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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117)

“行吧行吧。”夏渝州被他叨叨地没办法,只得应了下来。至到睡前还在纳闷,话题怎么就从司君变成了粉丝见面会的。

不知道怎么回复司君那条消息,夏渝州选择不回。将手机扔到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那片残镜继续研究。比起跟司君和好,他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夏氏渝州?”有人在唤他的名字,那声音忽远忽近,但十分好听。声调韵律有些艰涩,听起来不像现代人。

夏渝州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咱在一处断崖上。崖边长着一株古树,盘根错节,开着满树幽蓝近白的花。一位穿着广袖长袍的仙人,背对着他立在花树下,刚才那句应该就是他说的。

“你叫我?”夏渝州上前几步,想要看清树下的人,但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有一样他看清了,那就是仙人腰间挂着的宝剑,通体莹蓝——无涯剑。

“我们夏家就要消亡了。”仙人望着天上的一勾弯月,轻叹。

“祖宗?”夏渝州惊了,但凭一把剑不足以证明眼前人的身份,但夏渝州心里就是知道,这人绝对是夏家先祖。

祖宗转过身来,依旧看不清脸,但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你怎么到现在才只有一个新生?夏家消亡,所有人都要跟着完蛋,你得尽快让夏家血脉延续下去,越多越好。”

月白色的长袍,在烈烈山风中鼓荡,映着皎皎月光忽隐忽现,不似真人。

“纯血不可能再有,而歃血归亲……”夏渝州挠头,“传承已断,我也不知道谁是能被转化的人,单靠着骨髓配型这一个途径验证,实在是太慢了。祖宗,您好歹教我个快速辨别的法门,好顺利延续血脉。”

“延续血脉的方法,早已在你手中。”祖宗说完这句话,便随着那些飘零的花瓣一起,消失在了风中。

啥?

夏渝州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先祖是在开玩笑吗?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伸过来,将他两只手握在一起:“这不就是了。”

夏渝州抬头,看清了手的主人——穿着西装的司君。

啥啥?

这人怎么在这里,夏渝州左右看看,周围的场景变化,从仙气飘飘的断崖忽而变成了那间黑白灰主色调的现代公寓。转头再去看司君,那人身上的西装不翼而飞,拉着他倒在灰色大床上。

“我来帮你延续血脉,”司君认真地说,“我们可以生很多孩子,都是纯血种,子子孙孙无穷尽。”

我屮艸芔茻!

夏渝州瞬间被吓醒了。

天光大亮,手机闹铃发出清脆的鸟鸣声,又是新的一天。

夏渝州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先祖托梦就托梦,怎么还把司君给捎带上了,这一定是先祖对纯血断绝的怨念所致。

“祖宗,这纯血断绝也不是我的错。咱们氏族就剩我一个了,孤雄繁殖是不可能实现的。”夏渝州摸出枕头底下的碎镜残片,每次把这镜子放枕头底下都会做奇怪的梦,打死周树他都不信这两件事没关系。

事情已经严重到要祖宗托梦提醒他的地步,夏渝州觉得很是不安。找了根绳戳进镜面上那个小洞串起来,心烦意乱地拎着下楼。

“这么严重了吗?”周树来送明天要用的应援物品,听夏渝州说了祖宗托梦的事,也跟着紧张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行就先照祖宗说的试试。”夏渝州一脸严肃。

周树:“什么?”

夏渝州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打听。”

周树:“???”

梦中的方法——煎了司君。

第60章 残镜

“爸爸, 你刚说什么血脉?”正在吃早餐的儿子, 听了一耳朵, 举手提问。

夏渝州拿了瓶鲜血,单指启开瓶塞, 戳了根吸管跟儿子坐在一起。现在手里积分足够,一家三口都过上了天天喝消毒血的日子,算是脱离贫困线开始奔小康了。“先祖托梦, 叫我赶紧给老夏家开枝散叶呢。”

陈默了然:“长辈逼婚……那你不能跟前夫爸在一起了?”

“什么前夫爸?”周树把应援物品一股脑堆在沙发上,听到这个称呼瞬间凑了过来,用谴责的目光瞪向教坏小孩子的夏渝州。

夏渝州对弟弟的瞪视毫不在意, 虽然他也很想跟人讲讲“关于如何剪司君的话题”,奈何儿子未成年, 比周树更听不得。只得耐下性子, 用跟大儿子商量要二胎的语气解释:“不相干的事。先祖嫌你这个独生子太孤单, 叫我多造点小朋友来玩的。小默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呀?”

穿了根红线的残镜,被夏渝州挂在食指上晃着玩。古旧的黄铜在阳光下泛着暗金色, 残影渐渐连成一片, 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先祖从镜子里爬出来耳提面命,偏不把话说明白, 夏渝州很想把人从镜子里晃出来, 叫他一字一句好好解释到底怎么辨别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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