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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穿越(19)

这下喀里不送反而不行了,只得抱起三穿往后台走。吴哲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刚刚走到幕边,正遇到岚姐阴着脸带着若雪进来,见喀里抱着三穿,神色更加气愤,冷声吩咐道:“带三位姑娘到我房里去。”

喀里尴尬的放下三穿,马上有小丫头来扶三人进屋。

尚裳一直搓着衣角垂首侍立,岚姐把门一关,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尚裳,咱们悦舞楼不是勾栏院,你怎么可以让人轻薄了去?”

“我也不想的。”尚裳小声嗫嚅道。

三穿挑了挑眉,差点出了人命的大事,不说先安抚一下大家受惊的心灵,怎么好指责姑娘们不检点呢。

岚姐叹气道:“公孙大娘出门,把个悦舞楼交给我管理,把你们这些姑娘的安全交给我。今日发生塌台这种事就不必说了,还好没有人受伤,不然我就算一死也难谢罪。而你们三个……都与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小路,刚才若不是我出去寻你,只怕你也要被人占了便宜。还有你,苗苗,我看你明明没受伤,干嘛让那个男人抱你回去。”

三穿瞅着岚姐义正言辞的样子,在心底重重的叹息:老处女无法理解调戏纯情男的乐趣啊!

若雪大拇指的指甲使劲掐着食指肚儿,还好刚才没有逾矩,自己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她没有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利,刚刚差点做错事。

三个人们默默从岚姐房中退出,各自想着心事。

尚裳回房之后就像往常一样沐浴,更衣,熄灯睡下,伺候她的小丫头也回房睡觉了。等到四周一片沉寂的时候,她悄悄起身,换好黑色夜行衣溜出悦舞楼。

她一路顺着墙根的阴影行走,脚步轻盈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到达一个客栈跟前,在楼下来回走动了两圈,默数了二楼几个窗户,然后纵身跳进其中一个。

她吸吸鼻翼,闻到了那一股药香,没错,这一定是他的房间。

尚裳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静静地听床上那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察觉没有异样,才缓步靠到床边。

寒光一闪,一把锃亮的尖刀已经逼在毒蛇哥脖颈:“说,你是谁?”

齐天宽慵懒的打个呵欠:“这么晚才来?我都睡醒一觉了。”

尚裳微愣:“你没睡,知道我进屋。”

齐天宽不屑的嗤笑一声:“你都快把窗户踢破了,我能不醒?”

“少说废话,你究竟是谁?”她手上的尖刀又逼近几分。

“这些年行走西域,杀人夜救人,全凭个人喜好。你呢,拜火教的最后一名圣女,可有法子救自己?”

齐天宽语气轻松、戏谑,尚裳却是一愣:“你,你就是毒郎中?”

“呵呵,不错,如今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哼!我们拜火教才是秘药云集之地,谁要你救,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快说,你有何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就想和你睡一觉而已。”

当啷一声,尚裳手中尖刀落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武功跟床上这个人比,简直差太远了,难怪他这么大胆子。

齐天宽利落翻身,把尚裳压在床上,攫住魅惑双唇就把舌尖顶了进去。

尚裳也是聪明人,吃了上次的亏,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人家喂药丸了。她死咬着两排细密的牙齿,任他舌尖逡巡游弋,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齐天宽淡然一笑,手上却一点也不淡然,大掌毫不客气的在她饱满的胸前一捏。

“啊……”尚裳低声惊呼,与此同时一颗药丸被吹进喉咙。

“这样才乖嘛!”他揉揉她的胸以示鼓励。

“你……禽兽。”她怒极痛骂。

齐天宽按住她的双手,毫不怜惜的全力压在她身上:“这世上的男人之分做两种,禽兽和衣冠禽兽。我不在乎有没有衣冠,只做禽兽也挺好的。”

“你到底想怎样?你给我吃的什么?”尚裳扭着身子想挣脱。

“移情丸,我在救你啊,难道你想在自己体内燃火蛊发作之时去刨开那个老糟头子的坟墓?”他戏谑的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呃,你……都知道。”拜火教的秘密,竟然在他口中轻松地说了出来。

“当然,你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名圣女,而你们教主也死了,突厥人早晚找到你,要想活命只有从了我。”齐天宽语气轻松,其实也只是打听到拜火教不自量力暗害突厥狼野王子,被突厥人灭教。最后一名圣女一直隐藏在小唐才得以幸免,现在拜火教所有的秘药、宝藏只有这一名圣女知道隐藏在哪里,已经成为江湖中暗访的目标。

尚裳沉默了,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无论被突厥人找到,还是被江湖人找到都没有好下场。圣女从小被种下燃火蛊,为的是更好的为教主服务。她马上将满十八岁,额头会燃起一个鲜红的火焰印记,那就是为教主献身的时候,可是教主如今不知去向,江湖中疯传他给突厥副元帅下毒被杀。

可是燃情蛊既催情又中情根,她不敢想象自己到时会受怎样的折磨,只盼着教主没有死,快快出现,可是她真的愿意一辈子伺候那个老头儿吗?

“你真正想要的不是我的身体吧?”尚裳苦笑。

“不错,我是拿自己的身体取悦你,其实我真正想要的是一种药。”

“取悦我?你还真是禽兽。”

齐天宽冷笑:“我已经在你身上闻到消弭丸的味道,想必你服用的时间不短了,难道你想自毁身子?”

“我宁愿毁了也不便宜你们这些臭男人。”尚裳咬牙切齿的骂道。

“何苦呢,傻妞,我这般年轻力壮的男子自然能让你领略男人的好处。”

第22章 混乱

尚裳回到自己房中时已经过了子时,她和衣躺到床上,思考着自己未来的路。若是能生,谁也不想死,就如同她现在苟且偷生给主人卖命。

如果毒郎中真的能救她,委身于他也未必是坏事,总比目前的处境要好。只是尚裳想不明白,男人不都是禽兽么,可是刚刚她已被他压在身下,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他肯放自己走。

“我等你心甘情愿的来找我。”齐天宽扔下这句话就悠哉的躺在床上,尚裳落荒而逃,自然不会等他说一句慢走不送。

“啪!”窗子被一股刚硬的掌风劈开,一把匕首订到了墙上。

尚裳起身拿下匕首上面钉着的那张纸,到窗口借着月光一看:接近若雪郡主,套取情报。

若雪和三穿回到卧室并没有立刻睡觉,各自抱着膝坐在土炕上回味刚才发生的事。

回味到嘴角露出笑意的时候,俩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进行交流,互诉原委之后,都有些脸红窃笑。

“喂,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大个子野人?”三穿的八卦细胞开始活跃。

若雪拧起柳叶眉:“你怎么可以说他是野人呢?”

三穿气愤的撇撇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也觉得人又高大又帅气,还有一股霸王的气质,的确很好啦。可是他太粗鲁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好像认错了人才找我说话的,还有他那些手下也都很凶恶。”

“不是啊,他很好的,马术高超,还能赶跑狼群,还和我一起送一个小男孩回家呢。”

三穿瞧了一会儿若雪:“那天你在悦舞楼出现,是你刚到安胡城吧,以前你也没见过那个人对不对?”

其实她希望见过他,希望他是那年在吐蕃遇到的那个少年,帮她打马球、带她骑野马的那个哥哥,可惜他没有去过吐蕃。

若雪怅然若失的点点头,三穿惊讶道:“那你来到这里也没几天呀,就跟他这么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若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你别胡说,我哪有和他很熟。”

“呵呵,你就别不承认了,喜欢就爽快点说嘛。喏,我就喜欢那个蓝眼睛的喀里,极品美男,宜攻宜受,既不粗鲁也不娘娘腔,恩,他是我的菜。”

“你的菜?你想把他吃掉吗?”

“对呀,我就是要把他吃掉,在床上吃掉,哈哈哈!”三穿猥琐的笑着用被子蒙住头。

好直白呦,单纯的若雪有点吃不消,脸红到了脖子根,不过她毕竟也是女孩中的战斗机,脸是红了,但舌头的说话功能并没有消退。

“可是吴哲不粗鲁也不娘娘腔,长得也好看,他怎么不是你的菜呢?还有一公一兽是什么意思?”

三穿撤下蒙脸的被子:“吴哲那种小气鬼、变态男、抠老板、死狐狸,谁喜欢他才是傻子呢。哼!我吃的亏不能白吃,早晚给他报复回去。”

然后三穿花半个时辰的时间给她讲解什么叫攻,什么叫受,以及他们的多种组合形式。

若雪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你说妖孽攻和哪种受最合适?”

“我……”三穿闭上眼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饭时间,若雪饿得肚子咕咕叫:“咱们先去吃饭吧,回来再算账。”

三穿手脚麻利的打开账本:“不行,吴老二会找茬的,很快我就能算完。你快磨墨。”

若雪往砚台里点进几滴水,马上磨好了墨汁,却见三穿根本不用竹筹计算,只在写数目,惊奇道:“你也会这种心算的方法?”

“什么叫也会?”三穿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