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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197)

谢老板:“……小夏啊,你要炫男朋友,倒也不用如此卖力。”

夏渝州回到公寓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门锁录了他的指纹,不必按门铃直接进来,适应了一下屋里的昏暗,才勉强看清沙发区坐着的一团人影。

“怎么不开灯啊?”夏渝州打开灯,穿着居家服的司君蜷着大长腿坐在地毯上,摆弄茶几上的乐高。

“能看见。”司君低声答了一句,继续拼着乐高。这是一套城堡套组,色调灰暗,还有塑料玫瑰花做装饰。他拼得十分熟练,几乎不看拼装说明,甚至不看积木形状,靠手指摩挲判断。

“吸血城堡?”夏渝州甩掉鞋子走过去,跟他蹭在一起,“你喜欢这种啊,我以为男生都喜欢机械组的。”

司君抿唇,抓了一把塑料块在手里:“算不上喜欢。”

“嗯?”夏渝州从他手里抓走几个,毛手毛脚地往城堡上拼,也不管对不对。

司君由着他玩,伸手圈住夏渝州的腰,把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轻轻蹭了蹭。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呀?夏渝州挑挑眉,没说什么,由着他蹭:“我去跟谢茵茵聊了会儿,挺可爱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正对着手机练习新歌,准备明年的演唱会。不过她唱歌跑调啊,这孩子,估计开完演唱会粉就掉光了。”

“嗯。”司君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其实,还记着你呢。他说有过一个儿子,长得很漂亮,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他伤心了很久呢,当时连名字都想好了。”徐徐道来的声音很是好听,像竹筒里流出来的山泉水,清亮又柔软,洇湿了一片生机勃勃的青草地。

“什么?”司君不由得好奇,略略坐直了身体,“什么名字?”

圆润的城堡屋顶,愣是被夏渝州拼成了贫民窟朋克风,满意地拍拍手,转过身来戳戳司君的脸:“你不知道吗?”

司君摇头:“从未听说过……叫什么?”

“叫――”夏渝州拉长了声音,凑到司君耳边一字一顿认真道,“谢,宝,宝!”

司君:“……”上当了。

“哈哈哈哈哈……”夏渝州看着司君气鼓鼓的脸,笑得直往后仰,要不是司君及时揽住他,后脑勺就要磕到茶几上去了。夏渝州被拽回来,还不知死活地逗他,双手捧着司君的脸挤成小猪嘴,吧唧亲了一口:“宝宝!”

被他这么一闹,什么悲春伤秋都没有了。司君也忍不住笑起来,拉开那双爪子:“检测了吗?”

夏渝州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管血,上面贴着实验室的标签:“我想让你一起看看,就把血拿回来了。”

无视了实验室那一大一小两个科研狂人,夏渝州只想拉着司君一起见证奇迹。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司君把桌上的乐高推开,方便夏渝州做实验。

“谁说的,”夏渝州取下铜镜放桌上,把玻璃管塞到司君手里,“要是认了血脉,你得跟我一起抚养的,从现在开始就要负起责任。”

“……好吧。”就这么被赖上了,司君语调无奈地应下,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做个键盘侠就这么让你开心吗?”夏渝州歪头用脑袋撞撞司君的肩膀。

“不许胡说。”司君板起脸来,叫他坐好,滴血验亲是很严肃的事情。

真空玻璃管中,有防凝固的药物,存储的血液还保持着流动性。“啪嗒”一声,滴在光滑的黄铜镜面上。两人屏息凝神,盯着那血液的状态。圆润的血珠,在镜面滚动片刻,逐渐坍塌,一点一点融入了冰冷的金属中,泛起浅浅的涟漪。

没有真正血族的血融得快,但明显区别于普通人的血。在三分钟内,完全融入镜中,了无痕迹。夏渝州伸手摸了摸镜面,光滑如新。

“融了……融了!”夏渝州指尖微颤,激动不已,举着镜子给司君看,“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就是这么验的。我们老夏家的传承,有救了!”

司君点头,护着他的腰背以免他太激动磕到茶几的尖角。其实哪里就真的有救了呢,夏渝州作为最后一只纯血东方种,只有他能将半种转化为血族,等他没了,即便能检测出半种的存在,也不可能转化了。

不过这话司君没说,这时候说丧气话显然是不合适的。

司君想了想,道:“这一切都是未经验证的猜测,目前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可转化与半种之间存在必然联系,保险起见,还是给她做个骨髓配型吧。”

骨髓配型成功即可转换的理论,是经过验证的,比这玄乎的滴血验亲要靠谱得多。初拥毕竟是危险的,如果受体不适合转换,会即刻死去,神仙难救。

“对,你说得对。”夏渝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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