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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28)

打远瞧着傅辞往酒桌这边看,还上前打了个招呼:“傅公子不如过去喝几杯?”

傅辞摇头:“某不胜酒力,还是不了。”

宋初年心道也是,这书生弱不禁风,万一喝出个好歹,就算老大不揍他,瑾哥儿也得跟他拼命。

瑾哥儿以前的先生他都见过,唯独这个傅辞对了瑾哥儿的心思。瑾哥儿尊敬他,他们也不好造次。

宋初年回头瞅了眼喝的面红耳赤的林玉致,眼睛溜溜一转,扯了扯傅辞的袖子说道:“我说傅公子,都说新婚燕尔,我们老大刚娶了美娇娘,傅公子是不是适当的,给咱放松放松啊。”

天知道这两天被林玉致拉着读书,宋初年有多难熬。他们就是个走江湖的,识字能看懂文书也就是了。偏他们老大拽着他们做学问,简直苦不堪言。

傅辞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放松放松?”

宋初年没注意他的眼神,还叭叭说道:“是啊。总要给老大时间陪媳妇儿吧。”

“一日不读书,尘生其中。两日不读书,言语乏味。三日不读书……”傅辞瞪了宋初年一眼:“面目可憎!”

宋初年挠挠脑袋,没懂。但是他听明白最后一句了,傅公子骂他面目可憎!

他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傅辞这时已经走到酒桌旁了。

“林兄,虽是大喜之日,可莫要贪杯啊。新媳妇还在房中等着呢。”

说这话让傅辞觉得憋屈极了。他自然不愿看到林玉致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但他更不愿让林玉致烂醉如泥。他不怕林玉致酒后失德,他怕陈锦颜对林玉致动手动脚!

但显然林玉致并不这么想。她正犯愁洞房要怎么面对陈锦颜呢。若是喝的不省人事,倒头就睡,岂不是省得见面尴尬了。

这么一想,又倒了一大碗酒,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招呼满桌兄弟:“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今儿老子大喜日子,都给老子喝起来!”

活脱脱一个山匪头头。

傅辞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把腿放下!”

这一呵斥,酒桌上笑闹的众人立马安静如鸡。

“这两天的礼仪都白学了!你也是成家立业顶门立户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躁,成何体统!”

众人都知道这傅公子是他们家镖头的老师,全都鹌鹑似的缩在一旁。连雷老五都不敢吭声,还下意识的抖了几抖,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笑话,敢吭一声,明儿他必定又要罚抄书了。

林玉致瞧傅辞像是真动怒了,忙讪笑两声:“这不是,这不是一时高兴,忘了么。”

“君子当讷于言而敏于行,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溢于表……”

宋初年刚要迈过去的腿忙的收了回来,他可不想听书生讲道理。转了个弯儿,挨着林玉瑾坐下。俯身过去跟他小声嘀咕:“你瞧,好歹是你阿兄的好日子,这傅先生管的也太宽了吧。”

林玉瑾小眼神瞥了他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挑拨离间。

“我倒觉得先生做的对,阿兄是该注意分寸了。”

宋初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得,当我枉做好人了。”

林玉瑾轻哼了一声:“别忘了回去告诉三哥五哥,明儿还得继续念书呢,不来的话……”

宋初年:………………….

酒桌那边傅辞还在说教,周老三实在是坐不住了,忙举起碗说道:“先生说的是。再者,今日镖头大喜,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作为兄弟,可不能耽误了镖头啊。今儿就喝这最后一碗,待日后咱们再找镖头喝个痛快。”

这话一落,立马得到响应。这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絮絮叨叨跟念经似的,叫人好生头疼。

“是啊是啊,镖头可莫让夫人等急了啊。这女人啊,还得自己心疼着,哄着才行。”

“来来来,喝了碗中酒,感情全都有!”

“喝!”

折腾到夜里,总算是将人都送走了。

傅辞将‘喝醉’了的林玉致扶到了新房。陈锦颜正盖着红盖头在床上坐着。

乍然听见推门声,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陈姑娘,林兄有些喝醉了。”

陈锦颜忙掀了盖头,跟着傅辞将人搀到床上。

“有劳傅公子了,相公我来照顾便好。”

“诶,无妨,陈姑娘你身子不便。林兄醉酒,万一撒起酒疯来,怕伤着陈姑娘。”

陈锦颜不自在的垂下头。

她怀孕的事儿,林玉致并没有瞒着家里人。锦生说了,她如今身子虚,得好生养着。提前跟大家说一声,也省得大家不知情,冲撞了锦颜。

“怎么了陈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叫锦生来看看。”

“哦不不,没,没什么。”

傅辞朝她笑了笑,便要伸手去解林玉致的衣服。林玉致非常适时的翻了个身,巧妙的避开了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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