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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538)

这姑娘一开腔,马上就有人心领神会的看向梁晋身后那些小厮手上捧着的东西。

武昙也跟着看过去,眸子转了转。

她本来就是个洒脱不拘小节的,眸光一转,表情就甚是灵动,眼中自有几分波光潋滟之色。

梁晋见她感兴趣,就循着她的视线也看过去。

武昙问道:“这些是准备拿去给男宾们做比试的彩头么?”

“对!”梁晋难得的开了口,语气散漫不羁,面上依旧笑容款款,反问道:“你感兴趣?”

虽然这位太孙殿下一直都是一副笑脸,对谁都态度良好,可女人都有天生的敏感,赵雯君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了——

刚才她和旁边的丁文秀都试着搭讪过,梁晋全都没有直接接茬,现在却对武昙的随口一问有问必答?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她不能任其发展,反正已经呛起来了,索性就直接站出来,不动声色的走了两步挡在了武昙和梁晋中间,笑道:“既然你想要博彩,那就别推三阻四的了,想要就凭自己的本事赢回去好了。”

“我说过要跟你比吗?”武昙嗤之以鼻,这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她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试图息事宁人,直接把赵雯君拨开一边,再次站到了梁晋面前,“太孙殿下拿出来的这些彩头虽好,但是不巧没有对我胃口的,斗胆问一句,那样的兰草,殿下府里还有剩的么?”

她指了指旁边花坛里之前吴云溪在看的兰花。

梁晋跟着看过去。

果然就如武昙所料——

这就是个附庸风雅的大老粗,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兰草和寻常的有何区别。

他只看了眼,就侧目朝身边随从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随从忙道:“属下也不清楚。”

顿了一下,又赶紧道:“我去找齐管家问问。”

说完,就一溜烟的快步跑了开去。

梁晋重又朝武昙脸上看过来。

他不说话,武昙就主动说道:“我看太孙殿下也不是吝啬之人,既然今日您是东道主,不如就索性叫大家尽兴,这兰草若是还有,武昙恳请殿下割爱,拿出一盆来做博彩可好?”

赵雯君皱眉——

武昙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她是知道的,论及琴棋书画,她自信每一样都能碾压对方。

这死丫头现在居然大言不惭?居然好像已经笃定了可以稳赢她了一样?

本来当众被梁晋冷落,她已经极度窝火了,于是当即就忍无可忍的冷笑道:“你想要,也等比试完,确定你赢了我再说,现在就说大话,也不嫌丢人么?”

武昙斜睨她一眼,反驳道:“你聋啦?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从头到尾,你到底那只耳朵听见我说要跟你比了?我想要什么大可以让我大哥赢给我,犯得着跟你比么?”

言罢,也不等赵雯君再说话,就又再度看向了梁晋道:“男宾那边不是正在比试么?我想跟太孙殿下讨盆花草做彩头,您应该不会吝啬不肯吧?”

她原来也不想这么高调的和谁为难的,实在是那赵雯君太烦人了,一遍遍的往上凑。

且不管当初她揍梁晋那一顿鸡毛掸子是否能揍出交情来,但因着萧樾和宜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

梁晋怎么都得给她面子的。

梁晋的那个随从办事效率很高,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回禀殿下,齐管家说这兰草是他花重金从一个大商贾的院子里移来的,本来就只有四株,可是栽在前院的两株没能养活,就只剩下这里的两株了。”

吴云溪上前一步扯了扯武昙的袖子,小声道:“算了……”

对面梁晋却半点没迟疑:“那就去叫个花匠来,把这两株挖出来。”

在场的姑娘们全都惊了。

那个武昙,明显就是无理取闹,随口这么一说吧……

既然是这么名贵的花种,这位太孙殿下怎么能够说挖就挖?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是!”梁晋那随从领命就又匆忙的离开了。

“多谢太孙殿下割爱。”武昙施了一礼道谢,然后转头吩咐青瓷,“去替我跟我大哥说一声,就说我要那两株兰草。”

“是。”青瓷领命前去传信。

那边公子哥儿们玩的把戏,无论射箭、投壶还是簸钱、樗蒲,玩起来比的不过就个手上的准头,武青林虽然从小自律,很少出去斗鸡遛狗的瞎胡闹,但在京的时候也经常要出门应酬游玩的,多少都有沾过手,再加上这类游戏,他身为武将,自有优势在,武昙就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心态了。

梁晋看在眼里,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那本宫就不在此久留了,各位过门是客,尽管随意就好,有什么需要的的,也只管吩咐下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