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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穿成北静王(87)

但他能联手旁人啊,通通信儿做做人情也是好的。

至于替兵部隐瞒,他从来没想过。

这里可是围场,他身后的侍卫,还有北静王和忠顺王世子的随从,乃至于周边,谁知道有没有皇帝~安~插~的一二眼线?

吴大将军可谓来去匆匆,着人拿好~凶~器~绑好~凶~手便告辞而去。

水溶望着他们的背影眯了眯眼,而后摆了摆手,径自上马离开。他走了,他的侍卫们迅速远去。

留在原地的忠顺王世子愣了愣神,忽地扭头对文士高参道,“从头到尾除了打招呼,我都没说上话!”

文士跟在世子身边有些年头,极为熟悉世子的脾气秉性。

他挺想开口劝说:其实不多嘴没毛病,世子爷您一个忍不住,话说得不对劲儿可能要引火烧身……

他设想了下世子听了这话的反应,便在脑子里默默删了,他直奔主题,“世子爷,那机括您瞧着眼熟不?”

忠顺王世子瞪圆了眼,“要不是瞧出来了,我能屁都不放!我就是后悔!这个老吴怎么就走了?不听我说话?”

兵部武库司出产的精良驽箭大部分都装备禁军精锐,少部分——这是有份额的,而如何分配自然是掌握在皇帝手中,分别落在几位素有威名的宗亲府中,忠顺王府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年来自兵部的好玩意儿确实难得一见,不是兵部一点好东西都弄不出来,而是皇帝故意卡着他们这些王府的~军~需。

忠顺王世子见高参神色微变,自然又辩解起来,“我是瞧他不顺眼,但真要在围场出气,我动拳头也不会动驽箭!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弄这个,不是找死?!”

文士有点无奈,“我的世子爷,旁人是不信您动得手,但是人家苦主要是咬死了咱们,非说这劳什子是从您这儿出去的,您想借刀杀人……咱们怎么说?北静王看着和气,这主儿就是咬人的狗不叫,这事儿上能十足恶心咱们一回,他能放过就怪了!”

忠顺王世子脸都红了,强行挽尊道,“能拿到这劳什子的人家多了!”

文士苦口婆心道:“那您是指证兵部武库司失职渎职,还是指认您的叔伯兄弟们见钱眼开,这东西都敢卖?”他轻声道,“那还不如照着北静王一家得罪。”

刚刚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劝我不让我往死里得罪北静王!忠顺王世子恼羞成怒,“那你说怎么办!”

文士只得道:“世子爷咱们先回去再说。”这事儿准得禀报王爷……破财免灾吧,还能怎么着!

却说吴大将军回到御帐便向陛下一五一十地回禀,不过无论是水溶还是忠顺王那边都不知道这位大将军究竟说了啥,反正直到围猎散场,皇帝也没传召水溶与忠顺王世子。

回到家的水溶在洗脸洗手换衣服之际,着人去把王府的心腹幕僚都找了过来,先开个会。

与会人员悉数到齐,水溶对着身边站着的侍卫队长使了个眼色。

高大又稳重的青年口齿清楚,逻辑更清楚,把今天围场上发生之事叙述了一遍。说完,他功成身退,得了王爷允许,自行走到房间角落里待命去了。

这位大兄弟站在角落压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明明知道王爷所议之事十分要紧,他能留下听听就是王爷十分看重想培养他,他的思路还是控制不住地有点飘:好想去澡堂子泡个热水澡啊……

水溶边听参谋们商议,边跟小图标讨论,“忠顺王父子比我想像得谨慎,皇帝好像有点怂啊。”

小图标道:“削藩削得太激进,皇位可就没了。”

水溶这些话只能跟小图标念叨:“其实他登基这些年左一刀右一刀地削藩王,削了这么久还都是削收益,削福利,削人手,正格儿地削封地削府卫……一概没有。我觉得他站上道德制高点,羊毛照着一个羊薅才比较能降低藩王们的警惕心。皇帝这样差不多每个有封地的王公都削上一下,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意图,然而削都削了,真要到下猛料的时候他偏偏又怂了。”

小图标道:“大家还不是都没把握。”

水溶说了心里话,“今天固然不算什么好机会,但起码是个机会。我和忠顺王,皇帝真能果决地抓住一个往死里锤,哪怕我不得不狼狈地从庄子里那条经过坟头的大道离开京城,我都要佩服他当断则断,结果他居然派了他大舅哥来……就看吴将军这身份,注定他是会和稀泥的。”

小图标闪了闪,“替皇帝出这个头,锤死个王府,少了个肉中钉,然后为了平众怒,他下狱,西北~大~军再回皇帝手中……总之就是黑锅他来背,皇帝美滋滋吗?”

水溶听了就乐,“你学习功能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