阿黛在营帐边和小茶聊着天等他们回来,长丰公主和长婧郡主也到林子里找雪狐了,可是苦苦寻了半个时辰也没看到半点影子, 二人失落地回了营帐,在波斯羊绒毯上坐下,看看是哪个男人有本事抓到那个机灵的小东西。

坐久了没意思,李长丰便焦急地朝林中望。憨憨的长婧郡主在一旁好心劝道:“姐姐别着急,不管是谁抓到雪狐都会送给你的。”

“你懂什么?雪狐是在皇宫里养的,本宫想要还不容易。”

一团黑亮的光影雀跃着跑了过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南诏王皮逻阁,不仅马鞍四周挂满了猎物,手里更是捧着一个莹白雪亮的小家伙。

阿黛双眸瞬间闪耀出亮光,刚要起身相迎,却见长丰公主率先站了起来,骄傲地仰起头看向皮逻阁,甚至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扫了一眼司马黛。

是啊,这不是在南诏,在那里,不管是什么好东西,皮逻阁都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可是这里是长安,有公主在前面挡着,还能轮到自己么?他还这么不听话,逞强多打猎,万一被皇上相中了怎么办?

皮逻阁勒住马,打了一声呼哨,叫住黑玛瑙。小姑娘垂着头不开心了,皮逻阁无声地笑笑,翻身下马。抽出一根细麻绳,绑在雪玉狐狸脖子上做成一个拴狗一样的套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了黑玛瑙的独角上。

“黑玛瑙,你想把雪狐带给谁就去吧。”大手在黑玛瑙头上轻轻拍了拍,皮逻阁含笑起身。

黑玛瑙许久未见女主人,刚要热切地扑过去,就被男主人叫住了。此刻被放行,自然乐颠颠地朝着阿黛跑,可怜“拖油瓶”雪狐被它拖着拼命跑还差点被扯断气。

皇上和王爷们回来时,刚好看到这样一幕。黑缎子一般闪亮的独角兽牵着雪狐笔直地跑向了阿黛,长丰公主气的面红耳赤,阿黛憋着笑拍了拍独角兽的头顶,把雪狐解下来抱在怀里。

六王笑道:“这南诏王倒是聪明,不得罪人,让一只独角兽把雪狐送人,不管送的对不对,都与他没关系。”

九王嘬着牙花想想昨晚媳妇在被窝里跟自己说的话,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莫非南诏王真的看上阿黛了?

皇上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兄弟的表情,笑呵呵地下马赞道:“听说南诏王十岁射虎成名,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天纵英才,可堪为我小唐朝驸马……”

“陛下,”皮逻阁没想到皇上对自己如此满意,竟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赐婚之意。额上突然冒出了一层冷汗,拜倒行大礼,打断了皇上的话:“陛下有所不知,孤王十年前曾被恶人种下绝情蛊,不能对任何女子动情念,大巫师说非七月七日阴时生人的有缘女子不能破。此次来唐都拜会,孤王确有求亲之意,恳请皇帝陛下为皮逻阁寻找一位七月七日出生的未婚姑娘,试一试能否解了身上的绝情蛊。”

李长丰听父皇说出了驸马二字,心里骄傲滴很。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一个大臣之女是永远都比不上的,公主看不上的东西可以一脚踢给别人,但是若看上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谁也别想抢走。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皮逻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怪他年近而立还没有成亲,原来是那方面不行,那还厚着脸皮来小唐做什么?要让人家一辈子守活寡么?

李长靖虽是没有听明白什么绝情蛊之类的,但是却听懂了他想找一个七月七日出生的姑娘,表姐司马黛不就是这一天出生的嘛。

“皇伯父,阿黛姐姐就是七月七日出生的。”憨憨的长婧郡主直言道。

阿黛也没想到皮逻阁会拿自己的生日当借口,南诏很多人都知道皮逻阁身上有绝情蛊。可是痴情蛊的真相却只有白芙蓉、司马睿、自己和阿逻哥知道,他这样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要以此为借口娶了自己,也真算是煞费苦心了。

正当她红着脸想偷偷溜走的时候,表妹长婧一语惊人,雷的她外焦里嫩,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皇上脸色变了几变,尴尬地张了张嘴,说道:“青云今日没来,容后再议吧。”

皇上甩袖子走了,六王作为司马黛的亲姑父觉得自己有义务管管这件事,回到京城见着媳妇,也有面子不是。

“阿黛呀,你跟姑父说实话,你可乐意和亲么?”把阿黛拉到无人处,六王开门见山地问道。

阿黛满脸通红,若说不愿意,这事八成就黄了,若说愿意,那怎么能说得出口呢。“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凭长辈们做主。”阿黛垂头答道。

这问了等于没问,六王摇摇头,看来凭自己的智商是弄不明白这小姑娘的心思,回京以后告诉夫人,让她姑姑去问她吧。

小茶躲在树后面看六王摇头晃脑的走了,便悄悄凑了过来:“如何?六王是不是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哥哥,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长辈做主呗。”阿黛无心说话,垂着头走开。

小茶有点不高兴了,哥哥为了她都这么拼了,居然就换来了这么一句话。谁料皮逻阁听说之后,并不生气,只无畏的笑了笑,道:“阿黛一个姑娘家自然不好开口说什么,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晚上篝火烤肉倒也十分热闹,饭后各自回自己的营帐休息。皮逻阁用士兵打来的山泉水擦了个澡,躺在床上思考明日如何请皇上赐婚,又如何去见司马青云。

夜色愈深,月上柳梢,皮逻阁有些口渴便起身喝了一杯桌上的温茶,味道有点怪,也许是哪个地方的特产吧。小唐物产丰富,他不甚熟悉,也就没有多想,依旧想着阿黛的事情。可是身子却逐渐灼热起来,那一处也起了明显的变化,这是素的太久了么?还是得想个法子早点把阿黛娶了,就可以夜夜舒爽,不必控制着自己不敢动欲念,生生煎熬。

他伸手解了裤腰带,脑子里想着心上人娇俏的模样,自己动手也能解决一下,虽是不太舒服,却也比释放不出来,承受万虫噬心之痛要强。

正要伸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女人,此人容貌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略丑。皮逻阁一惊,喝问:“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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