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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39)

却还是——

一语不发。

武昙有些奇怪。

就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王修苒就微笑着解释:“王妃别介意,我这下人身有残疾,他不会说话的,并非有意对您二位不敬。”

说话间,她已经又往前走了两步,越过那灰袍人来。

谢明宜主仆俩还都有点踟蹰的愣在那里,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王修苒就又冲着谢明宜一福身,主动说道:“谢三小姐,方才的事,确实是有我家的不是,差点害您受伤,我责无旁贷。但是您不要觉得是我推卸责任,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蹊跷的,我的下人虽然莽撞,冲撞了您的车马,可按理说也不该会让您的坐骑受惊的……”

按理说,一般的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要么就是打哈哈尽量把事情糊弄过去,要么再次就是反咬一口,撇清了自己的责任了。

现在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邦女子,居然敢追根究底的把这事情敞开来说?

要么就是问心无愧,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但无论是哪一种——

这姑娘都算是胆气过人了。

毕竟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遇上这么大的事,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十个里头起码有九个得是当场被吓傻,恨不能立刻息事宁人的。

武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心里不免多注意了她几分。

而王修苒话没说完,已经自觉过去查看过暴毙的那匹马的青瓷已经回转。

手里提着把染血的长剑,同时将用手帕裹着捏在手里的两枚细钢针递到武昙面前,回禀道:“王妃,谢家小姐的坐骑确实出了问题,这两根钢针是从靠近左侧的马腹上拔下来的,应该是有人强行将钢针刺了进去,马儿才会吃痛受惊。但是因为事出仓促,这钢针插进去又不好往外拔,便没来得及将证据销毁。”

武昙没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王修苒。

王修苒面上表情收放自如,十分镇定,见状,就转而去问她身后的几个随从和婢女:“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们可有人看清楚了?”

她只带了一个婢女,加上那灰袍人在内,护卫也只有五个。

婢女摇了摇头,轻声的道:“当时那小贼撞到了小姐,奴婢只顾着扶您了。”

另外四名护卫也跟着摇头:“谢家的马车是从街角另一边拐过来的,小的们当时都在小姐身边,只有郇来追过去了。”

说着,就转头去看旁边站着的灰袍人。

那人即使不会说话,但他既然是王家的奴仆,日常交流时候的手语也总应该是会一些的。

可是——

他就只是和王修苒交换了一下眼神,算是默认了那护卫的话,并没有再有多余的表示。

王修苒也不过分追究他,转而又看向了武昙二人道:“当时那小贼刚好撞到我,我的下人都十分慌乱,并没有注意,还是一会儿等谢家的下人来了,再问问他们吧。”

居然没急着撇清,而是尽量让她自己的那个护卫避嫌了?

谢明宜是个活泼的性子,这次出门又没有父兄长辈随行,回来的路上这才瞅了机会骑马走的。

她的婢女当时是坐在后面的马车上的,也没瞧见具体的情况,这时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明宜性子直,本以为就是个意外,虽然有点迁怒到了王修苒,但到底也是心思单纯,没打算深究的。

这会儿听了王修苒的话,又看见青瓷居然从她那马腹上找到了有人刻意插进去的钢钉,就更是后怕的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转头吩咐自己的丫头:“梨儿,快去把胡管事叫来。”

“是!”小丫头答应着就提了裙子挤出人群去。

一行人,又都是女眷,就这么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

武昙左右看了眼,就吩咐蓝釉:“你带人去把那死马先拖到路边……”

后又转头分别看了谢明宜和王修苒一眼道:“都别在街上站着了,咱们进旁边的茶楼里坐坐。”

“好。”谢明宜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全都从善如流的点头。

武昙带着两人进了茶楼。

这都傍晚时分了,即便是在主街上,茶楼里也已经没什么生意了,只有二楼的雅间有两间里面的客人还没走。

武昙直接让人拿银子把这一楼的大堂包下来,要了茶水之后,把掌柜和伙计也都一并遣开了。

胡管事一时还没赶过来,武昙对这王修苒挺感兴趣的,就主动套她的话:“王小姐你是昨天随南梁的来使一道进京的吧?昨天本宫和我家王爷外出回来,在城外看见你们的车队了,当时还纳闷车队里怎么会有女眷的马车。”

“正是。”王修苒面带微笑,态度大方得体:“我朝的太孙殿下来贵国转眼已经快满三年了,姑奶奶十分惦记,正好我也十分向往大胤的风土人情,所以就主动请缨,跟着这次前来胤京的使团一道过来了。一则是代替姑奶奶探望一下太孙殿下,二则也想在这边走走看看,增长一下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