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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2057)

惬意的正做美梦呢,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被子,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萧樾回来了,下意识的就往床榻里面挪了挪。

萧樾脱鞋上床,钻进被子里,又伸手把她捞过来拢进怀里。

武昙没有抗拒,翻过身来也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

他的发丝披散下来,武昙的鼻尖触到一点微潮的水汽。

她人没醒,脸又往他颈窝里蹭了蹭才含糊道:“你在外书房洗的澡?”

她还算警觉,就算萧樾再小心,如果回来在房里沐浴也不可能一点动静也不出,她不可能睡到现在才察觉。

萧樾就着压在她背上的手抚了抚她的背,轻声道:“怕回来吵醒你,你接着睡吧。”

“嗯。”武昙含糊的应了声,自觉得在他怀里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他刚从前院回来,洗完澡在夜色中走了一路,身上本来还透着些微凉意,但血是热的,往被窝里一躺就迅速回暖。

四月天的夜里,还是透着些微凉意的,武昙愿意蹭在他身边取暖,没一会儿呼吸就又平稳下来。

萧樾仰躺在床上,侧目去看她的脸。

床上挂着薄薄的一层纱帐,月中的这几天,月色皎洁,即便屋子里不点灯他也能依稀看见她的五官轮廓。

此刻她大半张脸藏在他颈边,呼吸绵浅温热。

出去这一趟回来,她又瘦了些,他手掌落在她背上,都能清楚的触摸到纤细的骨骼,莫名就会叫人觉得心疼。

此刻她蜷缩在他怀里,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动物,软软的,暖暖的一小只,萧樾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着她在身边,心脏的每一个角落就都被填塞的满满的都是温软的满足感。

抱着她,看着她,就是一件能让他感受到极致愉悦的事情。

又偏偏,这种感觉又仿佛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的。

武昙不在的这些天,虽然他确信无论如何燕北也一定会护得住她周全,可人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总归是不能彻底安心,自然也是整夜的焦躁睡不安稳。

现在她回来了,纵然也是有一大堆的问题,甚至于她还带回来了跟多棘手的问题等着去逐一解决,他整个人也瞬间完全的松懈下来,如释重负。

萧樾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偏头在武昙发顶印上一个吻,也跟着闭上眼。

武昙睡醒是四更。

睁开眼,看见天还没亮。

她晚上睡得早,这会儿口渴想喝水,但是赖在被窝里还有点犯懒不想动,于是半点没犹豫,抬脚就把萧樾踹醒了。

萧樾是军旅之人,自然格外警觉,一有动静顿时就猛地睁开眼,而且目光如炬,异常清醒。

他倒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睡在身边的又是什么人,所以睁开眼之后还很冷静,只偏头过去看了武昙一眼。

“渴了。”武昙知道自己不地道,求人时候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咧嘴就冲他笑:“我不想下去,你帮我倒杯水。”

萧樾自然不会同她计较这样的小事,当即就掀开被子下床去倒了杯水给她端过来。

武昙这才不太情愿的裹着被子爬起来,捧着杯子把水喝了。

“还要吗?”萧樾转身再去倒了一杯,又挑眉问她。

武昙已经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揉肚子了:“不要了。”

萧樾于是自己也喝了两口水,然后重新回了床上。

武昙已经睡够了,又喝了点冷水,此刻了无睡意,等萧樾躺平了之后就立刻翻身爬过去,趴在他胸口跟他说话:“萧昀叫你过去都说什么了?梁帝是已经彻底妥协了吗?”

萧樾怕她着凉,又拉过被子将她后背掩住,之后才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道:“昨天收到的国书只是言明近期他会派朝中丞相来访,具体为的什么事没说。不过派了股肱之臣前来,这本身就已经是个态度了。梁元旭也废了,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们商议了一下,觉得他极有可能是想把梁晋接回去,毕竟他的时间是不多了。”

梁帝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的情况下,就只能对梁晋妥协了,这件事是必然,所以武昙并不意外。

“那萧昀是什么意思?”她问,“准备放人吗?”

梁晋在胤京住了有三年了,萧昀也经常和他打交道,虽然正事没多少,但是细微之处见人品,想必也早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个可以随意任人掌控的人,要将他培养成傀儡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目前来说他和梁晋之间相处还算融洽,虽然那些尖锐的话题没有当面谈过,但这件事本身就夹着宜华皇姐在,一开始彼此之间就有共识。”萧樾道:“本王的那位侄儿还算是个有点脑子的,应该不至于异想天开的想一口把南梁给吞了,但是梁晋这件事,两国有言在先,就算他心里没额外的想法,现在南梁要人也肯定是不能给的,就算出尔反尔的是他们,可是这却是个态度的问题,一定不能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