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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787)

姜太后其实不算是个十分恶毒的人,最起码萧植在时,她身为皇后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可自从出了下毒未遂那件事之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一直没能缓过来,可能再加上后面跟萧昀之间的关系也起了嫌隙,如今反而变得越发刁钻和不可理喻起来。

萧樾以前不反感她,如今也称不上怎么恨,就是有点烦了。

“说的也是啊,她总这么倚老卖老的找麻烦也不是个事儿。”侧目看见武昙发愁,他就沉吟了一声,信口提议:“要么就还是本王干脆直接把她那儿子拉下马,换了她那位子给你坐?一劳永逸。”

一开始,他对那个皇位就没有执念。

若说是回来之初,还因为和萧昀赌气,有在存心的算计那个位子,可如今四海安定,他又如愿以偿的把武昙给娶回来了……

反而更懒得去跟萧昀那熊孩子再争什么了。

诚然,这话也不过就是拿来逗武昙的一句戏言。

不想,武昙闻言,却是脸色骤变,蹭的坐直了身子,惊慌失措的低呼:“你疯啦?”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对萧昀父子是有不臣之心的,这也是起初她对他敬而远之的理由,现在不过就是旧事重提罢了,武昙哪至于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是这般反应?

萧樾一时有点发愣,没太反应过来。

就见武昙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古怪的盯着他,还咋呼:“你让我坐她的位子?她可是个寡妇啊!”

说完,也没等萧樾反应,就先绷不住,捂着肚子倒在车厢里笑着打滚儿。

萧樾:“……”

马车外面的雷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但又不能擅离职守,脸上表情就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扭曲。

正在纠结间,前面车辕上的蓝釉已经站起来,拍着裙子冲他招手:“不舒服你就直说呗。来,换换吧,你坐这来缓缓。”

雷鸣想说我真没不舒服。

但是马车里那两口子的墙角实在是听得他难受,于是就昧着良心翻下马背,跟蓝釉换了。

蓝釉没下车,直接从车辕上纵身跃上马背。

马车里,萧樾被武昙堵得哑口无言,脸都青了。

短暂的怔愣之后,就伸手将她捞过来,手臂用力收紧,将她禁锢在怀里。

“疼!”武昙笑得眼角都是泪花,下意识挣扎着去掰他的胳膊。

萧樾死死的抱住她不放,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冷笑:“你想坐她那位子也还差一道筹码呢!”

武昙脑子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就暂停了挣扎回头眨巴着眼睛脱口问他:“什么筹码?”

萧樾:“先把本王的儿子生出来!”

武昙:“……”

马车里,两个人又笑闹成一团。

外面蓝釉再默默地劝了自己三遍“非礼勿听”之后,终于也是扛不住了,捂着腮帮子又昧着良心喊青瓷:“青瓷,被风一吹,我这牙疼得厉害,咱俩再换换吧。”

车夫在驾车,本来蓝釉坐在车辕上,就是为了怕萧樾两口子会需要服侍的,青瓷是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

闻言,也没多想,直接打马上前和蓝釉换了位置。

马车里的动静,她倒是没听出什么不妥来,一路上目不斜视的端坐在马背上,警惕的注意着沿路的动静。

相安无事的一路回到晟王府。

武昙在车上跟萧樾大闹的累了,衣裳钗环也都不甚齐整了,就抱着萧樾的大氅躺在车厢里耍赖。

萧樾懒得跟她计较,直接把她抱着下车往门里走。

见着自己奸计得逞,武昙就又高兴起来,晃着两条腿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仰头看他:“这个时辰我祖母他们应该也从宫里出来了吧?武青琼的事,要去给他们送个信,知会一声么?”

萧樾也没看她,只就目不斜视的大步往前走,一面随口道:“以后再说吧,万一被宫里的探子盯梢发现了,反而是个麻烦。”

武昙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也没再坚持。

她那两个兄长都不是蠢人,别说这事情里面另有内幕,就算武青琼真的是因为她昨天说了什么而想不开,那也是自戕,不至于真把这笔账往她头上记。

所以她也不是很着急这就去跟侯府那边说明原委。

今天来回折腾了一天,也着实累得慌,就听萧樾的,随后就先将这事儿搁在脑后了。

萧樾将她抱回了后院的卧房,才要在外间的凳子上放下,武昙却手臂一紧,使劲挂在他身上不撒手:“我今天没力气泡澡沐浴了,我要早点睡觉。”

萧樾弯身到一半,不得已的只能垂眸再去看她。

武昙理直气壮的迎上他的视线,谄媚的咧嘴一笑。

萧樾就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