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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驯夫记 /女骑警驯夫记(24)

陈晨冷笑:“哼!我可没哄你玩,放手、起来、出门……”

郭凯只得听话的放了手,在陈晨的逼迫下缓缓走出门口,跳到走廊里的那一刻他回身一瞧,顿时气了个半死。

“哈哈,知道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吗?力气大没有用,关键是要会利用工具。”陈晨手里拿着一把茶壶,尖尖的壶嘴正是刚才抵住郭凯的凶器。

“臭婆娘,敢戏弄我。”郭凯冲上前去报仇,却被陈晨关在了门外。陈晨上好门闩,还在不停的咯咯笑,郭凯气得踢了两脚门,转身离去,嘴角却微微向上翘起。

吃早饭的时候,郭凯对饭菜很不满意,这小店里没什么好菜色也就罢了,今天早饭居然是白粥、咸菜,嘴里真是能淡出个鸟来。

把小二叫来,一本正经的教训他,应该添点肉包子、肉混沌、肉丸子之类的。小二挠头答道:“客官有所不知,张员外家大少爷前日娶媳妇,这两天把县城的猪肉都买走了,昨日做的肉菜已经用尽了店里储存的肉类,据说屠户们已经加紧去买生猪了。”

正说着门口急匆匆跑过一批衙役,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听说张家大少爷被媳妇剪了男*根,死了。”

“有这种事?走,去瞧瞧热闹。”

郭凯和陈晨二话没说,追了出去。

张家大院已经是一片混乱,有官差也有看热闹的人。张家大少爷倒在卧房门槛上,身子已经僵硬,手捂着下面。

他的脸在门内,虽是侧着身子却也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门外的两条光腿染有血迹,敞开的亵袍上也粘了一些鲜血。

老员外不在家,老夫人早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哭,衙役们已经问讯明白,绑了嫌疑人——新媳妇,回县衙审问。

县官姓朱,胖胖的像个弥勒佛。惊堂木一拍,问新妇可招认。

新妇痛哭流涕,说自己昨晚睡着,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朱县令冷笑,这男*根一般人能剪去吗?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情?猪也睡不了这么死吧。

一番严刑拷打下来,新妇的后背屁股都开了花,谁知这女人就是死不招供。县令也气够呛,因为受了重伤不好下狱,就吩咐张家把人带回去,明日再审。

从县衙回来的路上,陈晨一直闷头不说话,走到客栈门口却像突然惊醒一样定住脚步抬头看郭凯。

郭凯抢白道:“我也反对那县令严刑逼供,可是这种事除了老婆,还有谁能做?”

陈晨摇头:“不是这个,我有种预感,今晚山匪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__^*) 嘻嘻……

☆、女警成领袖

自古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但是今晚月光明亮,夏风和煦,本是个适合情人约会的好日子。张家大院里哭声不断,在这个悲戚的日子里,却有人来雪上加霜,一批蒙面的山匪冲进张家,不仅带走了杀人嫌犯新媳妇,还掳走大批财务。

郭凯等三人隐藏于暗处观察着一切,直到最后一个山匪从张家大门出来,背后还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上了马。

“你箭法准不准?”陈晨低声问郭凯。

郭凯恼怒的瞪她一眼:这还用问?你侮辱我的武艺。

陈晨一笑,交给他一把小巧的弓箭,箭的翎羽上拴着一个白布包:“你射他马鞍,不要让他发现。”

“干什么?”

“快射,不然走远了。”

那个山匪已经用鞭子抽马,快速离去。郭凯张弓搭箭,都没有瞄准就直接射了出去,一箭正中马鞍。箭头牢牢订了进去,白布包一颤一颤的在马屁股后面晃悠。山匪急着逃跑,连连拍马,并未发现异样。

不得不说,郭凯虽是有几分骄纵的纨绔之气,却也是有些真本事的。没等他发问,陈晨自动答道:“我用粗布包了白石灰,一路上会洒下些印记,我们点上明亮的火把,循着石灰印子就能找到匪窝了。”

原本陈晨说今晚山匪会来,还会带走嫌疑犯,郭凯是不信的。于是陈晨用激将法跟他打赌,让他不得不半夜前来目睹了眼前的现实。若不是这是自己从京城带来的小妾,郭凯简直要怀疑她会不会和山匪是一伙了,怎么她就猜的这样准?

三人点着火把连夜进了太行山,循着零星的白石灰印记在弯曲、错综的山路里行走。走了约一个时辰,天就蒙蒙亮了。

陈晨扔掉燃尽的火把,看看周围陡峭的山路,皱起了眉头。

“走不动了?”郭凯也停住脚,回头戏谑的瞧着她。

陈晨看着四周缓缓摇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进了山我们一直是向前、右转的方向在行走,我们从东面入山,也就是匪窝应该在西北方。可是刚刚走的这一截山路却是在左转,向前,也就是说往西南方。我觉得有点古怪,山贼要回家没必要兜圈子吧。”

经她一说,郭凯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从来就是个路痴,没有细想。

“你的意思是他们发现了?”于谋略方面郭凯确实比不上李惟,平时拿主意的事都是李惟的活。

他们俩停下说话,郭培却还在弯着腰向前摸索,沿着石灰印子进了一片茂密的草丛:“啊……救命……”

郭培只觉脚下一滑,本以为要摔倒也没在意,可是身子却直直下垂,慌乱中他伸手抓住了一窠草,惊觉自己的身子竟悬在一处悬崖峭壁上。脚下空荡荡的只有山风呼啸,好在手里这丛草在岩石缝中长得坚韧,略略能支持一下。

郭凯几大步就奔了过去,一看郭培的险境也吓了一跳。右手刚抓住郭培手腕,自己却在草上一滑,郭凯赶忙左手撑地,单膝跪在地上稳住自己的身子。

“咔嚓……”郭培手里的草断了,吊着他的身体摇晃的就是郭凯的手臂。“少爷,快放手,会把你扯下来的。”

郭培是家生的奴才,从小伺候郭凯,主仆情分非比一般。如今这种时候,郭凯怎能眼见着他去死:“闭嘴。”他一边咬牙撑着,一边寻找周围可以踩实脚步的地方。

郭培突然大哭起来:“少爷快放手吧,为了奴才不值得,我死以后您帮着照顾一下奴才爹娘,我在九泉之下也就……”

陈晨也跑过来看清了情况,二话不说抱住郭凯后腰,左腿跪地,右脚蹬住一块凸起的岩地:“拉他上来,咱们能撑住。”

郭凯手臂用力一提,就把郭培拽了上来,伴随着几块小石子滚落的声音,郭培被甩到了后面山地上,郭凯却向前滑了一大步。好在陈晨死死抱着他后腰,二人一起倒在崖边。

两人相互扶助着起身走出草丛,那边郭培也从地上爬起来跪着连连磕头:“多谢少爷救命之恩,谢陈姑娘、姨奶奶救命之恩……”

郭培情急之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郭凯忍俊不禁的一笑,陈晨不好意思的瞪他一眼看向别处。

原本郭培并没有把这位没过门的姨奶奶放在心上,如今却成了半个救命恩人,从今后便死心踏地的维护。

“少爷,咱家姨奶奶真是不同凡响,一般的女人见着这情况早就吓傻了,你看她还能沉着的抱住你后腰,简直是巾帼英雄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有这样的人物儿才能配得上少爷……”郭培跟在郭凯身后,喋喋不休的夸赞陈晨。

郭凯脸上带着浅笑,听着心里舒服,也就让他多啰嗦几句吧。

陈晨在前边忽的转过身来:“你有完没完?”

郭培缩了缩脖子,躲到郭凯身后小声道:“完了。”

郭凯呵呵一笑,走到陈晨身边道:“刚才你不是说有话换个地方说,现在可以说了么?”

“恩,”陈晨点头:“那些石灰印子一直延伸道悬崖边,你不会天真的认为山贼也掉下去了吧。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山贼发现了那个石灰袋子,故意把我们引到悬崖边的。”

郭凯微微点头,正色道:“这样就麻烦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不错,正因为如此,我才叫你们先离开那里,说不定一会儿有人暗中去查看。”

郭凯接口道:“不如我们埋伏在附近,等有人来看视,就尾随其后,不就能找到匪窝了么?”

“不可,这虽是个办法,但是容易被人发现引入包围圈。”

郭培看两人相谈默契,啧啧赞道:“少爷跟姨奶奶真是绝配呀,说话都这么一唱一搭的。”

陈晨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郭培,你到底要怎样,我是出来帮助你家少爷完成任务的,可是来给你做姨奶奶的,你在一口一个姨奶奶,我可要回家去了。”

郭培一愣,眨眨眼嬉笑道:“陈姑娘,你看我家二少爷有勇有谋,相貌英俊,出身名门,那等着做姨奶奶的能从东城门排到太行山,姑娘运气好,何必害羞呢。”

郭凯听着受用,挺了挺胸膛,嘴角憋着一抹笑。

陈晨正色道:“我跟你家少爷有约定,早晚是要退亲的,不信你问他。”

郭凯闷头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提这些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

三人陷入沉默,郭培挠着头道:“可是我不明白那些山贼发现有人跟踪,为什么不来杀人呢?”

陈晨道:“未必所有的山贼都喜欢杀人放火,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吧。我觉得最初他们没发现时所走的路线应该是正确的,我们只要奔着西北方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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