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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766)

居然还要跟自己的老娘吃味起来?幼稚!

萧樾倒是真没指望她。

但是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还没半点自觉……

萧樾斟酌着想了下,他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这丫头可不是这副德行的,人前人后都乖得很,老实的跟只没长胆的兔子似的,在他跟前更是说话都不大声的。

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本末倒置,蹬鼻子上脸了?

好像……

已经记不起来了?

总之现在的这个局面是已经形成,就这样了,他也早就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了!

算了!

个丫头片子?难道还要跟她斤斤计较不成?

武昙这边跟他顶完嘴,却不知道又突发奇想,想到了什么,转身又跑到内室的角落里翻她陪嫁搬过来还没来得及归置整理的大箱子。

就她这么个风一阵,雨一阵的性子,萧樾确实觉得你就算是跟她置气那都是浪费时间……

因为——

你这边气得要死要活……

她那里却压根没当你是在生气,该玩玩,该吃吃,该睡睡,你气到最后也还是得舔着脸再去倒贴她啊。

萧樾看了她两眼,就不管她了,转身去洗脸。

守在外面的青瓷和蓝釉听了动静,赶紧敲门:“王爷,王妃,你们起身了么?奴婢们进来服侍?”

“进来吧。”武昙随口应了声。

青瓷两个带了另外的八名婢女把洗漱用具和今天进宫要穿的衣裳,用的首饰全部捧进来。

“杏子……”武昙转头想找杏子,却发现人不在。

蓝釉见萧樾那边已经自行洗了脸,就也不凑上去找没趣儿了,使了个眼色,婢女就规矩的把他要用的衣裳摆在了旁边的圆桌上。

他平时起居都不用人服侍的,晟王府的婢女都守规矩,这时候也不主动凑上去招惹,一股脑儿全部过来服侍武昙。

武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杏子昨夜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主子,就先下去歇着了。”蓝釉先走过来解释,看她把一个箱子里的东西已经翻乱了一层,又问:“主子是要找什么东西么?”

“有个这么大的小楠木盒子,杏子给收着了。”武昙比划了一下,抬头一看外面天已经全亮了,再看这些婢女忙碌的样子,立刻就又想到她得赶着进宫去给婆婆请安,于是就也没心思找东西了,直接摆摆手道,“算了,等回来在说吧。”

撸袖子过去净手洗脸。

萧樾那边没用人服侍也十分利落,很快就穿好了衣裳,收拾停当。

看武昙这边还有的折腾,他就去隔壁拿了本兵书过来,武昙更衣梳妆的时候他就斜倚在外间的榻上翻书。

青瓷和蓝釉几个忙得一团乱,其间去整理床铺的婢女神色古怪的抱着两人换下来的衣裳出来时就将蓝釉拉到旁边嘀咕了两句,随后蓝釉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这俩人昨晚真没折腾啊?可是怎么会呢?偶尔又忍不住的偷偷抬眼去看萧樾——

真是邪了门了哈!没有成婚之前,她家王爷就对着准王妃各种不规矩,现在成了婚了,又是新婚之夜,两个人居然同睡在一张床上相敬如宾了?

心里快纳闷疯了,可又是决计不敢问的。

何况——

左右观察,这俩人都面色自若,也隐隐的带着点如沐春风的喜气儿,看上去新婚之夜必然是很和谐的嘛……

一大早这新房里的时光就在这一群婢女不断互相交替的疑惑眼神中过去了。

用了早膳之后,萧樾就带着武昙进了宫。

他们出门的时间不算晚,但较之别人家新媳妇起身去给公婆敬茶的时候就要晚上很多了。

武昙提前备下的礼物,什么也没带,因为萧樾也没说出周太后的具体爱好来,就说她人去了就行。

两人进宫,直接去了长宁宫。

周太后还是老样子,对什么都处变不惊,十分冷淡镇定的模样。

萧樾带着武昙跪地给她行礼敬了茶,真的也不过就是走过场而已,就连一般婆婆会立规矩嘱咐新妇的废话她都没提。

武昙要不是以前就跟她打过交道,知道她本来就是这样冷淡的人——

恐怕还真要以为她是对自己这个儿媳妇有多不满意呢。

两人在周太后那只呆了一盏茶左右的工夫,说了两句家常,吃了点茶点。

“看母后的神色是有些倦了,那我们就先告退吧,改日再来请安。”萧樾放下茶盏,主动说道。

周太后手捧着茶盏没有抬眸,只淡淡的点头:“长幼有序,顺便带你媳妇去见见你皇嫂吧。”

“是!”萧樾抖了抖袍子起身。

武昙手里捧着个茶碗却还愣在那,恍然间看见萧樾给她使眼色,这才匆忙的放下茶盏起身行礼:“儿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