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59)

她这一趟来,是得了王皇后的吩咐来亲近梁晋的,来时就没打算跟着回去。

这一点,蕊儿是知道的,只是闻言仍是困惑的转头看她:“我们要另外找个宅子搬过去么?小姐您一个人在胤京这里,单独住一座宅子,多不安全啊?耳却……这不是个机会么?您和太孙殿下名义上是表兄妹,其实完全可以借机搬去他那的,这样也算近水楼台。小姐毕竟孤身一人在这里,长孙殿下怎么都该关照您的,只要您提了,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两人之间毕竟有着表兄妹的名分,而且梁晋的住处那么一座大院子,里面坐落的单独的院子也有一二十处,哪里不能安置一个王修苒了?

王修苒面上表情平静:“家里没有长辈,就算有着表兄妹的名分在,我也不能搬过去,所谓人言可畏,你不懂么?”

“奴婢知道,可是……”蕊儿张了张嘴,想说咱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您和太孙殿下搅和不清么?可是话到嘴边,也知道王修苒是已经定了主意的,就又咽了下去,没有再多言。

彼时在京的另一座驿馆之内,北燕陈王一行也抵达了住处。

当时燕廷瑞傍晚出宫之后就没再回去,此刻就站在大门口迎候,看见车驾过来便亲自上前搀扶了陈王下马车:“祖父您慢些。”

“嗯!”陈王敷衍着应了声,下车就快步进了门,绕过影壁就先挥退了随从,一边继续快步往里走,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进宫去报信的人就直接言明,那风氏被关押起来之后就撞墙而亡了。

人肯定是死透了,这一点上毫无悬念。

燕廷瑞快步跟着他往里走:“简大人书当时将她带回来就遵从祖父的吩咐,将她提出来问了一遍话,她的供词和一早大胤皇帝送去密信上所言无甚出入,让她画押之后就暂且关起来了,不曾想傍晚侍卫过去送饭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没气了。简大人不敢耽搁,连忙叫人进宫去报了信。”

陈王没有接茬。

后面燕廷桀和燕廷婷也都亦步亦趋的跟着。

一行人去到一个重兵把守的院子里,后在院子里的简大人已经原地转了无数圈,正在惴惴不安的时候。

瞧见陈王一行人古来,赶忙就跪地行了大礼:“卑职见过王爷,卑职办事不利,有负王爷所托,卑职该死,请王爷处置。”

陈王目不斜视的从他眼前走过去:“下去吧,这里的事本王会处理。”

“是!”简大人如蒙大赦,赶忙爬起来快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出去好远才敢抬手擦了擦额上冷汗。

侍卫开了门。

燕廷瑞就挥退了他们,亲自拿了桌上一盏灯,引着陈王上前。

地上女子的尸体还保持着傍晚发现她时候的模样,谁都没有动,以一个怪异扭曲的姿势缩在墙根底下,后面封死了窗户那,凸起的窗台一角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沿着墙壁洒了一片,女子的面容之上也被血水糊了大半。

这大晚上被灯光照着看过去,着实不怎么雅观。

燕廷桀一脚踏进门来,瞧见这女人的死状就胃里一阵翻腾,赶紧转身又冲到了院子里。

燕廷婷也是面露嫌恶之色的拿袖子掩住口鼻,不过她的胆子似是比燕廷桀大些,只是没往前凑,只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

燕廷瑞道:“发现的时候,人就是这个样子的,身上大致的检查过,没有额外的伤痕或者伤口,随行的医官也过来查看过,流出来的血也没什么问题,应该也没有被下毒,而且当时这屋子的后窗被封死,院子里外都守卫森严,也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人进来过,应该确实是自戕无疑了。”

说着,就从袖子里将一卷纸张掏出来,递过去:“这是下午简大人审讯她时拿到的供词,孙儿看过,也没瞧出有什么明显的漏洞。”

陈王一语句不发的将那卷纸展开来看了,看过之后,同样有条不紊的又卷好了塞进袖子里,这才面容冷酷的又盯着墙根底下的尸体,一字一句的问:“你是怀疑这事本就是大胤人安排好的一场戏?”

燕廷瑞躬身拱手:“若是这女人有意寻思,何故要等到被移交到我们手上再寻?就算她落在大胤人手里之后,大胤方面看管的严,这前后大半个月了,她就一点就会也寻不到?”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个“巧合”就是最鲜明的漏洞,摆在这里。

陈王眼底的光线晦暗,显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是不答反问:“那么寿安公主初嫁过来时喜房之内当夜的种种反常举动又作何解释?”

风七做那件事时,为了圆谎,是利用了当时来送嫁的北燕使臣,打了马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