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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208)

这人一点力气也不用,软绵绵的,像是刚睡醒被人举起来的猫。司君无奈地掂了掂他:“你坐好。”

“哦。”夏渝州乖乖坐回副驾,手里的冰碗被司君接过去。

艳红的冰沙,看起来很有食欲。司君看看夏渝州期待的眼神,舀了一勺来吃,甜甜的冰碴子路过血齿,冰凉酸爽,激得他闭了闭眼。

“呀!”夏渝州这才想起来,司君的牙没有贴膜,没贴膜的血齿是敏感不耐冷热的,“我给忘了,快快,我看看。”

说罢,也不等司君同意,就掰开人家的嘴巴查看。

司君蹙眉,仰头想躲开,不明白冻到牙齿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咬到舌头。没等他提出抗议,一条柔软温热的舌尖突然舔过冰凉的血牙。

“唔……”被冻到的血牙迅速恢复了温度,随之而来的是传遍全身的麻痒。血齿是非常的敏感的地方,司君几乎拿不稳手里的东西,迅速红了脸。

夏渝州歪头看他,嘿嘿笑,私心觉得不贴膜也挺好,贴了膜就没有这么好玩了。

司君快速把红豆冰扔进车载垃圾袋,抓住调皮捣蛋的家伙,把人从副驾拽到自己腿上固定住,轻喘了口气憋出两个字:“别闹。”

“我闹什么了,夏医生这是帮你看牙呢。”夏渝州一本正经地说,凑过去还要舔。

司君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抿着唇不给他亲,等他笑够了才低声开口:“圆月舞会之前,是我母亲的祭日,所以舅舅想让茵茵也过去……”

夏渝州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你说这种理由,可真让我无法拒绝。”

“听我说完。”司君环着他的手臂悄悄收紧,生怕他又跑了。

夏渝州抱着手臂,示意他说。

“我本来也不赞成茵茵去,但司家的事总要让她知道,”司君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我母亲葬在含山氏家族的墓地里,他们父女这些年去拜祭的,其实只是个衣冠冢。今年恰好是十周年,不让她知道也不公平。”

所以,带她去司家,去母亲真正的墓前,让舅舅亲口告诉她,更为合适。

夏渝州看着那头毛都耷拉下去的家伙,有关母亲的一切,是司君内心极度抗拒触碰的,他大概也是拿不定主意才会找自己商量。然而自己这急脾气,没听完就跑了。松开呈抵抗姿态的手臂,心疼地捏捏那只有红色小血痣的耳朵,把白皙微凉的耳垂重新搓热:“那能保障茵茵的安全吗?”

“我们提前去,等见完舅舅和……就把茵茵送回来。”司君乖乖的任由他捏。

据司家调查的结果来看,暗处那些人就是冲着东方种的初拥能力而来的,他们似乎想要破坏这仅存的传承。陈默、谢茵茵,甚至包括周树,他们这些转化来的血族是没有这种能力的。所以相对来说,他们是安全的。

夏渝州点点头:“这倒是可以。”

司君把那只乱捏的手拉下来,亲亲指尖:“跟茵茵商量的事,你去说,好吗?”

夏渝州被那无辜可怜的眼神击中,蜷了蜷手指:“当然我去说了,我得提前给闺女做好思想工作,免得她看到你们家有钱叛变了要做司家人。”

司君抿唇笑,凑过来亲他唇角,被夏渝州躲开。无奈地松开钳制,任由怀里的人像泥鳅一样滑回副驾驶,探身过去帮夏渝州系好安全带,踩油门离开地下车库。

夏渝州拿出手机看日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要带谢茵茵去,比他俩单独去要麻烦。首先怎么跟谢老板交代就是个问题,那位可是每天都要跟女儿视频的。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个小明星,认识她的人挺多,出门还得防狗仔。

司君:“三天后吧。”

三天的时间,要准备就很紧张了。夏渝州头疼不已,忍不住揍了司君一拳头:“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恋人的铁拳打在胳膊上,不疼不痒,司君不敢说话,认真开车任他欺负。

“得跟何予商量个说辞,还有要准备的东西,”夏渝州掰着指头算,“舞会礼服、行李、舅舅的见面礼……哎呀,停车停车!”

司君不明所以,但听话地打转方向靠边停车:“怎么了?”

“掉头回去,那个手杖忘了买了。”夏渝州挠头,那是他俩选了一上午才确定的礼物,手工打造的限量版绅士手杖,全国的店铺就剩那一根了。

“这里不能掉头,要回去得绕很远了,”司君歪头看他,等夏渝州急了皱眉要下车才慢悠悠说,“我付了定金,下午让展龙去取回来就好。”

夏渝州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可以啊司君君,你现在做事怎么这么周全!”

司君笑着看他:“怕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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