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养儿记(321)

她离的远，不知道两人在看些什么，只好接着上着她的课程，下课铃一响，她把书本合上，朝着两人走去。

“沈老师，你可算是下课了，铁头从上午开始就一直闹着出来抓虫，闹腾的厉害，怎么也弄不进去。”谢香一脸着急的对着沈老师说道。

她把孩子从教室那带回来，铁头的精神就来了，浑身都是劲，时不时的就要嚎上两嗓子，要不是她看着，他的手就要上手去抓地上那一窝一窝的虫。

沈美洁听见铁头要抓虫，那这书的手一紧，朝着铁头看去，他正背对着她，小手想往地上招呼，听见她的动静转过身伸手要抱。

她把铁头抱着怀里，铁头一进她怀里，他的手就往地上指，他手指的那块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虫。

“谢姨，铁头今天一直闹着要出来抓虫？”沈美洁看着地上的虫，心里越发的觉得这现象异常，她伸手抓着铁头的手，问着一边的谢姨。

“你送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跟着其他孩子玩，没多久就开始坐在板凳上吵着要出去，不带他去找你，他就叫唤，一刻也不停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他出来看看，也敢让他抓着虫。”谢香回着沈老师的话。

不过今天也是怪了，地上爬了这么多的虫，以前重来没有过，谢香又看了眼地上的虫，那一片都是，不由打了个寒颤。

沈美洁开口道：“今天真是麻烦谢姨了。”

她上课的时候就见铁头拉着谢姨一直转来转去，把谢姨累的够呛。

“不麻烦。”谢姨见铁头在沈老师怀里扭来扭去，怕他摔下来，伸手护着。

“铁头，我们不抓虫，抓了，要咬你手。”沈美洁低声对着怀里的铁头说道。

铁头没说话，一只小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指着地上。

沈美洁见他坚持要去抓虫，嘴里已经开始叫唤，只好带着他走进去看。

“谢姨，我先带孩子看会，你赶紧回去做饭吧。”沈美洁对着一边的谢姨说道。

现在食堂不管饭，他们中午都回去做饭吃，有的家里早上饭来，谢姨就是回去做饭的那一类。

“那我先回去了。”谢香开口说道。

沈美洁点了点又让她赶紧回去，学校已经走了不少的人。

沈美洁抱着铁头接着看地上的虫。

“铁头，我们回去吃饭，哥哥们都饿了。”沈美洁伸手把铁头身子移到身前，让他看一边站着的大生和狗蛋。

铁头在对着娘摇了摇头，见他摇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娘，我饿了。”狗蛋见弟弟一直看着虫，朝着娘喊道，她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一直要看虫。

沈美洁听见狗蛋喊饿，弯腰把地上的铁头抱起来。

“回去了。”沈美洁话说完，铁头就在她怀里扭了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小嘴一瘪就要哭。

沈美洁一见他这样，抱紧怀里的人，低声轻轻哄着怀里的铁头。

铁头不理她，趴在她的肩膀上哭的伤心，嘴里一直喊着虫。

大生和狗蛋两人看着娘怀里的铁头在哭，也在一边哄着铁头。

沈美洁伸手拍了拍铁头的背，哄了他一会，他才安静了下来。

“回家吃饭。”她见怀里的铁头安静了下来，对着一边的站着的两人说道。

大生见铁头没精打采的趴在娘的肩膀上，在身后逗着弟弟笑。

她抱着铁头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在她怀里本来已经老实下来的铁头，突然在她怀里扭了起来，两手撑着她的肩膀嘴一张哭了起来。

“娘，虫。”铁头哭着指着地上乱跑的虫。

正准备进去的她被铁头突如其来哭声弄的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本来地上那片有序的趴着的虫现在正四处乱跑，数量比刚才多了一倍不止。

大生和狗蛋看见地上的虫，小手紧紧的抓着娘的衣服，紧紧的贴着。

“虫。”铁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又响起，把愣着的三人喊醒。

沈美洁回过神，想到之前她遇难时，铁头总有有些异常，这次铁头也有些反常，难道是因为他感应到不久后又是要发生，开口问道：“铁头，以后虫会越来越多吗？”

铁头点了点头，小手搂着娘的脖子，身子朝着后面倾斜，嘴里发出轰轰的声音。

沈美洁见铁头点头和嘴里的发生，身子打了个寒颤，房屋倒塌的声音不就是轰隆的声音吗

铁头见娘不动，闭着眼张嘴接着哭。

沈美洁呆呆的望着怀里的铁头，铁头的哭声越来越大。

温静一出门就见美洁姐几个站着门口站着，也没动静，开口喊道：“美洁姐？”

“温静。”沈美洁听见温静的声音，脸上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