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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穿成北静王(185)

所谓起义军,兴起便是在西北,然而这位有着李闯王模板的“贼首”,不管势头多盛又抢了多少士绅大户的金银粮草,又裹挟了多少百姓跟随,哪怕面对京郊大营的精锐都一点不虚,却从来都不去挑衅西北边军——当然,这位在面对水溶的时候,早早就带着心腹老营望风而逃了。

这些宝玉都心知肚明,既然确认王爷依旧缺人,他们夫妻来都来了,他瞧了眼宝钗:焉有不出力的道理?

宝钗瞬间读懂丈夫的意思:上进哪儿不好了?!连贵妃都巴不得他们夫妻俩能在北静王这儿有个立足之处,以防万一……

收到妻子的信号,宝玉再一次打开了话匣子。

宝玉和宝钗夫妻俩在边军大营边上住过好一阵子,又使了不少银子,对西北边军的了解比禁军多。

“禁军的真实战力,有史家叔叔们的提醒和贵妃的告知,我勉强略知一二。”顿了顿宝玉又解释道,“贵妃幼年很得祖父的疼爱,和我大哥时常一起在祖父书房读书,成年后又一直居于宫中,对兵事的了解……我说句不客气的,未必在圣上之下。”

宝玉满了十五后,便颇为出挑,又得北静王青眼,于是史家兄弟俩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厚道地给宝玉传过数次要紧又真实的消息和秘闻。

总之,结论就这么明摆着,不由你不信:如今皇帝手里在册的禁军二十万人,绝对打不过边军那号称十五万的精锐,至于京郊大营里那大约十万人差不多都是拖后腿吃白食的,不如不算上。

另外,在封建时代王朝中后期,吃空饷已然是常态。

“边军那边能战的活人大约七万,禁军也是这个数,而京郊大营里如今能有三万活人,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这是冯大哥哥原话。”

冯大哥哥指的是冯紫英。

这个数据跟梅非汇报给他的相差仿佛。只不过这里说的都是战兵,辅兵不算。

水溶便道:“多地绝产,莫说收什么税赋,只怕连去征收田赋的官吏都不知所踪了。”

宝玉更是直白,“明摆着臣强主弱……外甥当皇帝还是自己当皇帝,”他冷笑一声,“能犹豫多久?”

宝钗听了,连连点头。丈夫提及皇帝,她不仅一脸赞同,更十分坦然。

水溶忍不住跟小图标嘀咕,“瞧瞧,皇帝不靠谱,无法到了无法控制长江以南的地步,这么年轻的小夫妻都不把君权放在眼里,言语间殊无敬意。”

小图标附和道:“为尊者讳,你得够尊,人家才会为你讳的呀。”

水溶道:“不说皇帝了,宝玉宝钗都来了,千里把自己送来了,也不好不使唤不是。正好等船的时候,让他俩带着他们的人也一起修码头得了。”

前前后后不知道走了多少趟船,如今大营边上的临时宿舍里依旧安置着五万百姓,且随着时间推移而水溶在此的消息传播,源源不断有百姓拖家带口带着最后的一点家底赶来,奔向关外那世外桃源之地。

而这些百姓原本的第一目的地是江浙和湖广,不过也有早就发觉势头不对,变卖产业直接南下发觉混不下去,再回转奔向广宁。

这种人往往都是富裕的农户,比较聪明,又全家一起行动,水溶让幕僚们一一记下:这样的人家很有培养的价值。

总之水溶一直待到了秋末,才全军回返,路过京城时京城又一次四门紧闭,水溶笑了笑,觉得皇帝要是一直这么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大难只怕不远了。

皇帝的钱粮都见底,而湖广和江南今年收成也不好,然而总不至于一点税赋交不上来,偏偏眼见着黄河都要封冻了,负责押运税赋的官员和将军全都没了消息——连往日的那种推诿狡辩都没有,就是据说车队出发,之后杳无音信。

儿子尚了皇后所出的公主,且儿子与这位曾经备受宠爱公主一起回到云南,镇南公当时记下了人情。

这次看在姻亲的份儿上,难得好心,让自己的探子走川蜀绕了个大圈,把密信送到了皇帝的案头。

原来皇帝那位封地在湖南和江西交界的叔叔,与坏了事的义忠王的孙子联合了起来。

当初“纵横”劫掠西北诸省和半个中原的几位匪首或多说少都受了这二位的资助,镇南公也非常实在,被北静王击溃驱赶的那位回到了他主子身边,其余几位则躲到了川西,实在力所不及。

至于本该上交的夏税,陛下该问问江南官员士绅还有押运的将军究竟是怎么分成的,其中另有几分直接拿去“资敌”,陛下您猜?

皇帝收到密信,直接吐了血,晕倒当场。

却说回到广宁的水溶刚跟幕僚们商议过开春的拓荒开垦计划,回到内书房就听梅非禀报:皇帝病重,数日不曾上朝,京内京外各处异动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