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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穿越(25)

狼野怔住,刚才火气太大,没有冷静思考,泽鲁说得没错,这个人很可疑。“恩,迅速去查清我军中可有此人,对了,顺便查一下喀里这个人什么来路。”

“是。”

若雪敲开喀里的房门,却发现三穿不在:“三穿呢?”

“她好像去掌柜的那里了,你的手臂没事了吧?”喀里柔声道。

“没事了,一点淤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你呢,我总觉着对不起你,若不是为了我……”

喀里笑着打断她:“又来了,在这样我可不拿你当朋友了,快坐。”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给若雪倒茶喝,被她抢过去倒满一杯捧到眼前:“献给最勇敢的英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喀里接过去一饮而尽。

喀里爱笑,和他在一起气氛很轻松,若雪笑问:“三穿是不是很有趣?我有时都被她逗得笑到肚子痛。”

喀里盯着她的酒窝笑而不答,直到若雪的目光有些闪躲,才深情感慨道:“她的确有趣,但是……却不如一个女孩子可爱,在我心里,她是最可爱的姑娘,可是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哦……”若雪轻叹,替三穿担心。

“前几年去吐蕃,遇到一个小妹妹,她竟然一个人就要和别人比赛打马球,那股劲头真让人佩服,我虽是不会打,都忍不住要给她帮忙,呵呵,最后还是输了。”喀里把目光移向窗户,人已陷入回忆中去。

“哦?”若雪眸中神采一现,声调提到了两度。

“她好调皮,晚上竟然跑去放跑人家的马,幸好我刚好遇到才救了她,那时我年纪不大却已经随父亲走南闯北,会骑野马。”喀里收回视线,重新看着她。

“哦!”若雪亦惊喜的回望着他。

喀里叹气摇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若雪脸上:“只可惜经年日久,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五官模样了,只忘不了她有一张漂亮的笑脸和两个喜人的酒窝。”

若雪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竟不知说什么好:“你,你去过吐蕃?”

“对呀,你也去过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从第一次见你笑,我就觉得你就是她。可是我不敢相信,我找了这些年都没有找到,竟然在我失去信心以后遇到了,太不可思议了。”喀里眸光颤颤,天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我也是,我以为再也见不着那个哥哥了,想不到原来是你啊!”若雪笑得合不拢嘴。

“那时你还骗我,说你的名字叫逗你玩,让我到哪里去找你么?”喀里笑着宠溺的用左手揉揉若雪的头发。

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一下:“那时你还快马加鞭的追了来,害我被娘亲好一顿盘问。”

“呵呵,我带着那些人没吓着你吧?”

“人?什么人?你不是自己追来的么。”若雪诧异了。

喀里恍然大悟:“哦,对了,我追你的时候太着急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了。当时家里人怕我有危险,派了好多随从跟着。对了,你娘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娘就是爱虚张声势,其实她舍不得打我的,再说还有爹护着呢。我小时候皮,打碎过很多值钱的东西,娘过日子节俭,就要教训我,都由爹爹当替罪羊了。嘿嘿!”

喀里开怀大笑:“遇见你真好,我太高兴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姑娘,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我喜欢听。”

“好啊。”若雪心情也很激动,开始语无伦次的讲儿时趣事。

门外端着牛骨汤的三穿嘴角漾起一抹冷笑,刚刚那个人还跟自己说:你是我遇到的最有趣的姑娘,和你在一起真开心。转眼,他就对着另一个人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姑娘。

竞争还是退出?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也需要牛骨汤来补充一下.体力,于是端着汤盆转身走了。

晚饭时,狼野不急着点菜,却在询问若雪的伤势。“带着伤还来干活?”

“已经好了,没事了。”若雪爽快的答道。

“可是我去看你的时候,你还那个样子呢。”狼野皱眉不解,难怪人家说女人是善变的。

若雪挑了挑柳叶眉,抿嘴一笑,我就忽然心情好了。

喀里从客房那边走来,若雪一见连忙迎了上去:“你怎么出来吃饭了,三穿没去喂你吃么?”

“如意阁今天下午开门了,她去忙,我没事,自己也能吃。”他走到西边靠窗的位置,隔着一张桌子背对狼野坐下。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

“好久没吃鱼了,你看看有好吃的鱼么?”

“好。”若雪蹬蹬跑下楼去,喀里觉着后背的关注度颇高。

“来啦,来啦,你等急了吧。”若雪端着一个大托盘上楼,里面有一条清蒸鱼、一盘炖排骨,一碗丸子汤,一盘青椒炒鸡蛋。她一边一样一样放到桌子上,一边絮叨着:“你多吃点排骨吧,人家说吃哪补哪,还有这丸子汤也不错,光吃肉的也不行,还要吃点素菜才好。”

“好,谢谢你,小路子你去忙吧,我左手也能吃。”喀里拿起一只勺子去舀鱼肉。

“哎呀,你别动,你不知道鱼有刺么?等我帮你摘好刺在吃。”若雪用筷子按住他的勺子。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摘刺,认真的盯着那条鱼都没有注意别处火辣辣的目光。

“啪。”狼野手里的筷子断了。

“喏,吃吧,别着急。”若雪把摘好的鱼肉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碟子里,递到喀里面前。

喀里用勺子去舀,舀不上来。用筷子去夹,掉在了桌子上,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雪轻轻一笑:“算了,还是我喂你吃吧。”

“不用了,我吃丸子吧,丸子我可以舀上来。”喀里重新拾起勺子,若雪却不依了:“你怎么这样见外,这次本就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还有五年前那次如果不是你,我就死在野马群里了……”

“啊哈,那个,小路子,你摘得鱼刺不干净哦,你看这里还有。”喀里指着一条小刺笑道。

狼野耳朵一动:野马群?什么野马群?

若雪仔细一瞧,还真有一条小刺,不好意思的把那条刺挑开,送到喀里嘴边:“现在没有了,快吃吧。”

“啪,”一声巨响,狼野拍碎了桌子,大吼道:“爷要吃饭。”

喀里被突然的巨响一吓,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在若雪的面前又不好表现出窘态,只好把混合着鲜血的鱼肉往肚子里咽。

没等若雪说话,大老板吴休刚好视察酒楼,见有人砸东西,立马晃了过来:“怎么?找茬?”

狼野满肚子火正没地撒,见来了个垫背的正好松开握得嘎嘎响的拳头,一把抓住吴休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爷要吃饭,为什么没人来伺候?”

吴休是多么没骨气的人,一对上狼野喷火的双眸吓得立马软了:“这桌是谁负责的?快给我滚过来。”

若雪不高兴的上前两步:“是我负责的怎样?笨狼你干嘛乱发脾气。”

狼野一把扔出吴休半丈远,直直的逼视着她:“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怎么了?”

“你吃啊,谁不让你吃了?”若雪也急了,朝他大喊。

“我要吃鱼。”见她不高兴了,有点心虚,坐到了中间的桌子边。

喀里已经起身,正要挡在若雪面前,却见狼野坐下了,于是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了。

若雪二话没说,跑下楼给他端来了几条小小的断尾鱼,扔给他两个馒头。

“为什么我的鱼这么小?”狼野不高兴的盯着自己的盘子。

“就这些了,爱吃不吃。”若雪气鼓鼓的斜了他一眼,推喀里坐回去吃饭。

吴休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瞧着,这就是老二新招的伙计?真是和他一样又臭又硬啊。

若雪正要继续报恩,却听狼野又在大叫:“我也要有人摘刺。”

“你今天疯了是不是?哪来这么多事。看不见我在照顾恩人么,你又没有断手断脚,又不是个残废,自己不能摘么?”若雪怒瞪着他。

我没有救过你么,我没有帮过你么?算了,看在你说他是残废的份上,我就自己吃吧。

狼野憋着气把那几条小鱼吞下去,两个馒头转眼也不见踪影:“小鹿,我走了。”

“恩,顺便把那只鱼碗捎下楼,放楼梯口那只小花猫那里就行了,你吃了人家的鱼,总要把碗送回去表示一下感谢吧。”忙着给喀里喂饭的若雪头都没抬。

“……”

如果这算一气狼野的话,那当天晚上就是二气狼野。

三穿和若雪在晚上又去悦舞楼跳舞了,一曲终了,收到两捧水灵灵的鲜花。女孩们哪有不喜欢花的,两人对着台下送花的人频频放电,喀里左手摇着折扇,笑得云淡风轻。

狼野在心里腹诽:不就是一捧破花么,山沟子里有的是,土老帽才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打击人的事总是接踵而至,第二天,喀里去向若雪辞行:“我要去瓷器交易市场那边巡查一下,你也可以好好歇歇,不用照顾我这个病号了。”

“可是你的右臂受伤怎么能骑马呢?”若雪关切的样子让前来看望她的狼野很不舒服。

“傻瓜,我不能坐车么。”喀里的语气和笑容让狼野更不舒服,甚至想要不要让泽鲁埋伏在路上,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