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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654)

为了陆家祖孙这样的小角色就拿暗卫去血拼,实在太划不来了。

“那二小姐您……”燕北斟酌了下,也觉得甚有道理。

可现在,如果萧昀真的叫人暗中盯着陆家了,那他们接触不到陆家的人,就不可能查问到真相或者逼使陆菱改了口供的。

“我暂时还没想好。”因为事关她大哥,武昙就格外暴躁几分,仰头把一杯水都灌下去,将那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搁,就闭上眼神叨叨的开始自顾琢磨,“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和萧昀的人硬拼去接触陆菱,只能算是最后的下下策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

两人正相顾无言呢,院子里岑管家就又去而复返:“燕北,刚得到消息,长宁伯夫人殁了。”

“什么?”消息突然,燕北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因为中间夹了一个赵雯君,为了谨慎起见,虽然把她送回了赵家,燕北也有安排人在暗中盯她的梢。

没别的意图,只是想先盯她几天,省得又出乱子,

“刚得到的消息。”岑管家却似是有所顾虑的先看了武昙一眼,然后才道:“本来是赵四小姐自请去庄子上照看长宁伯夫人的,可是赵二公子送她过去的时候兄妹俩发现长宁伯夫人住处的院门和房门紧闭,还以为她想不开寻了短见,于是破门而入,就……就撞见她和那个一并被发落到庄子上的管事正在……行苟且之事。”

因为武昙在场,侍卫就十分的局促,说话也尽量的含蓄遮掩。

卡过了最艰难的部分,才又整肃了神情,继续正色道:“事后她称是被人下了药,但屋子里却没搜出来那种东西,她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本来已经是戴罪之身了,又出了这样的丑事,伯府那边……”

高门大户里历来就有这样的惯例,家里出了难以对外启齿的污糟事,不能被原谅的——

就秘密处死!

然后对外宣称抱病而亡,也就一了百了了。

长宁伯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会主动想着去做这种事?武昙即使跟她不熟,也能立刻猜到里面必有猫腻。

燕北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忖道:“长宁伯如果就是容不下她,就冲她前面闯的祸,直接处死她就是,何至于在她临死前为了多栽一项罪名就给自己多安上一顶绿帽的?”

可如果说是有外人下的手——

又会是谁呢?

燕北正在琢磨的时候,武昙却是忽的笑了,眸子一转,目光狡黠。

“我知道是谁做的。”她说,十分笃定。

燕北朝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赵家安置长宁伯夫人的那个庄子在城外东南方向吧?”武昙却是不答反问。

燕北和岑管家对视一眼,全都没做声。

武昙见他们默认,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么巧是长宁伯夫人和那个曾经被她和韦妈妈买通的王管事一起出事?

武昙突然就高兴起来,刚才还觉得前路艰难,愁云惨雾,居然就有人把路给送到脚下了。

她这情绪变化太快太反常,燕北两人面面相觑。

她却故意卖起了关子,拍拍裙子站起来往外走,走过燕北身边的时候又神秘兮兮的眨眨眼,问道:“这王府里有可以掩人耳目出门的密道么?”

燕北道:“有条密道通到前面的一座宅子里,不过走不远。”

“足够了。”武昙莞尔。

萧昀的人肯定会盯着她,见她来了晟王府也会继续盯梢,但这又不是什么非常时期,遇到兴兵作乱和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盯归盯着,还不至于严防死守到在相连的几条街上都设置暗岗去堵她。

她只要能掩人耳目出了晟王府的大门,甩开萧昀的人基本不成问题。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从府里挑了个小个子的侍卫借了套衣裳,换了身男装,乔装打扮了一番。

也没带更多的人,只带了燕北一个。

两人从后门门房里设置的一条地道下去,走了没多远就在后面一个小院子的厢房里出来,这院子平时住着一对儿寻常的小夫妻,家里养了几匹马,是萧樾安排的,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骑了马,直奔沉香别院。

当时都已经入夜,梁晋听说武昙摸黑来找他,立刻就有点头疼——

前面才差点被人设局坑死,这疯丫头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不过碎碎念归碎碎念,他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大大方方的就命人把两人请了进来。

先看见武昙,又看见燕北。

之前燕北在南梁皇都待过一阵,期间也见过梁晋两次,所以两人之间并不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