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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27)

祈然愣了一会,随即大笑道:“你做梦!”

蓝天白云下,祈然一把揽住冰依,飘然跃上了远航船。夏末秋初的微风带着几分热几分凉,荡起他们的衣衫、发丝,映着粼粼水波,直如水神谪仙,美轮美奂。

祈然一上船,巨大的白帆就被缓缓放了下来,帆上明黄锦线绣成的七颗星,光芒闪烁。

大嗓子的胡力粗吼了一声:“起——航——了——!!”

随即有集中在冰依身边叽叽喳喳抱怨她把自己丢下的侍女问道:“小姐,下一站我们去哪?”(PS:为啥米叫小姐,公子和少主呢?一是因为称呼的习惯,二是卫聆风的训练,三是……本人我觉得叫祈然少主,叫冰依少夫人,那偶家杀杀的地位往哪摆??)

冰依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毕竟她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这船继续向西会到哪里。于是她和所有人一样,统统把目光投向久妖。

久妖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闻言继续打了个哈欠道:“再往西一个半月的航程,会看见一个比多哈岛大数十倍的陆地,叫做伊修大陆。在伊修大陆旁,有一个小岛,人称出云岛国。我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出云岛国吗?”冰依喃喃念了一遍,随即冲祈然和步杀一笑,“好吧!下一站,我们去出云岛国。”

步杀一脸无所谓得挑眉,然后躺到甲板上睡觉。祈然温润一笑,柔声道:“好。”

冰依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困倦,小小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自己被久妖传染了。

祈然走前几步打横抱起她,宠腻道:“去里面好好休息一下吧。”

船上的人对祈然时不时的亲密举动早已见怪不怪,冰依震惊多了后也慢慢习惯了。于是索性舒服得靠在他肩头,由着他将自己,抱进一楼船舱。

经过久妖身边的时候,冰依与她的目光一触即分,分明看到她掩藏在淡然随性背后的恍惚,期待和惧怕。

久妖是在渴望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吧。冰依在心里想着。

她闭起眼,靠在祈然耳边轻轻道:“不知道下一站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一站 雅鲁帝国之被夺去的记忆完。

小佚

2008-5-12 23:17

下一站 伊修大陆之神秘少年的微笑。敬请期待某佚我下个月从苏州回来后的更新。

第二站 伊修大陆之神秘少年的微笑

序 交换条件

昏黄暗淡的路灯下,是两个少年,他们一个站在光圈中,一个站在阴影里。

站在光圈中的少年,有着一头闪亮纯净的银色长发,迷蒙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描绘出一个淡淡却动人心魄的面庞。

此时此刻,若有凡人站在这条散发着恶臭的街道上,有幸看到这张脸,那么必然会迷醉在这比星辰月华更美的少年光晕下,如痴如醉。

站在阴影里的少年却完全看不清楚面容,只隐约可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材。他抬头望了一眼阴灰的天空,淡淡笑道:“找我有事吗,菲瑟?”很显然,他并不在凡人的范畴。

被叫做菲瑟的银发少年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又是如此标准的微笑,如此谦和的温润口气,究竟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子,还是几可乱真的假面具?

菲瑟双手交叉到脑后拢住被风吹乱的银发,斜靠在积满灰尘的路灯下,懒洋洋道:“用你们地球上的话来说,我不想跟你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吧。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你的父母在哪个异次元空间……”

菲瑟忽然住声,看着他的反应。

令人窒息的阴影中是少年短暂的沉默,随即他用温润悦耳的声音短短反问了一句:“是吗?”

菲瑟斜着眼看他,暗弱的光线并不能阻碍他一点视觉:“你不信?”

阴影中的少年笑了:“我连自己这么离奇的身世都信了,又怎么会不信你?”

菲瑟眯起了眼:“那你……不想见他们吗?”

菲瑟忽然直起身,以他特有的夜视能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以玉为骨,以雪为神,以月为心,与小落一样,这般人物,仿佛比他更不属于这个世界。

风鼓起菲瑟的银发,细碎的光芒洒在他邪魅俊逸又稚气未脱的脸上,在这肮脏散发恶臭的街上,越发美得诡谲。

他用带着某种蛊惑的声音,幽幽道:“我可以让你见到你的父母,条件是……”

小佚

2008.6.15

这么短的序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其实呢,是写了半天,发现一个月没写,啥感觉都没了。其实呢,偶就是想打声招呼——I'm back!

成功的从苏州训练地狱中生还了……话说一个月的大锅饭真不是人吃的。

那个,这文更新还是不定,大家也别催我,我有空肯定会更的。但一个多月没写了,还真是没什么感觉……非常之手生……就酱紫,明天还要去市区看牙齿,各位晚安。

Leg 1. 身体不适

天和1263元年8月。

即便在海上,这也是一个闷热的季节,而且时有暴风雨的侵袭。

玻拉丽斯号从多哈岛出发已经半个月了,这一天,早上看来倒是天朗气清,只远处漂浮着几片白云,海风也难得得清爽怡人。

此时此刻,船上的人都聚集到了甲板上,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唯有冰依却脸色惨白得躺在船舱内,小脸因疼痛而整个扭曲在一起,浑身冷汗直冒。

“冰依……”祈然推门进来,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痛得眉头紧皱,“这是刚熬好的止痛药,喝了或者会好点。”

冰依已经虚弱得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把自己蜷在被窝里发抖。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向身体康健,从十五岁月经来潮开始,就从未品尝过生理痛的滋味。即便是到了古代,也没替她造成什么大麻烦。为什么,为什么唯有这次,竟痛得如此厉害。

祈然一口一口小心得替她灌下去,冰依勉力吞着,喝到第五口的时候,冰依忽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她“哇——”得一声,头一偏,药全吐在了地上和祈然身上。

祈然顾不得擦揭自己身上的药渍,连忙半抱住她,轻轻顺她的背,又拿过一旁软巾擦去她嘴角的污渍,原本俊朗的双眉几乎如打结般拧在一起。

冰依有气无力得躺回床上,低声道:“祈然,你先出去,让我睡一会……醒来就没事了。”

祈然点点头,却掩不去忧心忡忡的神色。冰依看到了他眼中的内疚和自责,很想安慰他,却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只得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是那痛苦的分隔线*****************************

直到冰依忍着痛苦,迷迷糊糊睡去,祈然才听她的话离开房间。他走上船头甲板,便看见步杀斜倚在船舷上看着他问:“她怎么样?”

祈然摇摇头,望向茫茫无涯的大海,第一次痛恨它的辽阔。他自己虽是神医,却毕竟从未细心研究过这类专属于女子的疾病。如今眼看着冰依受尽痛苦,他这个丈夫兼船医竟是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步杀眉间微不可察地轻拢,低声问:“是晕船?”

祈然一愣,别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含糊得应了一声。

步杀看着远方已肉眼辨不清速度缓缓移动的云朵,漠然道:“暴风雨快要来了。”

祈然点点头,心中的忧虑更甚,冰依身体如此不适,却马上要承受剧烈的颠簸。而且他有种预感,这一次的暴风雨,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和危险。

两人站在甲板上远望,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船上的众人看他们的神色,再联想到小姐的病情,明知他们心情极差,自然不敢有半分打扰,都慢慢放轻了脚步回到自己屋中。

祈然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在船上站了很久,但看看主帆前的沙漏,却是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他担心冰依一人在房中有什么不适也没人照应,更担心她在自己看不见得地方默默忍受痛苦。

祈然直起身:“此刻还看不出暴风雨究竟会在什么时间从什么方向袭来,不过大约半个时辰后就能清楚了。你嘱咐他们收起帆,让船尽量缓行,离那云层远一点。”

步杀点点头,轻若无声地道:“照顾好她。”

祈然的脚步一顿,重重点了点头,然后走进船舱。

因为今天太阳不烈,所以船舱里有些暗,一如祈然忧患阴暗的心情。他走上二楼,拐过一个弯,习惯性地正要推门进去,却忽地一愣。

门,仍是紧闭的。可他明显能感觉到房里有人,是除了冰依外的另一个人。

祈然只觉心口重重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甚至来不及想这茫茫大海中央根本不可能有歹徒恶人闯进来,这一刻他根本无法考虑这些。

他猛地推门进去,发出一阵“嘭啪”声。祈然冲进去,慌乱地拨开雪玉水晶串成的珠帘,眼前蓦然闪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影本正俯身在冰依的床前,听到响动才抬起头来。只见她眉眼清俊,瞳色泛着冷然的茶金,布满伤痕的手指一手端着碗,一手正贴在冰依额头。

“久妖?!”祈然诧然叫出她的名字,随即一阵急怒,“你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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