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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驯夫记 /女骑警驯夫记(37)

于是,郭凯就盼着回京城,快点把这边的事情打理好,回去把她接进郭府,就可以夜夜春.宵了。这样一想都觉得爽快至极,到那时还不是活神仙一般的日子。

吃早饭时,二人就在讨论今天会有什么新案情。陈晨道:“我想这两天太行县的人都知道新来的钦差很厉害,应该不会有人在现在作案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咱们看到的男人被剪根而死,他那媳妇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咬着牙不肯招,很有可能是冤枉的。或许今日她就会来鸣冤。”

升堂之后,果然见那个女人被山寨中人搀扶着来到大堂,诉说自己晚上一直睡觉,谁知早晨醒来就见相公倒在门槛上死了。

郭凯问当时去现场的衙役:“当时屋内可有血迹?”

“没有。”

“那就说明不是其妻所为,不然怎么会没有血迹。”

死者家人都来听堂,他母亲道:“血迹可以抹去,大人怎么能断定崔氏没有把屋内血迹抹去?”

郭凯点头:“不错,屋内的血迹可以抹去,屋外的自然也可以。当时本钦差也在场,犹记得死者头朝里、脚在外,可见是从屋外往屋里跑,凶手必定另有其人。”

郭凯严厉的目光看向死者家人,正好瞧见其母亲脸色刷的一变。

心中暗叹陈晨机警,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就可轻松破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案子参考古代各朝经典案例,加工改变而成。最近貌似写案情很多,接下来会简写破案,重归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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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不在意

从死者母亲开始, 细细盘问张家上下十几口人。按理说没有母亲对儿子下毒手的,可是刚才堂下的一群人里只有她脸色变了, 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

郭凯重点问了死者与母亲的关系, 才知原来不是生母,而是继母。而且这个继母还带了一个女儿来到张家。

因是闺中少女不便出门,所以堂下站着的人里面并没有她。于是郭凯命人把张老夫人带下去, 把张家女儿带来。

“你母亲已经全部招认, 现已押入大牢,你若老老实实招供还可免去皮肉之苦, 如若不然,左右上刑。”郭凯板着脸恐吓她。

张女被捕头带到大堂,已经吓得腿脚发软, 被惊堂木一拍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如今听郭凯说母亲已经招了,也就不敢隐瞒。

“民女随母亲改嫁到张家,长兄欺我非亲生之妹,屡次调戏。母亲只当他年少轻狂, 娶了妻子也就无事了。所以前些天给他娶了嫂嫂,谁知那禽兽半夜入我房中,竟说是嫂嫂没有我漂亮,已被他下药睡死。他……呜……他强占了我的清白,我拿起床头剪刀欲寻死,谁知他却挺着那东西说我得了便宜卖乖,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一怒之下剪了那祸害。继父不在家,我跑到母亲房中哭诉,她出去一趟见哥哥已死,索性擦了院中的血迹,赖到嫂子身上。”

张女泣不成声,连连磕头:“大人,都是我的错,与我母亲无关,大人放她走吧。”

张母被带回堂上,见女儿如此情状也就明白已经招了。母女俩抱头痛哭,郭凯见事出有因,也就按着律法从轻判决了。

郭凯突然想起那天山匪洗劫张家的事,就想替张家追回财务,谁知山寨中却有三个人站出来说张家老爷原是个恶霸,又与朱县令有勾结,霸占了十几户人家的良田,房屋。

此事细查了一天,确认属实,郭凯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家被抢了也不来告状。

返还了各家的土地,房产,众人都高兴不已,马上就有三家子从山寨搬回来,住进自己的房子。

之后来告状的是沈长福,郭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后来才知道就是那天在客栈吃饭时听别人提到的,那个被人霸了妻子、财产,告状又告不赢的人。

这事处理起来一点都不难,郭凯带着沈长福直接去了城东那所大宅子,户主宗玄及一班恶奴不敢阻拦,众衙役护卫左右一起进了后宅,见到了沈长福的妻子。

沈妻见到丈夫痛哭流涕,诉说了前后经过。

原来,沈长福是住在城西的一个茶商,东跑西颠挣了不少银子。却在三年前离家去江南一直未归,沈妻担心他的安全就四处托人打听,却没有音讯。无奈之下,去卦摊算卦。

宗玄是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素来有半仙之称。他见沈妻美貌,家业富厚,沈长福又没有其他兄弟亲戚,顿生歹念,便胡诌说沈长福已死。并貌似好心的表示愿意帮忙请和尚超度亡灵,让他得以进入轮回,免做孤魂野鬼受苦。

沈妻悲痛欲绝,被他花言巧语一忽悠,就轻信了他的话,把扶丧、设祭等大小事务交给他处理。

宗玄高兴万分,不断借故去沈家,后来守孝期满干脆提出要娶沈妻。沈妻思念丈夫,当即拒绝,此后宗玄就半夜三更到沈家屋前屋后乱扔石子,甚至点火恐吓。沈妻日夜胆颤心惊,听说山匪、恶霸时常作乱,担心两个年幼的孩子遭毒手。看宗玄对孩子们不错,她也就以身相许了。

宗玄掌握大权之后,霸占了所有金银财宝,卖了沈家原来的房子,又在城东买下这所大宅子,蓄养几个恶奴。添置小妾,把沈妻关在后院,牢牢看住。

沈长福在江南被盗,一路乞讨着回来已经身无分文,宗玄买通朱县令,告官不赢,无奈之下去入山为匪。

沈家四口团圆,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老百姓夹道欢呼,响彻云霄。

晚饭后,郭凯坐在井台边看陈晨洗衣服,不断轻笑。

“你笑什么?”陈晨诧异的抬头看他一眼。

“晨晨,以前我只觉得自己武功不错,若说断案,还真是心里没底。如今我觉着其实断案也不是很难,若是公正为官,就算不聪明也能把辖境治理好。”

陈晨也笑道:“今天沈长福这事确实没有难度,不过是朱县令与刁民勾结罢了,若他真心为百姓,沈长福也不必入山为匪了。”

郭凯点头:“是啊,可是全国上下又会有多少个这样的贪官呢?”

陈晨想唐朝时全国的大案都要上呈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推案,却不知这架空的小唐朝为何不这么做?

“我觉得朝廷的制度可以修改,各县的案子不该只到州府判决,但凡大案都要上呈刑部,这样等于直接由皇上监督,地方上应该就不敢乱判案了。”

郭凯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法子。”

陈晨心中暗笑,好法子有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都被总结成历史书了,你想变聪明穿到现代去就行了。

“昨日,那张家之女的案子我看你断的也不错。”

郭凯得到陈晨的肯定,更加高兴:“我按你说的注意看每个人的表情,就发现她的母亲脸色大变,顺藤摸瓜就破了案。”

“破案无非就是那几点,考虑谁有作案的可能,察言观色看谁有破绽,查找有力证据,严密推敲不要被表象蒙蔽。我看你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恩,我也觉着这几天进步很快呢。都说李惟和司马睿聪明,其实我也不差的,对不对?”

陈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难道你从小活在他们的阴影里不成?怎么有一种酸溜溜的自卑味道呢?”

“自卑倒也不至于,但是……晨晨,等我们成亲以后,一起合计几个有弯弯绕的事情耍耍他们。以前都是他们在骗我,这次我可该翻身了。就把这些案子告诉他们,我估计他们也破不了。”郭凯得意的摇头晃脑。

陈晨手中一顿,低声道:“谁要和你成亲了?”

“哎,你……”郭凯正要说话,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郭凯沉声问道。

“郭大人在吗?我是县令之女朱慧,求见大人。”

陈晨与郭凯对视一眼,就进了屋里躲起来,因为她身上穿着女装呢。

郭凯去开门,进来一位柔弱的小姐和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

“郭大人,民女冒昧打扰,是怕大人晚间饥饿,送来一些点心,万望大人笑纳。”朱小姐低着头万福,规规矩矩的样子。

郭凯愣愣的眨眨眼,道:“不用了,我不饿,你拿回去吧。”

小丫鬟伶俐的行了个礼,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大人别客气,不过是几块点心而已,不值什么的。我家小姐一片心意,大人还怕别人说您受贿不成?”

郭凯被这话一激,反倒不好推辞了,半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朱小姐赶忙告辞而去。

陈晨扒着门缝瞧着外边的一切,见郭凯真的收下点心,心里莫名的气愤。

“晨晨,来尝尝吧,瞧着还不错。”郭凯打开食盒盖子。

陈晨板着脸从他身侧过去,把洗好的衣服晾到绳子上。“不吃。”

郭凯一愣,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生硬的语气,转瞬自作聪明道:“我知道了,你怕有毒是吧,我有办法。”

郭凯大步出门,转过胡同进了县衙。晚上值班的有两个衙役,其中一个是正是当初在客栈抢了郭凯所点饭菜的人,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往嘴里仍花生米,见郭凯突然进来,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花生米卡了嗓子,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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