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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爱我咩(58)

我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认命。

老爸和邻居一直纠结于我的八卦绯闻,再次展现寒假里全民八卦的热情,一有时间就问我:“小满啊,上次的那个青年人,跟你分了吗?”

=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挠墙的冲动。

并且强烈地庆幸,我男朋友并不多。

八月中旬的某一天,天气炙热,老爸搬了竹椅出去睡午觉,屋内的电话响个不停。

我从屋外匆匆进来,随手提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低沉的一声嗯,让我顿时石化了,这是叶朝陵的声音。

“家庭,地址。。。。”他简洁地问我。

“Y市GL区枫叶小区。。。”我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捏着话筒顿住了,心里又害怕,又兴奋,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感,联想起门口的八卦围观小组,我吓得赶紧问他:“那个,你要来?”

他也顿了一下,说:“嗯,要去见你!”

我被吓到了,又问他:“你到哪里了?为什么要来?”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说:“还没有出发!”

两个问题,他还是只回答了我一个。

我舒了一口气,想起了柴勤的那些话,想起这些天来的决心,突然有种不如就此决裂的冲动。

“嗯,你不需要来!”我鼓起勇气果断地回绝他。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绝他,在电话里冷冷哼了一声,继续问我:“枫叶小区几栋几室?”

他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从来不问我现在怎么想的,就算是挚友,这样的举动也惹恼我了。

我头脑一热,干了一件堪称烈士的举动。

“详细地址给我!”叶朝陵还在电话里命令我,我随手一拔,将那根电话线给揪了下来。

心中的五味杂陈顿时填上了一味叫做苦的元素。

“满啊,刚刚谁打的电话?”老爸扇着芭蕉扇,从屋子外面进来,家里没有装空调,到了夏天特别人,老爸体胖,总是睡在外面,就算是躺在最阴凉的地方,他脑门上也都是汗。

我哦了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老爸也没有追问我,拎着芭蕉扇,又晃荡晃荡地摇了出去,我看看指针,正好是中午一点多,阳光最烈的时候,于是索性也爬上床,闭目养神。

恍恍惚惚间,突然听到外面老爸同别人说话的声音,我一下被惊醒,立刻出了满头汗。

说话声音传了进来,顿时将我残留的几分困意都给赶跑了。

“嗯,我是禾满的朋友!”

我朝窗口一瞄,顿时有一种挖个地洞藏起来的感觉,我看见叶朝陵正背对着我,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样四四方方的东西。

我偷偷看他的时候,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来,和我隔着窗户默默对视。

他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极为强势地一掌拍开虚掩的门,冷冷扬着下巴,极为安静地看我。

“为什么挂掉电话?”他问我。

我傻乎乎的,处于被震惊的状态,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近怎么了?你的信件呢?”他又问我。

我依然沉默着。

“笨蛋!”他看我一直拒绝和他对视,有些恼怒,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走近我,来和我对视,许久之后,他冷冷地对我说:“禾满,我走了,感谢你的招待!”

他将手里那个物件放在我的手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挺直腰杆走了出去,他越走越快,路过老爸的时候,顿了顿,和他打了招呼:“伯父,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爸完全在状态之外,举着芭蕉扇,傻乎乎嗯了一声,就看着叶朝陵挺直腰杆快步走了出去。

我垂头看手里那个物件,四四方方的,是用无数雪糕的棍子粘成的小屋,上了色,也细心地做了微小的家具,每一个都精致有趣,看得出做它的人用了心。

当时的我,只是感慨这说:很想要一个一样的屋子。

我以为他没有听见,可是他却记下了,一点一点地为我建了这个微型的小屋,颜色温暖,出处流露出他的耐心和温柔。

原来,他对我,真的是不一样的。

我站在窗口,看他越走越远,犹豫了一下,咬唇追了出去,跑了一小段,然后停了下来,目送他越走越远。

“是这个?”老爸凑过来问我。

我嗯了一声,有些像流泪的感觉:“我喜欢他而已,老爸!”= =,作为一个暗恋别人的女青年,我觉得我的状态很无耻。

“要不要追上去解释?”老爸又问我,他一向开明,从来不曾反对过我的真情流露:“他在生气,不追过去解释会彻底决裂吧?”

我被老爸说的话吓了一跳,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穿着人字拖,一路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远远看见叶朝陵正关上的士车门,我也跳上一辆的士,指着叶朝陵的车,对司机大哥说:“追它,追上它!”

两辆的士车一前一后地开,我坐在座位上,却开始冒冷汗。

我突然记起我追出来的死后,尚且穿着自己的睡衣,虽然一点也不暴露,但却是一个口袋也没有的。

那接下来的的士车费谁来偿付?

我被自己矫健的身手给深深打击到了,我一边纠结,一边看着前面叶朝陵的车。

他的车是开向汽车站的,他一下车,我就推开车门大叫:“叶朝陵,叶朝陵。。。”

他冷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掉转开头,完全一副无视我的状态,似乎打算就这么冷着脸往售票大厅里跑。

的士司机还在眼巴巴地看我,我有些尴尬,同他解释:“我追了他回来付钱。。。”

眼见着的士司机的脸就黑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冲过去追叶朝陵,他的腿长长的,走地又快,我就算奋力去追,也一时半刻追不上他。

眼见着他要紧售票厅了,我纠结了一下,终于嗷的一下扑过去抓他的脚。他的脚步果然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由上至下,傲慢地缓缓垂下头来看我,那个神情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被我抓着的脚微微抖了抖,似乎要踢开我一样,但是力气很小,几乎让我感觉不到他的腿在抖。

“叶朝陵,呵呵。。。。”我朝着他傻笑。

他冷着脸看我傻笑,一分钟之后,他无可奈何地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蹲下来一把把我拽了起来。

我又呵呵傻笑了一下,朝他伸出一只手来:“给点钱付的士费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然后吸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地转过脸去,深呼吸了几下,从衣袋里掏出皮夹,塞在我的手里:“去付钱!”

我屁颠屁颠地举着钱包付钱给的士司机,那个司机正在目瞪口呆地看我,见我跑过来付钱,回过神儿来,对我举起拇指:“小姑娘,刚刚那招狠!”

我局促着笑了一下,谦虚:“那个,是以前跟他学的!”

旁观者都哦了一声,那位司机大哥更加佩服了,不过这次佩服的眼光直直射向了叶朝陵,他远远举着大拇指,称赞叶朝陵:“高瞻远瞩,高瞻远瞩!”

叶朝陵的嘴角抽了抽,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几步,背朝着我们在售票大厅门口等我。

我追过去,突然觉得自己又词穷了。

“要不要陪你逛逛Y市再走?”我同他客套。

他微微偏过头,用眼角斜睨我身上的睡衣,由上到下,由下到上如此诗词,突然啊嗤的笑了一声,问我:“穿睡衣旅游吗?”

“。。。。”我的脸立刻红了。

他索性从售票的队伍里出来,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拖到大厅的旮旯处,抱着胳膊问我:“有什么要说的?”

我纠结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微微咳嗽了一下,主动开口:“还是我来吧,为什么像个刺猬一样,拒绝通信?”

好犀利,一击即中,我啊了一声,干笑了一下:“那个。。。。”

“是因为客观原因吗?”他紧跟着问我。

我嗯了一声。

他深呼吸了一下,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继续问我:“跟人有关还是跟物有关,你受什么打击了?”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很小声地回答他:“是人!”

“哪一个?”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芮小凤,还是那个什么什么勤?”

啊?我惊愕地抬头,对他记不住柴勤的名字很是诧异:“你不记得你高中的女朋友了吗?她叫柴勤!”

他冷冷笑了一声,骂我:“笨蛋,她说你就信?”

“。。。。”我心内五味杂陈,很是复杂,我当然信,并且全部相信了。

“切,是被女友了吧!”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臂,说我:“她从来就不是我的什么人!禾满哪,你长着聪明样,专门做笨事!”

我呆呆地看他。

他抓了一下额角,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跟她都不算认识!”

“嗯,想知道的话,回家写信给我!”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又叹了口气,跟他认识这么久了,还第一次看他这么无奈的样子。

虽然柴勤的事情隐隐约约被我搁置下了,可是我心中还纠结着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叶朝陵到底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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