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2)

程凯尴尬的咳了咳，有不由自主的看向唐小末。

V领的黑色小洋装是之前嚷嚷着要买却没舍得买的衣服，他记得当时自己还看了一下标签，在淘宝上搜了一下，英文牌子近两千块的价格，他就犹豫了。时间一久也就不了了之。

此刻看到这件衣服，突然意识到，她现在生活比原来肯定好多了，她在也不用管他的事情，房贷也不用她还，开支也不用她出，每个月他还会还给她钱。这样算来，离开他真的很明智。虽然这样想，程凯还是怀念两人一起的日子，他深深的后悔着。

“事情的发生往往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当初的事情不提也罢，好好的对待安宁。如果这是你要说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唐小末心里波动，真相是如何早在他离开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屑知道。

“别走，小末，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你每次都这个样子，好似我们三年的感情不存在一样。”程凯拉住唐小末的手，语速有些着急，却也成功的止住了将要离去的唐小末。

程凯的这句话说的唐小末又气又笑，她不得已重新坐下来，轻挑眉梢“我每次都是什么样子？”

程凯揉了揉眉心想了想“我们一起三年，你总是让我感觉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一厢情愿的付出，你总是那么的不在乎，我老是感觉自作多情一样，很多时候你不问原因，只管自己的做法，比如你和我分手，也不曾听我解释，也不伤心，难道三年的时间你就没有爱过我？”

程凯终于问出了长达半年一直纠缠的问题，似乎想不明白。三年的时间从开始到现在他千辛万苦的追到唐小末，原本冷冰冰的美人，终于对他另眼相待，同意一起留在这座城市里发展。这么久的朝夕相处，他以为至少他还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所有当初事发之后，他强撑这自己的自尊，也不解释理由。却还在痴痴妄想唐小末梨花带雨的哭着让他回来。

很遗憾，也很操蛋的，让程凯一再失望再失望后，终于下定决心和那个有过一夜情后，冠上他女朋友名字的安宁在一起。

这才知道，没有基础的感情是那么的脆弱和斤斤计较，唐小末的好与安宁的不好，像是两极分化一样，安宁的存在让他无时无刻在反悔，她任□□钱爱虚荣，羡慕他对唐小末做的一切，要求他也要如此对她。日夜的撕扯着过去，让他疲惫不堪确清楚又深刻的意识到，当初精、虫上脑后，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理由让唐小末去原谅。他的后悔又有什么用，只是还是不甘心，三年的朝夕相处，他不信唐小末没有爱过他，他想求一个原谅的机会，想重新和她在一起。

只是他不曾想到再见唐小末她的变化如此之大，对于自己的离开他都是否怀疑她爱过他吗？

唐小末看着程凯，轻轻的笑起来，转而脸上满是嘲讽“你说安宁是我的闺蜜，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们不管什么原因搞在一起，你难道要让我像圣母一样的原谅你甚至祝福你。不好意思，虽然我们一起三年，但是我没办法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若还是个人的话，今天就不应该再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当初我为什么不留你，留了你怜悯我还是彰显你的重要性。那一刻，我只想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抬手止住异常激动想要插嘴程凯“你想说什么都不重要了，爱你能怎样，你不也做了我不可容忍的事情吗？既然做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意思。你既然选择了安宁，现在再来找我，你不觉的你很对不起安宁？你们出现问题，那是你们的事情，你没必要把你们的问题摆到我面前，我并不觉的你可怜，我只觉的你很难堪，甚至也有些幸灾乐祸”

程凯听了这些话，一肚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只是涨红了脸，为自己的卑劣感到无地自容。这一次见面原本就是自己太执着，非要问个清楚，也想解释一下之前两人误会，心里隐约还存着，如果可以就再在一起的事情，谁知道见了面却不知道聊什么，两人一夕之间居然共有的话题是她的发小—安宁！

程凯死心了，话到这个份上他也清楚知道以她的性格不打击报复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他局促不安的站起来，心里特别难过，低着头恳求的眼神中有些湿润：“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自己爱你却伤害你，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你，才约你出来的，我没想到我们原本有那么多话题，到此刻却再也难以启齿，有了距离，这才失态了。”

唐小末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站起来“你失态没关系，我只是在想，对于你，对于我，我们都已经不适合在见面，不然就是伤人伤己。你说我爱没爱过你，我只能说我曾经爱过你，以后我要如何也不是你能参与的，话到了这里你应该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