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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晴雯励志记(34)

夫君呀夫君,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家里没个男人,日子有多难?我都咬牙撑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见人影。

晴雯心中默念着李三,眼圈儿也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主就溜出来喽

*****

呈一段我心爱的新文案,给大家尝个鲜儿

*****

冉家女儿美,

巧笑倩兮倾皇城。

莫言男儿耀门庭,

裙钗亦可复侯门。

长女冉紫倩,梨涡俏唇笑嫣然。暖兮美兮,王孙独宠娇妻。

次女冉紫兮,美目横波顾秋绮。盼兮怜兮,冷硬将军柔溺。

嬉皮暖男:阿倩,看见你笑我就想……

面瘫冷男:兮儿,你再不看我,我就……

第一章:获罪抄家

帝都。

天顺十九年。

金秋八月,安平伯府里高大的桂花树正在默默盛开,橙红的大花丹桂和娇小玲珑的乳白银桂在秋风中飘落无数娇嫩的花瓣。

“妹妹你看,天上在下花雨,好漂亮哦!”六岁的大小姐冉紫倩跑到花雨中张开白嫩嫩的小手转圈去接飞旋的花瓣。

“嗯。”只比她小三个月的二小姐冉紫兮吃了一口母亲递过来的藕粉桂花糖糕,看着姐姐笑。

老夫人疼爱的看看两个孙女,对两个儿媳道:“咱们家这两个娃娃都是美人坯子,好好教导她们规矩才艺,将来嫁个好人家,一辈子享不完的福呢。”已经过世的老太爷有军功,受封安平侯,世袭到老爷这一代就成了安平伯,长子还可以袭子爵,他们家几世的荣华富贵是稳稳的。

两位少夫人都笑了,天下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有安稳和顺的一生。

如果那天御林军没来抄家,这两位侯门嫡女或许真的能过上祖母预期的生活。

可是,她们不知道因有人上告几位老臣思恋故土,私下表达了对迁都不满,金殿上的天顺帝已经龙颜大怒,派锦衣军一天之内抄五家公侯府第,全家将被流放到与蒙古交界的苍狼山。

定国公徐景昌进言:正直已故的徐皇后生辰之际,能否从宽发落。

皇上对先皇后爱重至深,遂免于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十岁以下小儿的责罚,余者流放,非特赦恩旨永不得返。史称五公思乡案。

安平侯冉寿一夜白头,看着两个儿子、儿媳枷锁镣铐被绑而去,心都撕裂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冉家是冤枉的。究竟是谁告的黑状?

一向端方持谨的老夫人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两个孙子、两个孙女围绕在她身旁大哭。冉老爷子看看满院子破败不堪的萧索,咬咬牙,拉起老夫人道:“快走吧,再不走,还不知出什么事呢。保住孙辈要紧。”

老夫人撑起虚弱的身子,两个懂事的孙女忙去扶祖母起来,脸上粘了桂花与泥土的污渍。

安平伯府邸和家奴、财产已经都被充公,来传旨的夏公公与府上故交不错,就准了他们一辆马车、一箱东西、一个赶车的家丁,好言劝慰他们速回原籍。

黄昏的风凉了,吹起满地桂花,更显凄美萧瑟。

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一家人上了马车。

车轱辘在帝都平坦的街道上前行,发出有节奏的吱扭声,可是全家人的心情,却没有如此平静。路过南城门的时候,一阵风卷起车帘,冉老爷子迷蒙的泪眼看向外面,正看到一个算命先生在收摊子。

“停车。”他以前不在意这些算命唬钱的,今天却想卜上一卦,看看自家风水。

“紫气东来南飞雁,锦上添花后十年。老来何须叹命薄,福寿满堂子孙安。”算命先生大喜道:“老爷子,这是上上签啊,您老来福贵,福寿满堂啊!”

冉老爷子木讷的扯扯嘴角,没能笑出来,自家这境况能算富贵?算命的果然不能信。

他讪讪地走回马车,算命的却追过来道:“您这是要去往何方呀?”

“西南,老家。”

算命的扯住他的袖子:“不对呀,老爷子,您的福运之地在东南,不在西南啊。您现在遭难,十年后家道复兴,更胜从前。”

老爷子坐在马车上反复咀嚼着算命先生的话,十年之后冉家复兴?能吗?

当今圣上年近花甲,十年之后也许新君登基。

可是冉家呢?

自己身子骨还硬朗,十年之后六十多岁,只能算活着,不能报效国家了。两个儿子都被流放,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唉!

他叹了口气,看看自己的老夫人。她刚刚用帕子给两个女孩子擦完泥泞的小脸儿,露出白皙精致的面庞。

“紫气东来南飞雁,锦上添花后十年。老来何须叹命薄,福寿满堂子孙安。”再一次咀嚼着自己抽到的上上签,他看看自幼勤奋懂事的长孙冉子霖,孩子只有九岁,抿着刚毅的唇角盯着手上那一枚父亲送他的玉佩。

再看看幼孙冉子沛,他才只有两岁,偎在祖母怀里睡着了。

紫气东来南飞雁,锦上添花后十年。

他蓦地抬头看向两个粉雕玉砌的孙女,她们俩六岁,十年后十六岁,正是嫁人的年纪。长孙十九岁,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老爷子笑了,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猛地一拍大腿:“好!天意如此,让我冉家遭此大难,十年后,我必衣锦盛装而还。”

……

☆、裙裾飞喜迎郎君归

世子庆罡飞马赶来,后面跟着逸风,二人翻身下马,晴雯迎了上去焦急道:“李志源是冤枉的,被打破了头关在牢里,还不准我们探望,再迟些恐怕命都没了。”

庆罡依旧冷着脸,却点点头道:“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看门的不认识庆罡,看来他是没有来过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逸风喝道:“有喘气儿的没?西平王世子、左副都御史大人到,还不快出来拜见。”

那些穿着官服、兵服的赶紧跪倒磕头,牢头儿送犯人去督察院的时候见过庆罡两回,这位冷脸大人今天突然来了这种腌臜地方,不得不让人心惊胆寒。

“开门。”庆罡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督察院的大人来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那就是上级视察,牢头儿毫不犹豫的开了门,庆罡带着人进去。

“源哥儿,源哥儿你没事吧?”找到李志源的牢房,晴雯扒着木栅栏看里面昏昏如睡的人。

李志源缓缓抬起蒙着血痂眼皮,虚弱地看了一眼:“嫂子……”

姜楠泣不成声,哭着跪在庆罡脚边:“爷,再不放他出去,他就死在这里了。”

“来人,把人放出来。”庆罡冷冷道。

牢头儿默默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道:“大人,这个人是……”

“是什么?你说清楚,若说不清,就跟我去督察院说。”

牢头儿无奈,低头道:“这个人打架斗殴。”

庆罡斜睨他一眼,带着千钧杀气:“什么打架斗殴,本都御史已经查明,他是被冤枉的,马上放人,回头再叫你们指挥使来见我。”

牢头儿吓得一缩脖子,立马把人放了。

晴雯把人送回家,又请了名医来医治,得到准信儿说没事,才放了心。留下姜楠帮助三婶照顾源哥儿,晴雯赶紧回去看小丫头李樨。

两个月的小丫头半天没见到母亲,早就饿的哇哇大哭,晴雯一直是自己哺乳孩子,没有请奶娘,哪怕是老爷出殡的时候,因为是在自己家里,也可以抽空去给孩子喂个奶。

晴雯揪心的不得了,仿佛一进门口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胸前两座大山也涨得发紧,只得心急火燎地往里走。

走到房门口,里面安静得很。晴雯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孩子不会……呸呸呸!怎么能想孩子出事呢,那是她的命根子,是李三还没见面的宝贝闺女。

帘子挑开,险些和迎面出来的丫鬟撞个满怀。

“夫人。”

晴雯没空理她,只亟亟地往里走。

李樨正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红扑扑的小脸儿映着身上绿缎子衫褂格外好看。微翘的嘴角挂着一颗奶珠儿,似乎有一丝满足的笑意。

旁边坐着的额孙姨娘、李澄、兵儿媳妇都站了起来,晴雯一愣:“你怎么在这?”

兵儿媳妇羞赧道:“小姐没有奶娘,夫人出去这么久,娃娃饿了,我儿子虽然已经一岁,可我奶水还足着呢。听说小姐饿的哭,我就过来了。夫人息怒,我这就走了。”

她低着头,双手拘谨的攥着,疾步往外走。

晴雯知道她害怕,就柔声道:“多谢你了。”

兵儿媳妇怔楞地回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奴婢不敢当”跑了出去。

孙姨娘低声道:“刚才樨丫头大哭,哭的我这心都要碎了,还好兵儿媳妇有奶,小丫头吃饱就睡着了。”

晴雯坐到床边刚要看看半天没见的女儿,就见圆圆进来说:“二奶奶来了。”

晴雯感觉疲累不堪,摁摁额头,让圆圆带她去西花厅,自己随后过去。

孙姨娘不放心的起身道:“我陪你去吧,莫让她欺负你。”

晴雯勉强一笑:“娘,您照看樨丫头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二奶奶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听说了李志源的事,她才知道自己被那个貌似老实的晴雯耍了。

“二嫂来了。”晴雯进屋坐下。

二奶奶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说分家的时候,你怎么那么痛快,什么都不要就搬走了。今天要不是源哥儿的事,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呢,原来你和老三早就自己买了铺子了。今儿漏出来的是铺子,没漏出来的还不定多少东西呢?这家可是刚分的,你那铺子早就买了,你倒说说,没分家的时候你的钱从哪来的?老三的俸禄应该都交到家中,敢情你们小两口私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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