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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388)

不是为了弥补和忏悔,而是发自内心的,只是想要她。

这个念头,原是羞于启齿的,可既然萧樾看穿了,他也就索性不遮掩了。

叔侄两个人,四目相对。

萧昀用力的抿抿唇,还是再次确认道:“皇叔是决意不肯放手的是么?”

萧樾于是冷笑:“定远侯的事,你要想说,就尽管到她面前去说。不过话既然是到了这个份上了,本王也不怕直接把话给你挑明了,你心里要怎么想我不管,但是别做的太过分了,真要再触到我的底线……前世的老路,本王也不介意再走一遍!”

说完,就转身一把拉开了殿门。

外面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洒进来。

萧昀仰起头,眯了眯眼睛缓解不适。

萧樾却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趟进宫的初衷了,于是又顿住了脚步,没回头,只径自提醒道:“哦!郑修家那个老二,你既是要抬举他们就别磨蹭了,尽早给他指一门婚,拖得迟了……要是本王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这烂摊子怕是你不好收拾。”

郑秉文的事,萧昀自然也是有数的,只不过那人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威胁和影响,他始终没太当回事罢了。

萧樾现在却为了这么个小人物特意进宫来找他?

萧昀忍不住失笑,在他背后嘲讽的勾了勾唇:“看来皇叔还是不自信?”

萧樾回转身来,先是低头反复审视了一遍自己的手掌,随后才抬起头来冲着他也是薄凉一笑,淡淡的道:“本王只是怕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这双手!”

说是冲着郑秉文的,但萧昀又何尝不懂他这其实更是在刻意的警告自己?

他脸色又再沉了沉。

萧樾就又想起了别的事,忽然话锋一转,又再问道:“还有件事……庙会那天意图行刺陛下的刺客查找出眉目了吗?”

萧昀闻言,也是瞬间心头一凛。

那件事,事后他是有全力追查过的,几乎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可最终除了知道他出宫的消息是方锦放出去的之外,别的——

线索就全都断在那里了。

而至于那天在雁塔附近出现的刺客,因为雁塔倒塌,邢五等人全都扑过来营救他,反而顾不上捉拿,那刺客趁乱闪进了人群里,那天晚上那附近又人多得很,所以那刺客也如是石沉大海,再没有任何的踪迹了。

萧昀没说话,萧樾只看他的这个表情就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了。

于是,也就不再多言滞留,转身径自离开了。

从宫里出来,他就又回了定远侯府。

先去灵堂走了一趟,点了一炷香让雷鸣替他往香炉里插了,就算做过面子功夫,亲自吊唁过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了。

武昙人在老夫人那,陪着老夫人和登门的客人说话。

他差了人去叫,自己直接进了后院去镜春斋等她。

武昙本来陪着一群年岁大了的女人说话就陪的不太耐烦了,听蓝釉冲她耳语,就忙是对老夫人推说是自己要去茶水房看茶水就溜回了后院。

进得门去,一眼没看见萧樾,不禁奇怪。

青瓷眼尖,立刻戳戳她的肩膀,指了指内室,然后就自觉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武昙狐疑的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见里面她那绣床上的帐子垂下来一半,没看见萧樾的脸,只看见他一双长腿和从床上半搭下来的靴子。

武昙撇撇嘴,走过去,一屁股挤到床沿上坐了就抱怨:“我还以你昨天就来了呢!”

前面几天,她还隔三差五偷偷往晟王府跑,可他大哥回来之后家里就开始办丧事了,已经是不能随便出门了。

萧樾横在那床上躺尸,武昙觉得他就算是睡着了这会儿也是该被吵醒了,可是等了片刻没听见他有动静,就忍不住转身去看。

正要伸手扒拉帐子。

本来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萧樾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坐了起来。

冬天的帐子有点厚,武昙只能看见那后面半模糊的一个人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一坨人影突然朝她面前压过来。

然后隔着半厚的帐子,萧樾的唇贴上来,往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那帐子丝滑,隐约透出来一点体温,烙在唇上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武昙不由的微微怔愣。

不想——

下一刻,萧樾就隔着帐子将她整个往怀里一扑,抱了个结实。

武昙坐过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怎么注意,正压了帐子的下摆在屁股底下,如今被萧樾这么大力一扑,就听刺啦一声,那半片帐子被撕裂下来,胡乱的罩在了她头顶。

武昙被憋得一闷,刚想正茬,手碰到萧樾身上就开始嚷嚷:“你碰到我手了……”

萧樾拥着她的双臂微微放松了些,但随后又仿佛是不甘心一般,隔着帐子在她额头上又碾了一个吻,然后又轰的一声倒回床上方才语气阴阳怪气又咬牙启齿的道:“你要是敢水性杨花的出去给本王勾搭人,本王就亲手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