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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663)

趁机扣留他们侯府的奴仆,算是个佐证,这应该也是在对方的计划之内的。

而青瓷也算是个谨慎的人了,她当时只是叫青瓷去盯一下消息,哪里就会鬼祟了,这样推论的话——

应该也是有怂恿误导了相国寺的僧人。

毕竟——

当时官宦人家的女眷在他们寺里出了事,出家人也是人,也是怕招惹是非和惹上麻烦官司的,当时寺中必然也是人心惶惶,那个节骨眼上,只要有人煽风点火说看这青瓷可疑,寺里为了拿下真凶维护自己的清白和名声,会盲目的对青瓷动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周畅茵身边的婆子是关键。”武昙在心里将整件事捋了一遍,“怂恿寺僧拿下青瓷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换而言之……她是必然有直接和寺里的僧人接触的,不能叫她躲着不露面,只要让她出现在公堂上,寺里的僧人就能当面指证她了。”

相国寺的僧人和他们各府邸都没有恩怨纠葛,就算为了不受牵连,也不至于编造谎话,凡事都只会实话实说。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引导他们说出实情来。

而武昙的意思,必然不是直接绑了国公府的那位妈妈的,这一点上,燕北还是了解她的,所以也先不多言,就只盯着她,等她的后话。

武昙又再抿唇想了想。

这时候已过三更,夏日里天亮得早,再有两个多时辰天就亮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斟酌再三,武昙道:“你现在替我去办两件事,顺利的话,今日之内我们就将此案了结掉!”

她吩咐了燕北两件事,燕北听后微微皱眉,似是有所顾虑。

但是那个周家,这次分明也是咎由自取,他略一斟酌,也就领命答应了:“是,属下会办妥的。天色已晚,属下先送护送二小姐回王府吧。”

“不用。”武昙却是摇头拒绝了,莞尔道:“你先去办我吩咐你的事吧,我回沉香别院一趟。刚才忘了……应该跟那位太孙殿下借点东西的。”

燕北本就思维敏捷,只联想到她方才吩咐自己的两件事就猜到她是要找梁晋要什么东西了……

反正这位武二小姐的花招点子一向层出不穷,虽说离经叛道了些——

她就是要这么做,你还能拦着不让咋地?

配合着来吧。

本来也是不放心武昙一个人走夜路的,不过京城夜里的治安好,并且萧昀的人又被他们甩掉了,没人知道武昙三更半夜还在街上溜达,其实也不会出什么事。

“那好吧。”燕北斟酌了一下,就把腕上的袖箭解下来递给了武昙。

燕北习武的天赋不算很高,做侍卫足够了,但却达不到萧樾身边暗卫的标准,不过他脑子好,思维敏捷,萧樾喜欢把他带在身边,为了弥补自身不足,他是一直带着这么一副暗器以备不时之需的。

这套东西武昙以前就跟他借过,也受益颇多。

这时候看见了还蛮有几分亲切的,就没推诿的接了去,随后感激的扬眉一笑:“走吧,分头行事,天亮之前王府碰头。”

她调转马头又奔了沉香别院。

燕北到底还是不放心的,想了想,又默默尾随,一直见她折回梁晋的门前跟里面的门房说上了话,这才放心的掉头奔了宁国公府的方向。

沉香别院这边,梁晋刚回了房间,婢女打好了洗澡水,他脱衣服脱到一半又听说武昙回来了……

“她到底想干嘛?”梁晋已经被她折腾得快疯了,将握在手里的腰带狠狠的一砸。

结果忘了自己正在更衣准备洗澡,腰带砸进了浴桶里……

整个人都瞬间没了脾气。

认命的让人重新找衣裳出来给他换了,他又颠颠儿的跑回花厅里去。

彼时武昙已经喝了半盏茶了。

梁晋是个享受惯了的人,没事不熬夜,这时候已经困得眼皮打架,无精打采的,见面也没好气:“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本宫虽然人缘不咋地,但总归也不算得罪过你吧?你能不能饶了我,换了人祸害去?”

简直倒霉透了,第一次见这疯丫头就被她拿着鸡毛掸子狠揍了一顿,现在想来他是被下了降头么?

怎么回回遇到这丫头都得遭殃。

梁晋的怨念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武昙撇撇嘴,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当初为了配合太孙殿下和长公主殿下谋事,我大哥和晟王爷还不是不辞辛苦,陪着您前后折腾了几个月么?殿下就当投桃报李吧,横竖我麻烦您的也都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人都说施恩不图报,可不图报的那是高风亮节,她一个疯丫头,没这个气节和肚量,你还能咬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