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如何？
认了呗。
很快。
上海市再次平静了下来。
罗兰却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急速的衰败。
“活该。”
零在星空间了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能瞒着的时候，罗兰都是瞒着的，和往常一样地出去卖花，出去玩，出去和那些资本家谈事情。
等到瞒不住的时候。
郑石是最先发现的。
小四的生活很有规律，哪怕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六点钟，她都会准时的起床，这一天，六点都过了，小四还没有起来。
郑石想着小四也十五岁了，算得上是大姑娘了，并没有直接走进去。
而是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动静。
“小四，我进来了。”
说完，郑石走了进去，就看见躺在被窝里的罗兰睡得很是香甜，想了想，没有打扰。
罗兰这一睡，一直到十点的时候才醒过来。
坐起床来，都十分费劲。
“没多少日子了。”
罗兰笑着说道。
她一醒，郑石就察觉到了，等走进来，看到人，还是吓了一跳，小四的脸怎么那么白。
“小四，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罗兰点头，“郑叔，你让我娘上来，帮我换衣服，我没有力气，顺便把我准备的轮椅拿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
郑石有些被吓到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小四早已经不仅仅是他要保护的对象，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亲妹妹。
罗兰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就是要去医院，也要先换衣服的。”
“好吧。”
徐巧娘给罗兰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多想的，觉得和昨天晚上降温有关系，还笑得一脸温柔地说道：“你呀，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娘给你换衣服，是不是昨天晚上踢被子了。”
“娘，我没有。”
罗兰的声音都透着虚弱。
“好，好，你没有。”
徐巧娘看着女儿这样，有些心疼，快速地给她换了衣服，“走啊。”
“不想走。”
“我可抱不动你。”
“那你叫郑叔过来。”罗兰笑着说道。
徐巧娘无法，“这个家里，也就他惯着你。”
郑石走进来，就看见罗兰的双手已经举了起来，因此，他也没有看见罗兰举起的过程有多吃力，抿嘴，将她抱起来，直到下楼后，才将她放在轮椅上。
“吃点东西，再去医院吧。”
十点多了，秦强父子四人早就出去了，就是徐巧娘，也没打算跟着去医院，毕竟一家子人都要回来吃午饭，她的做饭。
也就是闲杂家里有钱了，才会去医院。
要是以前，要么直接熬过去，要么随便去拿点药喝了就是了。
“娘，你喂我。”
“我没空。”
真是，太娇气了，徐巧娘直接拒绝。
罗兰有些傻眼了。
现在要怎么办？
她很清楚，以她现在这软趴趴的手，别说碗端不起来，就是勺子可能都拿不稳的，嗯，除非她想要立刻就去死，或者还能压缩出力量来。
“那我就不吃了。”
罗兰开口说道。
“我喂你。”
郑石的心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说完，就喂罗兰吃完了早饭，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四，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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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到了医院,郑石将车挺稳,侧头看着安静睡觉的罗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把心里头一直萦绕着的不好预感抛开，安慰自己，没事的,小四可能就是之前太累或者用脑过度,现在需要休息而已。
就算是病了,那也只是小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吃点药就能好的。
这么想着，郑石好受了许多,伸手轻轻地推了推罗兰的肩膀，小声地叫道：“小四,醒醒,医院到了。”
罗兰睁开眼睛。
她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反噬的厉害了。
单单是嗜睡和浑身无力，就足以让她头疼。
这还是前期。
都不知道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郑叔，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
听着她虚弱无力的声音，郑石的手跟着心都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紧握成拳头再放开,露出他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小四，你太客气了。”
说完就下了车。
绕过车头，走到罗兰的车门边,打开车门，伸手将罗兰抱了出来。
一个小时的身体检查，等结果期间，罗兰又一次睡着了。
郑石就守在她身边，当看着医生拿着报告出来，急忙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是个会说中文的法国人，也知道是罗兰发明了那两种药，因此，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十分的难过，“先生，秦女士的大脑正在退化，身体里的器官衰竭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