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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725)

武青琼一时的冲动过后,这会儿虽然还是忧虑焦躁,但已经不再试图冲上去救情郎了。

只是因为担忧和害怕,武昙抓着她的手腕,能感知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也好在是夜色能够完全的掩饰表情,而萧昀的关注点又从来都不在她身上,否则——

就她这样的,早就露馅了。

风七这会儿还是跪在地上的,看见春茹被押上来的那一瞬,她也是如同被人当场打了一闷棍,狠狠的一愣。

之前侍卫说她宫里的人被按住了,她是怎么都没往春茹身上去联想的。

之前她们是一道从福宁殿出来的,春茹不是被硌了一下脚,走不快……

是了!她方才是自己被逼入绝境,太过紧张急着脱身了,居然忽略了这一点,也没察觉春茹居然一直也没有跟上来。

于是下一刻,她的视线也锋利如刀子一般,猛然朝武昙射过来。

“怎么回事?”既然人都已经被押上来了,萧昀就不能视而不见,不耐烦的直接出言问道。

之前押他们过来的侍卫头领拱手回道:“奴才带人巡逻,路过琼华馆前面的大花园时听见树丛后面有响动,带人过去查看时就看见这两人抱在一起,正在宽衣解带,欲行不轨。此人是今夜宫中当值的侍卫迟良平,他值守的是上半夜,此时本该是在值班房休息的,结果不想他居然斗胆又摸进了后宫。另一个……奴才手下的兄弟里有人认出来了,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婢,不过她被抓住的时候却一直喊冤。”

“喊冤?”萧昀沉吟。

他当然相信春茹是冤枉的,而且冤枉她的人还是武昙。

于是抬了抬眉毛,示意侍卫拿掉了塞住她嘴巴的破布。

春茹惊吓了一路,只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杀了,好不容易见着一线生机了,当即就往萧昀脚下叩头道:“皇上,奴婢真的冤枉!奴婢没有,奴婢原是跟着贵妃娘娘一道儿从寝宫里出来的,后来半路上被人打晕给硬拖到那边的花园里的……”

她极力的辩解。

那迟良平却是脸色铁青的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

却是押解他们的那个侍卫再开口,轻声的对萧昀禀报道:“他两人之前就有往来,曾经有人看见这春茹过去寻过迟良平……”

风七人在宫里,她又不是胤京人士,想要收买迟良平,自然需要在宫里找机会跟他接触。

本来么……

全程算计的都是那个蠢得令人发指的武青琼,就算偶尔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其实也无妨,到时候东窗事发,武青琼百口莫辩就是铁证,也没人会再去追究细枝末节。

何况——

春茹是见过迟良平,可相对而言,武青琼身边那个木槿和迟良平接触的才更频繁呢。

春茹既然能配合风七谋事,应变能力是有的,当即就已经瞪过去一眼,厉声反驳:“我没做过!”

说着,就又给萧昀磕头道:“皇上,这宫里的宫婢穿的都是一样的宫装,梳同样的发髻,每日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又焉知不是别人被他们误认为是奴婢了?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陛下若是不信奴婢的话,大可以叫人去侍卫里再查,多找几个人来认一认,看看去找这迟侍卫的人到底是不是奴婢!”

此言一出,木槿就眼前一晕,几乎要当场晕倒。

好在是青瓷早有准备,一直站在她身后,此时就不动声色的托住她的后腰将她稳住了,进而才没有在人前失态而露出破绽来。

这春茹的嘴皮子,着实利索。

武昙并不掺言,只是没事人一样的从旁看着。

萧昀听了春茹的话却未置可否,紧跟着又将目光移到了迟良平身上,问:“那你呢?”

迟良平又不会蠢得去找死,当初他是没能抵挡住重金诱惑,答应替风七去引诱武青琼,可那也是因为风七说过,得手之后他直接远走高飞就行,回头会等他离京躲远确定安全了才会发难。

他相信风七是因为知道风七不会叫人把自己抓回来供出她……

而今天,他本来就是趁着除夕这样的特殊日子想要把这事儿给最后成了的,结果黑乎乎的夜色中去到平时和武青琼相会的那个亭子,影影绰绰的看见里面的女子在等他——

风七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了,让他今晚务必要把事情给成了,所以他上去就把人抱住了。

其实下了一个月多的饵,武青琼又很好糊弄,两人之间正如胶似漆的,本来也差不多可以水到渠成的得手了,所以当他抱住那女子,女子却略有挣扎,他也只当对方是半推半就。

结果刚把人弄进亭子后面的树丛里,就被人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