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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34)

厨娘烘的小鱼干,是真香。

武昙一个没忍住,就也塞了一个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入口又觉得滋味儿是真不错,于是也不逗猫了,站起身来,抱着一包小鱼干,边走边吃,“那就不管他们了,风七身后的烂摊子,自有萧昀去给她收拾,不关我们的事。”

她捧着小鱼干回房去,吃了一上午,吃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就又让青瓷去厨房让厨娘做。

过午,萧樾就回来了。

他直接就不关心宫里风七的事,所以也没提,就是突发奇想,当即命人收拾了带着武昙往城外湖阳长公主的庄子上去泡温泉了。

这才刚过完年,天气虽然开始逐渐回暖,但偶尔还有倒春寒。

温泉庄子,武昙以前没去过,当即也是兴味盎然的打包了东西跟着去了。

湖阳长公主爱好花卉,那温泉庄子上还建了一座很大的室内花房,并且因为临着温泉,气候得宜,后山上早春的桃花已经开了第一茬了。

湖阳长公主当年因为是嫡公主出身,又十分得宠,所以在婚事上还是比较有自主权的,当时并没有把婚事拿来和世家门阀联姻,而是下嫁给了那年殿试里寒门出身的一个进士。

她以公主之尊下嫁,并且也很会做人,在人前人后算是能顾忌到驸马爷的体面,所以夫妻之间几十年如一日,过的算是相当顺遂了。

现在驸马爷已经离世,但谢家也算起来了,她的儿子当年借着她的荣宠,封了郡王的爵位,儿孙也多争气,整个家族算下来,也算是枝繁叶茂了。

这阵子赶上了好时节,郡王府也有亲眷过去玩,湖阳长公主嫡出的曾孙女今年只有十四,也是个没正事儿贪玩的性子。

武昙跟她玩在一处,颇有有点乐不思蜀。

一晃半个月,直到京城得了消息,说北燕的使臣到了,这才不得已,打包了行李跟着萧樾回了京城。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上还有点恹恹的。

萧樾就不大高兴了:“本王好心带你出来玩,你倒好,玩起来就彻底忘了还有本王这么个人了,成天跟着谢家那个丫头厮混在一起,现在要回京了,你还不高兴?”

也是他失策,本来是想着今年泡温泉也就这最后一波了,那天白天在宫里听同僚提起,就火急火燎带着武昙过来了。

本来么,新婚燕尔是吧……

谁曾想,来了个谢家丫头,就彻底搅了局。

“王爷越发小气了!”武昙却是不以为然,倒也是看出来了他这会儿正不高兴,就从窗边挪开,蹭到他怀里去,挂在他脖子上嗔道:“我难得出来一趟嘛,正好又跟谢家姑娘玩的投契,你连人家小姑娘的醋都吃啊?有什么好计较的?”

萧樾倒是不至于跟她置气。

尤其她现在特别乖觉,就算没过心,可是瞧见他脸色不好就会拿好话来堵他,他就算是一开始确实有几分脾气,只要被她这么一磨,也就烟消云散了。

武昙挂在他脖子上撒娇。

他斜睨她一眼,就捏了她的下巴往她唇上亲了一口。

然后,仍是板着脸别过头去不说话。

武昙也知道他的脾气,知道这就是没事了,她也懒得再动,就势便赖着靠在他身上,拿他当垫子和靠枕用。

马车一路颠簸,外面阳光晴好。

武昙身上裹着一件薄薄的狐裘御寒,渐渐地就有点昏昏欲睡。

因为是走在城外的小路上,路面不如城里平整,马车微微有些颠簸。

武昙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身下马车突然一晃。

她蓦的睁开眼。

抬头,正对上萧樾刚好俯视下来的眸光。

“到了?”武昙睡得还有点懵,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却被萧樾给按下了,“还没到。”

然后转头冲窗外喊:“青瓷!”

“王爷。”青瓷立刻掀了窗帘,凑过来回禀,“前面官道上有车队行过,挡了咱们的路,没什么事,先缓一缓吧。”

说着,就稍稍往后退开了些许。

萧樾飘过去一眼。

果然就见那官道上,浩浩荡荡,约莫二三十辆满载着箱笼布帛等物的马车行过。

他盯着瞧了两眼,随后就眯了眯眼:“南梁来的?”

这几年梁晋被扣押在胤京为质,梁帝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个储君的重视,每年都会大手笔的往这给他送东西,送银子。

“按照往年的惯例,南梁那边的人应该四五月份才会进京来吧?”武昙也觉得奇怪,就一骨碌爬起来,凑到车窗边上观望。

那车队很长,她扯着脖子张望,却见走在前面的被卫队护卫着的还有一辆装饰十分精致华丽的马车。

“怎么……这次他们随行的里面还有女眷吗?”她收回目光,转头看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