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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跳龙门/龙之花嫁(67)

我十分郁闷的看阮阳。

阮阳正经的安慰我:“你已经尽力了!”

“这火苗的色儿很漂亮!”

“咳咳,真的,莫要沮丧,消散的时候比那人间的昙花一谢尚且惊艳三分!”

……他这种算是吐槽还是安慰?

我觉得他还是不要用这么真诚的语气来讽刺我比较好……

阮阳走的时候,注了十足灵力于我的墨玉小玉雕上,那是他亲手雕刻着的,我一直挂在衣服上,没事就拿来摩挲两下,因为黑色小龙神态像极了阮阳,自然龙头被摩挲得多了一些,阮阳看见那小龙头比其他部分润泽,微微抿嘴笑了笑,眼儿极为奥义地睨了我一眼。

“不足以攻击,但是足够你防御!”他关照又关照。

我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眉开眼笑的当着他的面习惯性的又摩挲了两下小黑龙的头,阮阳垂下眸子笑得极为和暖,而后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来,摩挲我的发:“我有信心,这一次扭转乾坤,夏蜜,等我归来!”

“嘿!回见!”我傻笑着挥手送别阮阳。这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似乎依然处于迷路的状态里。

南海毕竟是未旦的地盘,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我见着水中急速驶来马车一辆,那殿中的管事就坐在马车里,头伸得长长的到处看。

见着我,像是见到亲爹娘一样,从车窗里就爬出来了:“哎呦,殿下呀,您这是到哪里逛去了,您这是很了心要离开咱们南海吧……”

我拍拍语无伦次的管事,同他解释:“我就是要回去呢,走着慢而已!”

管事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跟见着鬼一样:“可是公主殿下,你走得是咱们南海往外输出的官道!大殿下在圣贝殿通过水幕看着的时候,差点把老奴的壳给揭了!”

他哭丧着个脸:“我就不该多嘴,问大殿下要不要带上你!这不明摆着的事么,大殿下这是气老奴不知他的心呀……他该是多重视公主殿下的……殿下他那是从小就缺乏关怀,不懂得怎么表露自己的心情呀……”

哎喂,你这样直白的揭露你家殿下好么?我用隐忍的目光对视管家,心里默念:大叔,你别说别说了,给未旦那扭曲型的闷骚听见了,得恼羞成怒了!

“大殿下他呀,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雌性的呀……”

我青筋直冒,他居然还在说,照理说我也没有喜欢过雄性的,这有什么可吐槽的?这管事也不知道是真纯真,还是假无知,把未旦剖析的这么坦率,我这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他的吐槽呀?

他嘟嘟囔囔地念了一路,车子往贝母殿驶去的时候,管事突然想起什么的回头向我报备:“公主殿下,您的双生姐妹寻来了,长得跟你真像呀!”

我感觉自己的眼角又跳了一下,心里陡升不祥的预感。

赶着这贝母其实是批量生产克隆人吧,一摸一样的一个个往外吐?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这世界上出现了一批跟自己面容一样的姐妹,当你穿得高贵典雅,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当着你的面顶着一副同样的相貌抠鼻子挠脚丫,那感觉可真比裸奔还要销魂!

我不禁浑身一哆嗦,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联想。

兜兜绕绕了一圈,又回到圣贝殿,我刚踏上大殿的台阶,就听见未旦在里头似乎正压低着声音教训着什么人。

“本王不知你从哪里而来,但是你顶了她的样貌,本王就不能容你四处招摇!”未旦的语气越发的严肃。

我撩开轻纱,未旦一下子停住了训责,眸子里带了些暴戾朝我看来:“你不是寻了出南海的路程,要回去?怎么又回来了?”

“是被龟管事接回来的!”我从善如流的接他的话,他显然被我噎住了,怒容满面的瞪向躲在殿外的管事,那老管事吓得哎呦一声,嘭,显出海龟的原型来,缩头缩脑的逃避现实。

我的目光在未旦身上停了一停,一溜,就溜到了他身前站立着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着艳红衣裙,黑发如墨,披散在腰间,正垂着头,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来。

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丫是克隆人呀,看她就跟照镜子一样。

她见我看她,缓缓地露出个笑容,一字一顿的唤我:“夏蜜……”声音软软的,比我好听。

见鬼了,就这样子,似乎她还真是认识我的。

我嗯了一声,狐疑的走过去,靠近她,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又捏捏自己的脸,心中有莫名的忐忑:“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

她垂了眸子,手里却将衣角的飘带扭了十几道,我看见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娇羞的表情,顿时浑身汗毛倒立。

你妹呀,这是崩坏的海洋世界吧,怎么可以用这种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

我极为不爽的瞄了一眼未旦,看他的表情也很呆滞,这下两人高度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等那女子扭捏够了,她才又抬起头来,飞快的瞄了一眼未旦,脸红红地对我道:“我也叫夏蜜,贝母所蕴,龙身无角,跟你一样!”

她怕我不相信一样,姿态极为优美地旋了两圈,我眼见着她化作小小红色龙儿,长度色泽,就连残缺程度都同我一般无二。

我傻眼了。这圣贝有多爱残缺呀,典型缺钙体质呀,一个两个都是身残志坚型的。

未旦的表情高深莫测,见她又化作人形后,才清清嗓子道:“不管如何,若是吾南海圣贝所诞,本王便有义务看着你们!”

我还傻乎乎的站着,那个红衣的夏蜜却识趣地伏下身去,做了个娇滴滴的万福:“但凭大殿下处置!"

“还是,换,换一个名字吧!”未旦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那红衣的夏蜜立刻满面飞红,声音又娇又软地抱怨:“大殿下太霸道!连奴家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要抹去么?”

我看得目瞪口呆的,以为她这是要发作了,也难怪啊,谁特么的让我把用习惯的名字给改了,我也会发怒的。

结果事实急转而下,她又娇滴滴的跺了两下脚,直接嘤咛一声,垂头扭飘带去了:“罢了,奴家全付身心皆托于大殿下,任凭大殿下处置!”那声音真是娇得滴水。

哦……漏,我被打击到扶墙了。背着未旦啊哦咦发了好几个音,确定自己不会误入歧途跟她一个德性说话以后,如释重负的扭过身来。

这种娇媚又诱惑的声音,从一模一样的人口里说出来,真让人有一种立刻毁容的冲动,管她管我的,挠花一个就可以!

难为未旦居然扛住这娇滴滴的声音,面上四平八稳。我见他用一种极为镇定的声音,替这位“夏蜜”姑娘指了一个欢乐的名字:“你随夏蜜的样子,赐名二子吧!”

噗……我忍得辛苦,那娇羞的夏二子却十分欣喜的伏身道:“夏二子谢大殿下赐名!”

未旦瞄了我一眼,瞬息之间,嘴角弯了弯。

出圣贝殿的时候,未旦和我并肩走在前头,他脸上那表情真可谓瞬息万变,我觉得他平时就够变态了,这会儿配着这表情,显得更加不可爱。

眼见着快要出大殿了,未旦突然状似随意的同我耳语:“夏蜜,原来你这样的不是不能柔媚一点呀!”他似乎才从遐想里回过神来。

哈?我瞄了一眼身后五步之外,走得跟跳舞一样的另外一位夏蜜,挫败的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为什么就觉得看得本王龙鳞直酸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跟着我的视线一瞄那身后的那位,那位立刻本能的羞嗒嗒又娇羞上了,一双跟我一样的眸子,小鹿一样怯怯的躲闪。

“若是你也这样……”未旦愣了一下,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突然脸都青了,也默默地扭过头。

我真是忍不住要敬佩那身后的同宗了,你真好样的,不用一句话,直接就把未旦给刺激得脸色青青了。

从这天开始,我觉得闹剧终于开场了。

我每日都能见着这位夏二子娇滴滴的以一种六十度仰视的角度脆弱的瞄向未旦,只要未旦见着她,她必然嘤咛一声,以袖遮面,娇羞不已。

娇羞你妹呀,作为被强烈对比着的老少女的我,在这种娇弱的同宗衬托下,越发爷们了。

以前走路还会矫情得走小步子,这么一比较,完全甩开腿在殿中奔跑。有次跟未旦走在中殿,见着殿中的暗沟,居然嘿的一下自己卷高裙摆跳过去了。

等我再回头看夏二子,顿时羞愧得想重新走一遍,她走得十分婀娜,跨过暗沟的时候,直接闪着大眼睛看未旦去了。

未旦又是个极度大男子主义,被她这么楚楚可怜的一瞄,直接伸手连搂带抱的将她托了过来。

那管事看看我,又看看依靠着的夏二子,在没人的时候,朝着我极为郁闷地长叹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来开导我:“夏蜜殿下,欲擒故纵会让大殿下的耐心都用完的呀!女儿家就该像夏二子姑娘那样,柔弱又羞怯,你看,大殿下每次扶着她,你都这副狰狞的样子,前天我还看着你头上那根土黄色的小角都被气出来了,你这是何苦来哉!大殿下从小就别扭,你听不到他的心声么?他渴望着有人主动来关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