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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734)

他的一只手还压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垂眸下来看她,语气含笑:“你个小没良心的,本王离京两年有余,你就一点也不惦记?还真就能一封信也不给我去?”

提起这件事,武昙倒是不心虚的。

反正她给不给他写信,她这边的情况青瓷两个都会随时告知他,而他那边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自然也会有人传信给她。

两个人,反正这两年是不能待在一处的,只要知道彼此安好,也就是了。

武昙笑嘻嘻的迎着他的视线,反唇相讥:“王爷惦记我?怎么不先写给我?”

为什么不写信?还不是怕一旦彼此有了联系,每每收到她的只言片语就会控制不住的思念成狂,忍不住的又想跑过去见她么?

萧樾觉得,他这样的心情和顾虑,武昙即使不说,她其实心里也是明白的。

她是绝大多数的时候都骄纵任性,但是心思里却是不乏细腻和周到的。

即使那时年幼,还不解风情,但是她那么聪慧通透,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情?

武昙的笑意一直渲染到眼眸深处,璀璨又明媚。

萧樾与她对视片刻,突然又将她往怀里一压,紧紧的拥住,下巴摩挲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本王若是写了信你又不肯回,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噗……”武昙失笑,也不再围绕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是重又伸手抱住他的腰,随口问道:“王爷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你说呢?”萧樾反问,这才又放开了她,自己稍稍往后退开了一点身子,垂眸看她。

“啊?”武昙微愣,眼睛眨了眨,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萧樾的手指蹭过她的腮边,眸色微沉,语气轻缓又随意的说道:“本来前两个月就想回来了,后来临时又有点事耽搁了,就拖到了现在。那时候是想着再有个把月你就出孝期了,而且这又赶上年底,索性就回来,顺便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话及此处,他眸中又额外染上几分深意,挑了挑眉:“好在本王这个时候赶回来也不算迟了不是?”

他所谓该办的事,无非就是指的两人的婚事。

武昙虽然脸皮厚,可是被他用这样别有深意的目光紧盯着,脸上也瞬间烧起来。

“什么啊……”她嘀咕了一句,目光心虚的往旁边闪躲。

正低头扯着自己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把玩,冷不防——

下一刻已经双脚离地,被萧樾给捞起来,打横抱在了怀里。

“呀……”武昙吓了一跳,本能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仓促间一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脑子里还有点发懵。

萧樾却不由分说抱着她几步就进了内室,将她搁在了床上。

他人却也不退开。

武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带一点恶意但更多却是愉悦的弧度,趁她怔愣,又往她唇上啄了一下方才说道:“你当本王特意进宫把你带出来是做什么的?”

武昙:“……”

武昙觉得萧樾一定是疯了。

他们认识都快满四年了,他这么长时间都等了……

而现在,她出了孝期,马上就可以谈婚论嫁了,他却突然就一天也不肯再等了。

她原来真是单纯的以为萧樾是太久没见她了,而在宫里又说话不便,这才叫雷鸣把她接过来,见个面说说话……

所以虽然她心里已经定了要嫁给他的心思,当萧樾突如其来的就把她带床上的时候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她倒不是排斥萧樾,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整个人都头脑发懵,浑浑噩噩的。

一开始萧樾拿好话哄她,她又逃不脱走不掉的,索性就半推半就的……但后来实在是太疼了,就揪着他又捶又挠的闹。

萧樾一直折腾了很久,她依稀记得自己实在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窗外都已经见了天光了。

身上难受,这一觉就睡得十分不安稳,一直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好像是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是她闭眼打了个盹儿的间隙,就感觉萧樾在身边推她。

彼时她正趴在绵软的被褥里半梦半醒的赌气,极不情愿的往这边转过脑袋来,拿了一只眼睛眯成缝来睨他。

彼时天色已经大亮,但是看映在外面窗纸上的阳光的颜色,应该还很早。

萧樾应该也是刚醒,一边拿了衣裳往身上套,一边回头看她:“起来吧,青瓷已经过来了,收拾下赶紧跟她回去。”

他身上有昨晚被她啃出来的牙印和挠出来的血痕,但是却跟没事人一样。

武昙心里不高兴,正在磨牙愤恨时,见萧樾掀开被子去拿裤子,顿时一慌,连忙又转头把脸埋在了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